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鱼鳞不刮一下也就算了,这鱼肚子里面有肠子,还有寄生虫什么东西的总是要清理一下吧。”
秦轶听到纪星澜这样一说,一脸嫌恶的将鱼丢到地上,道:“没有想到这个这么脏,本少爷不吃了。”
想他堂堂侯府里头的大公子,怎么可能去洗一条鱼呢?
真的是有辱侯爷的身份!
纪星澜憋笑道:“不吃可以,可怜的是白小姐,等了你足足大半天了。”
秦轶听到这里,一脸愧疚的看着白绮君,于是又一脸谄媚的冲着纪星澜走了过来。
柔声道:“要不你把你烤的这条鱼卖给我,我把我这两条鱼给你,你看两条换一条,多么划算!”
纪星澜看着他那狡黠的眼神,就知道他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了!
纪星澜可不是那么笨的人,于是便轻叹了一口气,道:“小侯爷怕是不知道这烤鱼要费多大的心神,区区两条鱼就想换我这条鱼,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秦轶琢磨了一会儿,这个纪星澜还真是难搞!
“那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把你手里烤的这条鱼给我?”
秦轶这态度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有求于人,纪星澜不禁皱了皱眉头,道:“小侯爷,烤鱼花费的功夫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我这酱料都是独门配置的,少说也得二十两银子。”
秦轶听到这里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这纪星澜明显就是在趁火打劫。
可是他的白小姐早就已经饿得是两眼无神了,如果他再不把烤鱼解决的话,估计这绮君都不愿意理会他了。
为了博得美人一笑,秦轶也只好将身上所有的家当全部都拿了出来,一脸忍痛的给了一旁的朝烟道:“数数吧,这是我全身上下所有的银子了。”
朝烟眉开眼笑的接过了银两,仔细的数了起来。
纪星澜看见他这么真诚,于是将烤鱼举了起来道:“正好已经好了,那就给你吧,朝烟把那两条鱼拿起来,我去河里处理一下。”
朝烟点头如捣蒜,没有想到才那么短的时间,小姐又得到了二十两银子,这钱来的也真的是不费吹灰之力!
秦轶拿着手中的烤鱼,一脸讨喜的凑到了白绮君的身旁,但是此刻白绮君的脸色则是有一些难堪。
“怎么了君儿你不喜欢吃鱼吗?”
“没有,就是胃口不好,吃不下去。”
白绮君看着秦轶的头上还有一棵水草挂着,顿时就没了胃口。
“那也不能不吃东西啊,明天还要赶一天的路呢,要不你吃鱼头我吃鱼尾。”
白绮君听到这里,不禁问道:“那鱼身给谁吃?”
“当然是给我了。”
颜承宣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这秦轶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去这样跟他的未婚妻说话,难免有一些太过分了!
秦轶这个不知趣的家伙走了进来,不禁摇了摇头。
大家吃完烤鱼之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纪星澜摸着袋子里面的银子,心满意足的睡着,朝烟紧紧的挨着小姐,这夜里很黑,总让她有一些害怕。
颜承宣让白绮君睡在了马车上面,她则是睡在了马车前面,秦轶像是被孤立了,一般无处可去。
看着纪星澜抱着银子,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这个女人如此的狡猾,他居然没有一次赢过。
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纪星澜的头跟前,想将那银子从她的怀里抽出来,没有想到她抱得如此之紧,秦轶根本就没有办法。
最终秦轶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累倒在了一旁。
看来想从她的身上抢过这银子,可谓是比登天还难!
月亮慢慢沉了下去,白昼渐渐地替代了黑夜。
纪星澜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睁开了眼睛。
看向了一旁的朝烟,还在呼呼大睡着,于是便轻轻地捏起了她的鼻子,朝烟一时之间喘不上气儿,自然就行了。
“小姐,你干嘛啊!”
朝烟还以为她是溺水了呢,难怪觉得喘不上气儿,睁开眼睛一瞧,原来小姐是在恶作剧。
“嘿嘿,好朝烟,太阳都快晒屁股了,叫大家伙儿起来赶路吧!”
“好。”
朝烟温顺的应了一句,于是便伸了个懒腰,看到她们跟前还躺着一个人的时候,吓了一跳,仔细一瞧,原来是小侯爷!
“秦轶?”
纪星澜皱了皱眉头,嘴角顿时又扬起了一抹坏笑,拿起了一根草,在他的鼻尖儿面前打转。
秦轶挠了挠鼻子,打了一个十足响亮的喷嚏,这才醒了过来。
“喂,你干嘛?”
秦轶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她那笑的灿烂十足的容颜,便知道刚刚肯定又是被她狠狠的恶整了一遍。
“我没干嘛呀,就是叫你起来而已!”
另一边的颜承宣和白绮君都已经起身了,众人上了马车,便又开始了一天的路程。
朝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很明显的,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小姐,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到沧州啊?”
朝烟知道这是她第一次走这么长的路,没有想到这两天都是在外头劳累奔波。
白绮君这个时候柔柔的回答道:“还有两天的路就应该到了,幸好我们有这马车,不然的话徒步得有七天左右。”
纪星澜总觉得她这话说的有些怪,不过听起来也没什么毛病,突然这马车晃动了一下,朝烟整个人的身子都往秀芝的怀里头倒了过去,纪星澜下颚撞到了白绮君的额头,白绮君顿时开始呻吟了起来。
“呀,你没事吧。”
纪星澜看着白绮君的脑袋上居然鼓起了一个包,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她的下颚也很痛的!
掀开了帘子,看着外面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颜承宣这个时候转过身来道:“马儿病死了。”
“啊?”
纪星澜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赶紧揉揉,刚刚撞得生疼,感觉整个下巴都不属于她了。
听到了马儿病死的噩耗,这简直就是想让他们几个人走过去。
秦轶一脸惋惜的摸着那匹马的头道:“只可惜了,它都跟了我这么多年。”
原来这是秦轶的马。
纪星澜抚了抚额头,于是便道:“接下来我们先去镇上买匹马吧,若是走路过去的话,估计我们都没有办法支撑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