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紧接着道:“后面因为闹了些性子,所以星澜与我的婚解除了,不过我也终于才知道,我心里真正爱的是谁,所以我想让皇上赐婚。”
秦轶一脸真挚的转过头来看着皇上,皇上被他二人的言论绕的有一些头晕。
没有想到这两个人都在他的面前想要求赐婚。
又想到了秦轶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不禁问道:“你是真心想娶这纪星澜的吗?”
秦轶点头如捣蒜,那一双深色的眸子透露出坚韧的力量。
“回皇上的话,臣子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要娶纪星澜的,上回的事情的确是臣子的糊涂,不过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没有谁能比我更有资格来照顾星澜。”
秦轶这一番言之凿凿的话语,让众人听了不禁觉得诚心实意。
皇上听完之后,更是颇为感动,便当即赐婚给这秦轶。
二人从皇上的寝宫走了出来,塔图一把抓着秦轶的袖子道:“你说谎,你跟澜澜根本就已经没有了婚约,可是今日却与我一起抢着澜澜是为什么?”
看着情绪变得有所激动的塔图,秦轶却是一脸平静的将他的手拉了下,道:“塔图使者何必动怒呢,这星澜的确是与我有过婚约,只不过是中途出了一点岔子而已,其实我跟她还是真心相爱的呢。”
在情敌面前,秦轶倒是没有给他一点颜面。
空口捏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塔图也不知道。
塔图脸色又羞又愤,只好扫兴的悻悻离去。
秦轶兴高采烈的往屋子走去,推开房门时,却见一女子已经坐在了床榻上,秦轶面目顿时变得有些深沉。
忽尔一道清爽的笑声传了过来:“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是等你等了好久呢。”
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多了淡淡的泛红,白绮君羞着一张小脸,故意将衣衫半遮半掩,白嫩的藕臂露了出来,展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摄魄。
秦轶也不知道这一只脚是该踏进去呢,还是该收回去?站在门口是一动不动,就像是被雷打了的木头似的。
白绮君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好将衣服给拉了上去,扭着纤细的水蛇腰便走到了他的身前,一把将他揽在了怀中,又将房门关上,秦轶赶紧将她推到了一旁道:“你一个女人家来到我男人的屋子里干什么?待会被别人看了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你可真是冷漠,真是无情,我每日每夜都在思念着你,可是你呢?背着我和那个纪星澜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白绮君哀怨道,那双美丽的凤眸都快溢出了水似的。
秦轶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深不见底的眼瞳之下只是无限的懊恼。
无奈的转过头去,冷道:“我与你的缘分已尽了,你为何还要来纠缠我,听说再过不久,你与三皇子的婚宴都要开始办了,这些日子你应该好好的在家里等候好消息才是。”
“就是因为我要嫁给他了,所以我必须得来看看你,我想知道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你是不是就真的那么忍心我嫁给别人?”白绮君怨愤的咬紧了唇瓣,纤纤玉指又忍不住穿插进了他的胸膛。
“你……住手!”秦轶硬着头皮将她的手从怀中给拿了出来。
遭到无情拒绝的白绮君,眼底除了懊恼悔恨,并无其他。一双美丽又多情的眸子满含痛苦,突然脸上又浮起了一丝惊喜。又绕到了他的身前道:“要不在婚宴之前你带我走吧!我已经想好了。”
即便是背叛父亲,她也在所不辞,因为思念一个人,真的是如同五脏六腑被小火焚烧一般疼痛。
那痒痒的思念一直在她的心头尖儿上爬来爬去,怎么赶也赶不走,一闭上眼睛,全部都是秦轶的音容笑貌。
这才使她放下尊严来找他,宁愿放弃一切的荣华富贵与他浪迹天涯。
秦轶大感意外的转过了身,一双清澈的瞳孔也变得浑浊了起来。
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我已经求圣上下旨,将星澜赐予我,再过不久,我便会娶她进侯府。”
得知这一消息的白绮君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往后连连退了几步,整个大脑陷入一片混沌空白。
幸好身后有个桌子,她将手指尖狠狠的划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心里涌起难以言喻的感慨,就连眼神都开始变得憔悴,黯淡了起来,有些不信的问道:“我不相信你就这么快向皇上求娶纪星澜。”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塔图应该也在皇上那边求娶纪星澜了,为何秦轶偏偏要杀了出去呢?白绮君实在是想不通。
带着内心的愤怒与不解,抓着他的袖子,眼神狠狠的逼视着他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不会娶那个女人的,如今你的誓言都变成了信口雌黄!”
说罢,狠狠的将他的手甩在了一旁,白绮君痛不欲生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抚着胸口开始崩溃大哭。
秦轶生怕她的哭声吸引来了别的人,于是立即走上前去,捂住了她的嘴道:“不要在这里哭,不要让别人发现,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呢。”
被捂住嘴的白绮君诧异不解的看着他,懊恼的踹了他一脚,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秦轶!你不要忘了我是怎么对你的,你也不要忘了你曾经对我说的那些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信誓旦旦的说完这些话,白绮君的心中并没有感到爽快几分,反而觉得更加的抑郁了。
回到屋子里的白绮君就开始忍不住性子摔坏了屋子里头所有珍贵的瓷器,秀芝在一旁,无论怎么拦着,这都是于事无补,一道碎片划过了她的手臂,那鲜血就开始往外冒。
秀芝紧皱着眉头,忍不住上前进言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生气?”
“秦轶,你负我!你终究还是负了我!”白绮君忍不住仰天长啸,秀芝听完之后,赶忙将她拉在了一旁道:“小姐,这句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的话,可又得大做文章!”
白绮君哭笑不得,但那晶莹的眼泪还是流淌了出来。
就像一道透明的玻璃渣子划过了她的脸颊,一般疼痛。
秀芝头一次看到小姐哭得这么伤心,崩溃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难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