“看来,我的酒应该是被怡荷掉包了,最后又被白继薇换成了糖水。”
景修寒淡淡的抬眼看了一眼宝月楼的方向,眉头紧锁,“我会派人看着她。”
这个女人不简单,怪不得对她的传闻很多,有人说她善良温婉,也有人说她心狠手辣,宛若毒蝎。
“哦,对了,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怪怪的。”
“嗯?”
苏羡月微微蹙眉,坐在一旁,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上一次在大殿上,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明明是帮着怡荷的,怎么到了今天反倒怪怪的,怡荷这个女孩子虽然跋扈嚣张,头脑简单了一点,但是毕竟还是她的孩子。
“十月怀胎,虎毒不食子,她就算是再狠毒,也不应该那样对自己的女儿,而且看怡荷今天那么怕她,想必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她今天对怡荷的态度,不像是对女儿,反而像是对一个……仇人?”
苏羡月最后一句话,她不能完全肯定,是带着淡淡的疑问的,他们没有证据说明白,白继薇对待怡荷的感情像是仇人,但是以她敏锐的直觉,就是觉得,两个人之间并不像是简单的母女关系,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景修寒双眼微眯,苏羡月这一言虽然带着疑问,但是两个人心里却再清楚不过了,就是有问题,不仅仅是苏羡月怎么觉得,他在很久之前就觉得这个贵妃有问题了,只是那个时候贵妃隐藏的太好了。
“她在进皇宫之前,在白家并不受器重,一个庶出的女儿,家里也不是本家还是旁系,这样让她在白家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后来她的母亲去世了,本家主母心疼她就把她带回来了。”
苏羡月微微蹙眉,这后面的事她知道,无非就是她入了宫,做了贵妃,“能用一年的时间,从一个普通的宫女变成如今的贵妃宠冠后宫,她一定是有些手段的,他的美貌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她懂皇上,否则早晚都会有色衰爱迟的那一天。”
“皇上的那么宠爱她,想必是她有一些手段,看看这后宫的嫔妃吧,三宫六院,每一年都会有人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从此平步青云,这美人可是不断的,花会一年一年的开,可是她却能一然在花枝上开这么久……”
苏羡月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却已经是足够惊心的了,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根本就不用把话说破,他们已经知道在这其中肯定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苏羡月觉得,这可能会是一个惊天大秘密。
“我们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这白继薇毕竟进了皇宫,再想出去传递消息就很难了,所以说她一定是在入宫之前,见到了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有如此大的改变,所以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她在入宫之前。”
景修寒略微沉默一瞬,随后他淡然抬起右手,几个呼吸之间,有一个人一身夜行衣落在了他们的身后,轻功点地,然而要不是两个人早就停下来交谈,肯定没有发现,此人一定武功超群。
“派人去查查。”
那人全身都是一身黑衣,他的面容也被这夜色给遮住了些许,那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是”
“听说她自从进宫之后,她从小照顾她的乳母,侍女都换掉了,部分死于非命,部分都已经回了老家,你们可以从这些还活着的人下手。”
“是,苏小姐。”
苏羡月这才放心下来,他们现在光是着急是没有什么用的,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等,等他们把消息查出来。
景修寒眉头紧锁,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略微出神,这个女人不简单,苏羡月的两次中毒会不会和这个女人有关系?放眼整个京城或许有这个能力能够下手的人,也就只剩下她了。
她到底是哪一边的?是皇帝的?她是皇上的贵妃】,皇帝宠她护她,她若是帮皇上做事,到也能解释得通,可是既然是帮皇上办事,为什么要害苏羡月呢?皇上至少现在还留着她有用。
还是说是那边的?若是她是那边的人就糟糕了,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就会太多。
苏羡月一回身看到的,就是景修寒一身黑衣,面容严肃,眼神里装满了决绝,淡淡的看过去,他的那种眼睛里仿佛有滔天巨浪在嘶吼,在叫嚣着,他整个人仿佛不像是白天那个翩然的嫡仙。
反而好像是回到了之前那个他,那个总是一身黑衣,面容严肃,那个丝毫没有白天的干净,反而通通都是夜晚的深幽,回到了那个背着仇恨,整日都想着如何复仇的人。
苏羡月却莫名的心疼了,她直接抬起手,之前按住了对方急促的眉头,“别皱眉了,我送你个东西。”
“嗯?”
“先和我回去,礼物在家里。”
苏羡月说着就拉着景修寒回到了王府,她对于这个王府,并没有说是回到王府,而是说家,似乎她已经是下意识的,把自己规划在这个家里面了。
苏羡月进入房间里,就走到了一旁的梳妆台,从那里面拿出了一个红木盒子,盒子并不是很精致,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装首饰的盒子,她把这个盒子交给了景修寒。
“喏,礼物。”
景修寒看着苏羡月一脸的你快打开看看的表情,轻笑一声,“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苏羡月一脸的神秘,并没有想对这个孩子过多的解释,反而是催促对方赶快打开看一看,“礼物这个东西说出来就没有新意了呀,你要亲自打开看一看。”
嗯?这里面装的会是什么呢?总不能是她的财产吧?景修寒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景修寒将东西拿了出来,这是一个用陶瓷做的,像是小碗的东西。
被一根绳子穿了起来,并不像是他们平时吃饭或者喝茶用的,它很小,上面的花纹很新奇,一般吃喝用的茶杯都是雕刻的青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