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朝烟笑吟吟说罢,便将另一旁的猪肉给准备好了。
纪星澜面带温和的笑意,于是便一路去往了东厢院,老夫人这个时候正在坐在院子里头看皮影戏,平日里闲来无聊,也就张罗着这些事情。
素娟见纪星澜走了过来,便贴耳跟老夫人说了几句,这老夫人便让那些唱皮影戏的全部都退了下去。
纪星澜踩着稳定的步伐,走上前来,展开那温厚的笑颜,便将猪肉放在了桌子上道:“娘,这些烤乳猪我都已经做好了,蘸酱吃会比较爽口一些。”
这秦夫人看着那猪肉,会心一笑,挑了挑小山眉道:“太香了,刚刚你还没进来的时候,我就说奇怪呢,哪里传来的香味儿,没有想到你这猪肉都已经烤好了,得花费不少的功力吧。”
纪星澜柔声笑道:“烤了一下午的时间,本来猪肉就比较的鲜嫩,因为可能是幼猪的关系。”
秦老夫人点了点头,而纪星澜看着她的面容闪过一丝不自然,便凑上前去,柔声问道:“爹,这些日子都没有来到娘的院子里吗?”
纪星澜也是这些日子才发现的,当纪星澜过来的时候,只是秦母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头形单影只的看起来有一些寡淡。
“天天去尚书府跟那一帮老顽固吃吃喝喝的,平日里喝得铭酊大醉才知道回府,那个时候我都已经歇下了,他便就直接在书房睡下了。”
原来是这样,纪星澜默然点了点头,看着秦母尝了一块猪肉,于是便在一旁讨好的问道:“娘觉得这味道可还行?”
秦母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做的东西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改日你去进宫见太后的时候,替我向她问声好。”
“是。”
“大约也没有看过这皮影戏吧,就坐下来陪我一同看一看。”秦母说着,纪星澜乖巧的点了点头,这素娟便心领神会的又搬了一个小凳子放在了一旁。
看着皮影戏,纪星澜直打呵欠,但是又不能在秦母的面前表现出来,只觉得这皮影戏甚是无聊,拿着两个小纸人在那里动啊,动的,嘴里还唱着令人有些昏昏欲睡的经文。
一边的朝烟则是端着猪肉来到了书房,瞧见秦仲一个人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满屋子的酒气,便赶紧捏着袖子挥了一回,走上前去,将猪肉放在了一旁,柔声道:“老爷,猪肉已经来了。”
这秦仲没什么回应,朝烟有些疑惑,看着那地上的纸笔,于是便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可就在朝烟弯腰的那一刹那,突然觉得有什么硬物在顶着自己的屁股,转过头来一看,却发现秦仲抱着她。
秦仲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朝烟吓坏了,赶紧向后退了一步道:“老爷,你做什么?”
这秦仲没有说什么直接将她拽到了一旁,撕扯了她的衣衫。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这纪星澜才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原来这皮影戏都已经表演完毕了。
她略带歉意的笑,看着秦母道:“不好意思,母亲刚刚实在是太困了,我就睡着了……”秦母笑着摆了摆手道:“无碍,无碍,反正啊,你们年轻人就不喜欢看这些东西,你能够陪着我坐在这里,有那么半炷香的时间,我都已经很满足了。”
秦母乐呵的说罢,接过了素娟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而这个时候有一个丫鬟面色惨白的跑了过来,对着二人道:“不好了,老夫人,少夫人,朝烟跳河了!”
“什么!”
纪星澜面色震惊,站起了身来,立即往那丫鬟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老夫人还没反应过来,还是素娟在一旁提醒了一声道:“就是少夫人身边那个贴身丫鬟朝烟跳河了。”
老夫人激动得身子抖了一抖抖,怎么会这样,赶紧。我也去看一看。
来到荷塘附近的时候。黑鹰已经将朝烟给捞了上来,但是朝烟被捞上来的时候,衣衫是不完整的,而且脖子上面还有淤青。
“朝烟!赶紧叫大夫呀!”
黑鹰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秦轶在屋子里头坐的好好的,就听到了这一声乱动,也赶紧凑上前来,看着朝烟,浑身是水,躺在一旁。
纪星澜穿过了人群,赶紧凑上前来,将黑鹰推在一旁道:“我来弄!”纪星澜说着,一边将双手交叠按在了她的胸口,按了几遍之后,终于有水从朝烟的嘴里吐了出来。
所有人在一旁用一脸惊恐的神情看着朝烟居然死而复生了,纪星澜松了一口气,于是便赶紧拍了拍她的脸道:“朝烟,你醒醒啊!”
朝烟迷糊之中睁开了眼睛,看到是纪星澜的时候,一副委屈的模样哭出了声,纪星澜赶紧将她搂在了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傻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再怎么样也不能寻短见呀!”
“夫人……”朝烟的呜咽声不止,黑鹰凑上前来想要碰她的时候,朝烟确实像反弹似的缩到了一边,纪星澜,看着朝烟这激烈的反应,不禁皱了皱眉。
“朝烟……”朝烟在一旁不禁皱了皱眉头,又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朝烟,愣是一句话不说,只是缩在纪星澜的怀里头。
纪星澜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哄着一个孩子一样,看着周边围着的佣人道:“不要看了,赶紧回去睡觉去吧。”
一旁看着的秦轶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便赶紧转身走了。
经过多方打听,才从管家的嘴里得知刚刚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秦轶听完之后,异常的愤怒,紧紧捏住了拳头,往书房里走去。
愤怒的一脚踹开门的时候,秦仲正蜷缩在角落里头,而这衣物也是散乱的,扔在了一地。
“………”
秦轶顿时觉得那个字有些喊不出口,于是走到了他的面前,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秦仲抬起那一双黯然无助的眼睛道:“我不知道,我刚刚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他的确是一副惶恐而又无知的模样,秦轶紧紧捏着的拳头,狠狠的敲打在一边的桌子上。
让他怎么面对纪星澜怎么面对朝烟又怎么面对黑鹰呢?这秦仲在一旁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站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