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承浩见此状况,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走到了那太医的身侧,看着那银针,不解道:“这……这是?”颜承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纪星澜走上前去,拿过了那一根黑色的银针,在太阳底下仔细的瞧着,她笑了一下道:“这下终于让我明白了,大魏送来这些食材的良苦用心。”
几人相互一对视,秦轶和颜承浩便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了皇帝,皇帝听完之后更是气愤不已,差点一口血呕了出来。
颜承浩一脸担忧的走上前去道:“父皇,您现在不宜生怒,这些事情都交由儿臣来办理就行了,那些食物都是不能吃的,大魏处心积虑,狼子野心,咱们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才是。”
皇上点了点头,又看向了一旁的纪星澜,对她招了招手,纪星澜走上前去俯了一礼,抬眸道:“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皇帝轻叹了一口气道:“多亏了你,不然的话,咱们可真的就要着了他们的道了,传朕的旨命下去,在边境部分多安排些人手,若是发现了一点风吹草动,就立即将他们打退。”
秦轶和纪星澜皇宫里面回来,纪星澜在马车上面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一个字都没有。
秦轶看着她这副模样,便拉着她的手道:“我派人去西域的那几条船都已经回来了,也有人给咱们送来了粮食。”
纪星澜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道:“西域?你是问谁要的那些食物。”
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便低下了头道:“这个人你认识,之所以没有跟你商量,就是会怕你生气。”
看着秦轶这样一副心虚的表情,纪星澜也就明白了,肯定是塔图。
塔图曾经答应过自己一个要求,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只管去求他,他一定会以朋友的名义去帮助她。纪星澜不禁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道:“好啊,这件事情的风头全都让你一个人抢尽了,塔图是我的朋友,怎么你还到是借花献佛了呢?”
秦轶笑了笑,张开双臂将她揽在了怀中,船只的食物全部都已经搬运到侯府,侯府几个人,累的是找不着南北。
直到这天都已经黑了下来,纪星澜看着院子里堆着满满的食物,于是立即叫许鹏鹏,佟犇赶紧开工帮忙,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把荤菜和素菜全部都分成两拨不同的队形,这荤菜必须得腌制,或者是放到冰窖里储藏,食物的周期是很短的,咱们必须得快一些。”
附近几个人拿着火把,照亮着这四周。
塔图送来的不仅有玉米,西红柿等一系列的蔬菜,还有一些特别容易储藏的鱼腥草干,还有咸菜,看来这塔图还真是够义气,居然给她送来了这么多食物。
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将这些食物分类之后,第二天一早便将一部分的粮食送到了前线,还有一部分的粮食则是用来救济那些灾民,大启终于没有了后顾之忧,这些粮食足以让他们撑过这一年半载。
而大魏求和的阴谋也随之被戳破,颜承浩与秦轶带领着一干人等,将他们打得节节败退。
画面一转,白绮君在章华宫里吃着葡萄,喝着美酒,本来想等着喜讯,但是听到眼前线人爆出来的消息的时候,却是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紧紧握着拳头道:“他们不是吃了我们送过去的食物吗?怎么还有力气打仗呢?”白绮君瞪着凤眸,满脸的不可置信。
“娘娘,我们也不知道呀,但是他们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充满了力气!眼看着我们就要被打回城门了,若是再不赶紧关城门的话,他们那些人就要打进来了!”
一场败战的事,完全让人有一些出乎意料。
白绮君愤怒的拧紧了眉头,此时又有一士兵走到了殿前,双膝跪地,看着白绮君道:“贵妃娘娘,城楼底下的一个猛将叫唤说让您前去城楼一看,有个惊喜要给你。”
“哦?”白绮君挑了挑凌厉的眉稍,收拾了一番之后,便来到了城楼底下,果然那些人都已经逼到了城楼墙底,而王上这个时候早就已经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了。
看着带头的人是秦轶,还有大皇子,白绮君猛吸了一口气。
胸口一起一伏,情绪看起来十分的不稳定。
颜承浩给秦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往城墙上看,秦轶抬起眼睛正看着白绮君,低着头望着他们,秦轶冷冷一笑,于是便让身后的侍卫将两个人给押了上来,这两个人正是白正阳,还有她的奶娘,这两个人可是从小将她抚养长大的。
“白绮君,如今你的家人都在我的手中,你只要乖乖的出来受降,我便可以饶你们一命,在将这城门打开!”
秦轶朗声对着白绮君说着,只见她面不改色,眉眼之中全是寡淡,看着她这一身装扮,应该是登上了荣华富贵的巅峰,这白正阳蓬头垢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便呼唤道:“君儿,快救救你爹呀!”
白绮君一脸漠然的看着城楼底下,冷冷的笑了一笑,看着秦轶道:“别再痴心妄想了,你以为用我的家人要挟我,我就能将这城门打开吗?”
而当白正阳看着女儿的眼神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时候,浑身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他听到了什么?他女儿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
这颜承浩也在纳闷着着,白绮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眉眼尤为的凌厉,与往日的柔美和温柔不同,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无奈的看着一旁的秦轶道:“看来这女人应该是六亲不认了,那就让我试一试!”
话音刚落,颜承浩便将刀架在了白正阳的脖子上,看着白绮君道:“白绮君,难道你就想看着你的父亲死在你的面前吗?”
听着这一句威胁,白绮君依旧是无动于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颜承浩便用力的将刀子抹在了他的脖子上,白正阳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旁的奶娘吓得晕了过去,被一边的侍卫拖了下去。
白绮君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一幕,又将憎恨的目光放到了秦轶的身上。
眼底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挥了挥宽大的袖袍,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