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查这么多也够了,白正阳这些日子够老实吗?”
关于朝堂上的事情,他也想为父亲分担一些,可又不能露出锋芒,只能暗地里派人去追查这一切。
“少爷的猜想是对的,自从上次魏国使者来了之后,这白正阳和他私底下的交往颇密,而且时隔还飞鸽传书,我曾经打下的那只鸽子,上面有提到了一个神秘人,说是魏国的太子流落在大启。”
太子!
秦轶转过了身去,依然认真的盯着他道:“你说的是真的?”黑鹰点了点头道:“比珍珠还真,这件事情估计也只有白正阳才能知道了。”
“好啊,居然还有一个魏国的太子!”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联系又是什么,但是能够查到这点线索前已经很满足了。
“李大人,有什么把柄没有?”
秦轶挑眉看着黑鹰,黑鹰想了一想道:“李大人为官清廉,倒是没有什么把柄,不过这私生活好像有一些乱了。”
“哦?”
听到这里,他更加有兴趣了。
如果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在百姓的印象当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但是突然之间就轰然倒塌,一定会特别的有趣。
二人路过了吹杏楼,黑鹰便对他使了个眼色,向吹杏楼看了过去,秦轶笑着点了点头,走上了楼。
这老鸨看到了两个公子前来,一脸讨好的笑意,走上前来道:“两位客官看着好面生啊,应该是第一次来到咱们吹杏楼吧!”
吹杏楼楼在京城的名声那是响当当的,这里的歌姬和舞姬是一年又换了一批,模样都是小巧玲珑的,各个都有各个的特色,所以一些人总是喜欢留恋在这些地方。
不过这里的脂粉气实在是太重了,秦轶闻着老鸨身上的香水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老鸨看这位公子生得俊朗,而且举止也十分的得体,就知道就是一个富家子弟。
“公子来的可真是巧,咱们楼里新来了两位姑娘,春花秋月,她们这小腿是又细又白,包两位公子满意!”
黑鹰脸拉得低低的,顿时觉得这楼上许多的姑娘都朝着他们二人看了过去,有一种被眼神亵渎了的感觉。
秦轶挥着手中的折扇,看着老鸨道:“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叫过来,这曲儿要唱得最好听,模样也是要长得最标致的。”
这老鸨迟疑了一会儿,这吹杏楼里面的花魁名妓谁不知道。
“莫非公子说的是艳红?”
艳红是谁?秦轶不知道,但他还要装作一幅了然于胸的模样,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艳红叫她上来见我。”
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二楼的包厢,这些个穿着花朝花枝招展的姑娘的眼神都游离在他的身上,感觉自己就是羊入虎口。
潇洒的坐在软榻上面,没有想到这里的毛毯都是如此的精致华美,果然在这里的消费就是京城最高的,身家没有几千万两个人怎么能够在这里一夜春宵?
“黑鹰,你如果看上了这里的哪个姑娘,跟我说就行,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朝烟的。”
男人的秉性,在秦轶的眼中,那是了如指掌的,黑鹰摇了摇头道:“我对这里的姑娘不感兴趣。”
“切,少跟我装的那么深明大义了!”
赏了他一个白眼,没一会儿,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戴着白色的面纱,颇具神秘感,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衣服,看不清楚什么样子的,不过光是那一双眼睛就足以魅惑人心。
狭长的丹凤眼颇具神采,一双柳叶眉弯弯的耸起,额头饱满,脸型看起来像是圆润的鹅蛋脸,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无比吸引人的魅力。
怀中抱着琵琶,跪坐在了一盘,这脚上,没有穿鞋子,看到她那三寸金莲的脚踝特别的漂亮。
秦轶喝着眼前的小酒,就开始听着她弹曲儿,他对这曲中的意思知之甚少。
就等着她什么时候弹完,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艳红终于弹完了,这秦轶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公子可听出了曲中是何等意思?”艳红说了一句话,这动听婉转的嗓音,可真是让人有些艳羡。
秦轶半天没有回答上来,这艳红直接抱着琵琶退了出去,这秦轶愣愣的看着,立即叫老鸨过来,不悦的盯着她道:“你们这里的女子怎么回事?居然还反问客人,这曲子是什么意思?我没回答上来,她就直接转身就走了,难道是看不起我吗?”
这里的花魁个性还真是古怪。
老鸨一脸赔笑道:“公子请谅解,艳红就是那样的一个脾性,懂她曲意的公子才能够与她攀谈,我们也是拿她没办法劝过她很多次了。”
这样听来,这个艳红还真是有几分傲骨,不过她出的这个难题的确是有些刁难人。
于是他看上了老鸨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弹的是什么东西呢?”
老鸨想了一下道:“她弹的这曲子是孔雀东南飞,说的是焦仲卿和刘兰芝的故事,可是我也不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来过这么多的客人,也只有一个人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谁?”
秦轶顿时来了兴趣,这老鸨左右环顾了一下,凑到了秦轶的耳边,说出了李大人的名字,秦轶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李大人还是这艳红的知己呢。
从吹杏楼出来,黑鹰跟在身后不解的问道:“少爷,难道今日我们就不去了?”
“去什么去呀?我还是头一次见那啥还立牌坊的事情呢。”
这些字不宜说出口,秦轶只能用那啥代替,刚没走几步路就瞧见了朝烟。
又看着朝烟鬼鬼祟祟的闪到了一旁,便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他们二人从吹杏楼出来,这黑鹰急的赶紧想上前解释,但没想到朝烟一脸鄙夷的看着他道:“你不用靠近我了,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说什么只爱一个女子终身不渝,可没想到转眼就去了吹杏楼,你不是爱喝花酒么?继续去啊,为什么要来找我?”
“姑奶奶,我真的没有去啊,不信你闻一闻,我身上都没有酒的味道,我们只是在那里听了一个曲子而已。”黑鹰苍白的解释着。
朝烟赶紧捂住了耳朵,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们男人说的话,没有一个是真的,掌柜的说的对,男人的话能信母猪就能上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