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没有想到那群人都已经找到这个村子里了。
秦轶赶紧拉着纪星澜道:“先跟我走。”纪星澜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跟着他。
村子里面似乎有人在办喜事,张灯结彩的不说,还能够听到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看着那轿子从后院抬了出来,而此刻现在后面没什么人,秦轶便赶紧将纪星澜塞到了轿子里头道:“你先在里面呆着。”
“你呢?”
“到时候我们在附近的山庙集合。”
纪星澜一脸着急的望着他,秦轶此时也来不及多解释,于是安顿了几句话之后便悻悻离开,轿子上面放着一只纸扎的娃娃,纪星澜惊了一跳,差点一屁股把它给做废了。
纪星澜觉得这轿子里有些不对劲,虽然外面看起来红红火火的,但是没有想到隐约也可以看到一点白,此时几个轿夫赶了过来,抬起了轿子,还能够听到他们纳闷的嘀咕。
“怎么回事?这么重。”
“不知道赶紧走吧,以免耽误了吉时。”
“好。”
听完他们说的话,纪星澜只觉得头晕沉沉的,想靠在那轿子睡一会,想等到没有人的时候才偷偷溜走。
哪知睡着睡着就忘了时间,那喜娘看着轿子落在地上,对着那几个轿夫说道:“你们做得很好,你们都先退下去吧。”
其中的一个轿夫一脸神秘的凑上前来道:“喜婆,我瞧着这轿子里头有些不对劲呀,突然变重了,估计在这里面坐的是个人呢。”那喜娘一听。眼珠子骨碌一转,拿着帕子蹭到了他的身上道:“瞎说八道什么呢?”
轿夫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道:“我真的没有胡说,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这院子里头也只有他和喜娘两个人,喜娘听到她这样一说,眼下的好奇越来越深。
新娘壮大了胆子,走上前去掀开了帘子,看到里面躺的是个大活人的时候惊了一跳,看着身后的轿夫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是个大活人?”
那轿夫吓得双腿发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刚抬上去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真是邪门了,今天结的本来就是阴亲,没有想到居然来了个大活人,这可该如何是好,这喜娘正想着,后面慕容家的人便开始催促。
“怎么回事啊?”
慕容家的一个老妈子走上前来,看着那喜婆一脸支支吾吾的样子,便拍了一下她的胳膊,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哪敢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慕容大少爷的成亲之日,这吉时耽误不得,不过嬷嬷啊,这上面躺着的可是一个大活人呢。”
这嬷嬷一听脸色一变,眼下该如何是好,他思来想去,这时一模样年轻精神干练的男子走上前来道:“你们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嬷嬷一看是石恨竹,石管家立即没话了,这是管家在府中,是颇有威望。可是老爷身边的大红人,万万得罪不起的,便敷衍道:“没事儿,我们立即把轿子给抬进去!”
说罢,并给那轿夫还有喜婆使了个眼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二人应该也看得懂她眼中的意思,那喜婆也就没话可说了,几个人偷偷摸摸的又将这大活人给带进了屋子。
纪星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绑住了,并且嘴里还塞了一团大麻花,她满眼惊讶的看着围在面前的这几个人,刚刚不是还在轿子上面睡觉吗?怎么一醒来就来到了一个喜庆的婚房?
她扭动着纤细的身躯,可发现这绳子绑得实在是太紧了,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眼前的喜婆站起了身来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望着一边的嬷嬷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把人赶紧放在棺材里头盖上吧。”
棺材?什么棺材?
纪星澜紧皱着眉头想跟众人对话,但是前面这两女一男、根本就看也不看他一眼,纪星澜面色煞白着,看着旁边还有一副棺材,一共有两副棺材……
棺材上面都绑着大红色的绸缎子,看来这是要结阴亲呀,纪星澜,扭动着身躯,那嬷嬷不耐烦的斜了她一眼道:“是你自己爬上花轿的,眼下你就陪我们大少爷一起去地府结婚去吧!”
什么!她可是结婚过的呀,怎么能够再成一次婚呢?她一脸渴求的看着众人,那嬷嬷望着她那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那喜婆道:“你这身上可带了什么蒙汗药之类的东西,过了些日子大小姐带着咱们这群家仆一去给大少爷和夫人下葬的时候,可不能闹出点什么动静。”
要是闹了出什么东西,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诈尸了呢,那喜婆在身子摸了一圈,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道:“我带了一些蒙汗药,你给她下了吧,免得晚上的时候闹出动静,闹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好。”
纪星澜紧皱着眉头,那冷汗就从额头上落了下来,她嘴里的麻花刚拿走,一碗水被她给咕噜的咽了下去,她还想发出什么声音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都没有意识了,直接躺了下来。
“唉,那祖婉容也真是可怜,不过都是已经死了的人了,眼下有个大活人去陪着少爷下葬也是不错的。”
“是啊,少爷身边有两个女子伺候着也不错。”
另一边。
慕容家的书房气派不已,简单的一个院子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府里外上上下下有着上百号的家仆,慕容家在桃城也算是一大姓氏族家族。
石恨竹走到了屋子里头,对着慕容家的老爷,慕容尹剑鞠了一礼,慕容尹剑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看着石恨竹道:“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吗?”
石恨竹点了点头,道:“那祖家的小姐已经接过来了,再过些日子选一个黄道吉日,跟少爷便可一同入葬。”
慕容尹剑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这头发都已斑白了不少,现如今也有六旬的年纪了,虽然眼中没有看到一点浑浊之气,但是在他的脸上也可以看到暮气重重,估计不久离人世之间。
“老爷,你这身子骨受到了风寒,再加上这些人日子,一直在操心大少爷的事情,你可不能再为这件事情而烦忧了。”
石恨竹在一边一脸担忧的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