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儿,姑母告诉你一件事。”过来一会南宫惜从里面出来说道。
“姑母请讲。”
“千忧 是在我们府中受的伤,这脚踝是得养几天,若就这样将千忧给送回颜府去,自然不好看,所以姑母做主让千忧在咱们府里养病,等到痊愈之后再送千忧回家。”南宫惜说道。
“可是姑母,千忧姑娘一个人在咱们府中会不会不太好啊!”南宫黎说道。
“这有什么的,千忧又不是外人,再说了,在咱们府里受了伤,颜容,你觉得呢?”南宫惜问向颜容说道。
“姑母说的对,那就留下吧,我无所谓的。”颜容说道。
“既然颜容都没意见了,黎儿?”南宫惜有转眼看向南宫黎。
“任凭姑母做主。”
承心殿
“执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一脸严肃地说道。
“皇上,荣执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陈贯之的刑罚太过严重,他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是就像陈贯之所说他的家人并未接触,甚至是都不清楚陈贯之的罪行,若皇上将其一族都杀掉的话,恐怕会搅乱百姓民心。”
“怎么,朕惩治一个臣子到还不行了?”皇上说道。
“皇上,陈贯之该死,但其家人实在冤枉,况且陈家也只有一位子孙了,剩下的皆为老妪妇人,若留住她们,世人会说皇上仁慈,还有,陈贯之虽说犯下大错,臣专门去打听了一下,他私办私塾是为了那些穷苦家的没有学上的孩子,也会经常布膳施粥,所以看在这个份上,饶了那些妇人和独子吧!”荣执继续说道。
“若你所说属实,但这也不能放过他们,本来朝廷犯罪的官员就不能饶恕,如今这样对他,也是以陈贯之的死罪要警示后人,以儆效尤。”皇上想了想之后说道。
“是,皇上,皇上英明。”荣执无法只好作罢。
“朕记得丞相与陈贯之也没大关系,你又何必如此救他的后代?”皇上看了一眼荣执说道。
“荣执所做皆为皇上,以皇上的名誉为主,只要是有利于皇上的,荣执就算是忤逆也要去做。”荣执义正言辞地说到。
“好,不愧是丞相的好儿子,跟你爹一样,都极其效忠于大启,等你这些事情办完了以后,朕想想有什么职位能适合你。”皇上本来还面无表情,突然笑着说了出来。又将荣执扶了起来。
“多谢皇上,荣执只要能够陪在皇上身边就已经十分满足了。”荣执浅笑。
“对了,颜容和太子你们三人一起有没有什么冲突啊?”皇上问道。
“并无任何冲突,而且颜将军待人极好,并不像谣传的那般。”
“颜容这孩子要是在军队里不严肃不威猛点,怎么能压得住三军啊,但是这孩子确实好,和她的父亲一样,朕也是愧对与颜家啊,为了大启,几代人都因此丧命。”皇上说道。
“颜容嫁给了容王,成为了皇上的儿媳,也算是对颜老将军的一种寄托吧!”荣执说道。
“其实,让颜容嫁给黎儿也并非朕的本意,颜容是一匹战马,但黎儿不是能够征服她的骑手,所以朕也是非常担心。”皇上叹了一声说道。
“皇上不必过于担心,就像这次捉拿陈贯之,调查陈贯之家里的赃款还是容王爷的功劳呢。”荣执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疑问道。
“皇上不知道么?我还以为将军告诉您了呢!”荣执假装惊讶道。
“朕不清楚,怎么还有黎儿的参与,荒唐,这是公事,他一个无所事事的王爷瞎掺和什么,没事,执儿你先回去吧。”皇上皱了皱眉说道。
“是,皇上。”
翌日
书房
“你来做什么?今儿个不用去办公务。”南宫黎坐在椅上说道。
“这不是忙完陈贯之的事情,皇上让我们回来休息一天,身上懒怠,不愿意去校场,我的房间是有人在那的。所以便来找你了。”颜容笑着说道。
“呸,昨儿个晚上你为什么撒腿就跑,大晚上的一个人离府去哪里了?”南宫黎直接扔了个扇子砸过去说道。
“我昨儿没来及解释,方樾生病了,你说他一个人多不好啊,我去给他找大夫去了,要不是他邻居知道我的身份又恰巧知道容王府,那方樾可不得烧坏了。”颜容说道。
“继续编,别以为我不知道,根本没有任何人来找你,是你自己跑出去的,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今晚上你必须住在书房。”南宫黎说道。
昨日
“天色渐渐黑了,你们先去休息吧,千忧在你的房间住着,你和黎儿就先睡在厢房吧。”南宫惜在用完晚膳之后说道。
“是,姑母。”南宫黎说道。
“怎么了,进去啊!”颜容站在书房门口静静地待着,南宫黎都已经推门进入了,颜容还是不动弹。
“那个,厢房虽说没整理,但我也不嫌脏,要不我去厢房凑合一晚?”颜容皱着眉说道。
“让你在书房睡还委屈你了不成?”南宫黎有些好笑地问道。
“没,就是,太快了,我有点受不了。”颜容小声地说道。
“嘀咕什么呢,快点睡觉,这几天可累坏了。”南宫黎想去拉颜容,谁知道颜容一跐溜就跑了。
“我先去给梨花上个马鞍,待会就回来哈!”边跑边说道。
谁知道此人一去不复返,南宫黎在房间里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人,心中实在好奇,给梨花换个马鞍用那么长时间,于是便起身前去查看,谁承想,哪里还有颜容和梨花的身影,就连大门都是紧闭着的。
今天
“颜容,想什么呢,想起来你的说辞了吗?”南宫黎看着颜容眼神发愣说道。
“我就是觉得咱俩住一间实在是太挤。你看我睡觉是极其不老实的,你肯定受不了。万一我再给你抢被子,冻着你了可怎好?“颜容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想什么呢,我屋子里有个躺椅你可知道?”南宫黎笑了一声说道。
“知道。”
“那躺椅是大哥送给我的,可以折叠成床,所以我是让你睡在那躺椅上的,该不会是你自己动了什么歪心思吧!”南宫黎故意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早知道我就不用在屋顶待着了。”颜容懊悔说道。
“你一晚上都在屋顶?你是不是傻。”南宫黎说道。
“屋顶风光好看,月亮更大,要不,回头带你去看看?”颜容笑了笑说道。
“贫嘴。”南宫黎不管颜容,自顾自地看书去了。
“王爷,糕点已经做好了,还有什么是奴婢要做的吗?”柳儿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说道。
“去熬点姜茶来,要热的。”南宫黎吩咐道。
“还有糕点呢,不错不错,夫君真会照顾人,姜茶就不用了,我不喝。”颜容笑着说道。
“必须喝,不喝不给吃。”南宫黎将那点心给一把捞过来对着颜容说道。
“好。”
丞相府
“刘都护,现在你来找我干什么?”丞相说道。
“大公子不是受皇上委托调查贪官污吏一事吗,我原以为这次也只是和之前一样,走走过场就行了,谁知道这颜容怎么就这么较真呢,这一下子就把陈贯之给扳倒了,那下面不就是我们了?”刘都护说道。
“你这话说的,若平时少贪点,你岂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再说了,她颜容也不过是对陈贯之这样的人随意拿捏,还不是他的儿子露出了马脚,你只要管好你那蠢笨如猪的儿子,你紧张什么?”丞相说道。
“丞相大人,我紧张是因为前不久我刚和那陈贯之有一笔赃款,而且那底子就留在了陈贯之那里,现在这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一样,这可怎么办呢!”刘都护听到有人骂自己的儿子心里当然不舒服,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赃款如何处置。
“你,我说过多少次了,收手收手,就是不听,颜容是好惹的吗,从她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咱们的克星就是她,那陈贯之是如何和你勾结的?”丞相拍了拍桌子说道。
“我只说,我是丞相身边的人,然后,陈贯之就答应了。”
“荒唐,将你自己掺进去也就罢了,还将我也拉入浑水,你是不是活腻了,这要是皇上调查下去,就算不想陈贯之那么严重,那你让满朝文武怎么看,颜容肯定会调查此事的,你真是.......”丞相气的站了起来骂道。
“丞相大人,我知道错了,但是如今的办法就是赶快解决这件事情,陈贯之那里不能让他说出来,还有那个底细,要去问陈贯之放在哪里了,这样才能毁尸灭迹。”刘都护颤抖着说道。
“你怎么就确定陈贯之不会告诉颜容?”丞相问道。
“我,我不确定啊,所以还是要尽快解决,不然真的什么都完了。”刘都护说道。
“如今,陈贯之最大的掣肘便是他的家人,若想让他不说话简单,直接一杯毒酒就能送他离开,只是不说出来那个底子藏在何处,迟早会被查出。”丞相说到。
“那我们以他的家人为筹码,就说为他们家人和他的独子求情,只要他愿意说出来。”刘都护想了想说道。
‘无用,昨日,执儿已经去求皇上能不能赦免陈贯之的家人,皇上直接驳回,如果我们这样给陈贯之说,到时候皇上还是不同意,你就不能保证他陈贯之会不会临阵倒戈。”丞相叹了一声说道。
“罢了,先想想该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