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纪星澜所料,果真是这个白绮君没事找事。
白绮君本来还想赢得秦轶的同情的,但是看着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觉得有些灰心丧气。
又看了颜承宣道:“三皇子还是放了他吧,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听了白绮君这样一说,颜承宣点了点头,便放了这景江,由于纪星澜机智,这件事情也就告了一段落。
纪星澜今日不打算回去,而是就在这酒楼暂时住下,等到明日的时候,再等秦轶过来接她。
黄昏的时候,这余晖还未完全落下,天边的那一道霞光,十分的美丽。
二人坐在屋顶,纪星澜带了一些糕点和茶上来,看着秦轶一口接着一口,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个是要细嚼慢咽品尝的,不是像你这样囫囵吞枣的。”
纪星澜不满的说了一句,拿起了一块枣花糕往嘴里送去,坐在屋顶上,看着黄昏落下,这应该是人世间最美妙的一件事情。
惬意的翘起了二郎腿,直接躺了下去,秦轶看她这样子,也忍不住效仿。
秦轶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夫妻呀。”
纪星澜差点被嘴里的糕点给呛死,赶忙连说了好几个呸字,看着他道:“别痴人做梦了,本小姐可不希望再被退二次婚。”
对于上次的事情,秦轶心有愧疚,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她道:“上次的事情的确是我冲动了,不过这样也好,也能够让我们都静下心来。”
纪星澜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天边的云霞,摸着盘子,摸着摸着居然摸到了他的手,吓得纪星澜赶紧撤走。
“我说你这手不要乱放好不好!”秦轶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切,就突然意识到有谁在摸他的手。
“咳咳,又不是故意的,你以为我想摸你的手吗?”纪星澜冷笑了几声,手枕在头底下,静静地观赏着夕阳落下。
微风拂过脸庞,觉得十分的舒服,这是夏日以来最为舒服的一个晚上。
天也慢慢黑了起来,秦轶睁开眼睛,看着身侧熟睡的人儿,挑了挑眉。
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尖转动着,发现她有些气息,不过只不过是想试一下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秦轶坏笑的看着她,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静静地观赏,还是头一次那么安静的观看这纪星澜的侧颜,这纪星澜安静下来,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慢慢的靠近了她,突然,纪星澜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将秦轶吓了个半死,直接滚到了瓦顶边,若不是他单手撑着的话,估计都要掉了下去。
“人呢?”
纪星澜揉了揉鼻子,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痒痒的,就打了个喷嚏,在看旁边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天色也漆黑一片。
“喂!纪星澜!”秦轶在生死边缘徘徊着,喊了她一声,纪星澜这才意识到有人唤她,冲着底下看了过去,那不就是有一个人吊在那里吗?
看着秦轶这副模样,她竟然笑出了声,慢慢朝他移了过去道:“好了,小侯爷,不要着急,我过来。”
纪星澜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冲着他走了过去,准备伸出手的时候,一只脚没踩住,就拉着他的手一起掉了下去,还好底下是一处草坪,两个人抱着,一直滚了很远。
吃了满嘴草的秦轶,赶紧拐过头来看纪星澜,居然把他当成了肉垫儿!
“喂!起来!”
秦轶欲哭无泪,被纪星澜压得肠子都快挤了出来!纪星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
“哎呀,我这也不是没注意吗!”纪星澜只感到全身有一种腰酸背痛的感觉,拍了拍满身的灰尘,又将他拉了起来。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秦轶扶着腰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大树边上靠着,纪星澜不满的努嘴道:“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感觉我的腰都快断了!赶紧找个地方,让我躺下。”秦轶觉得快要被她给气晕了。
纪星澜点头,将他扶到了里屋,这后院儿里头还有几个客房,就是方便她太忙时候,回不了家,就可以落在这里歇脚,而春槐的屋子就在边上,春槐听到有人进了后院。挑了一盏亮灯。
探出头来,正好看到了纪姑娘和秦公子。
“秦公子,这是怎么了?”
春槐一脸担忧的走上前来,与纪星澜一起将他搀扶到了里屋坐下。
“别提了,可能是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吧!”秦轶揉揉老腰,纪星澜这次倒是没还嘴,本来就是心虚。
所以秦轶要打要骂,她还是会忍着,可秦轶看到她居然一点还嘴的现象都没有的时候,也就懒得再怪罪她。
冲着纪星澜招了招手道:“给我做盐局鸡过来吃!”
纪星澜本来想说什么的,不过谁让秦轶现在是伤员。
点了点头之后,便退出了房外,走到了厨房,给他做起了盐局鸡。
春槐在一旁坐着,问道:“秦公子,你没事吧?”
秦轶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就是腰扭了一下,躺一下应该就好了。”
虽然是小伤,但是刚刚看他的样子,春槐还以为他是全身的出毛病了呢,又看他和纪姑娘之间的关系匪浅,应当是很要好的朋友才是。
想到这里,春槐笑着问道:“秦公子对纪姑娘好像跟对别的女的不太一样呢,今日我看到那白小姐过来,可是公子更是一眼都没有看她。”
今日见到了白绮君,春槐才知道了什么叫做倾国倾城。
一早就听闻这大启第一才女白绮君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长的更是倾国倾城。
今日一见才知道他们所传的并非是虚言。
而白绮君身侧的那一位,就应该是相貌堂堂的三皇子了。
两个人看起来还果真郎才女貌,极为的般配,是个男人看到白绮君一眼,都会忍不住为之心动的。
秦轶失神,好像无论今日再怎么样,他好像都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那般澎湃的心情。
靠着纪星澜从屋顶滚下来的那一刻,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纪星澜有没有受伤。
很是古怪,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莫非这纪星澜真是灌了什么迷魂汤给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