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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对你起了不轨之心

  说起这个武王脸就臭起来,“别提那老匹夫,被家里的母老虎管得死死,兄弟间喝个二两酒都要躲躲藏藏,憋屈死了。”

  武王换个姿势靠在门柱上,“我觉得不舒服就和老姜说不喝了,这不就回府路。”

  季玉泽:“......”

  该是又被姜大人的夫人发现偷喝酒,被赶出来了。

  恰在此时,管家匆忙忙地从外头进来,兴奋道:“将军,我在地窖发现有......”

  他在看到季玉泽站在一侧时,表情瞬间凝固,双手往背后藏去。

  季玉泽瞄了眼正仰头数梁木数量装作无辜的武王,又注意到管家身后飘出来的暗红色一截酒坛子的红带,不由叹了气。

  “只许一坛。”

  他自知酒就算藏得再深也会被武王寻到,可为了控制他饮酒的量只得如此。

  今夜,怕是体内暗疾又犯了,不过几个呼吸,武王已经接连换了好几个动作,想是难以忍受了。

  武王听后顿时大力地拍着季玉泽的肩膀,“父王就只尝尝,绝不多饮。”

  说过就招呼着同样兴奋的管家欲往侧厅去,行至一半不放心的折回,“那蕙兰郡主,你如何安排。”

  “让人寻个厢房给她住上一宿。”

  季玉泽回的不在意,武王却不认同。

  “咱们府里哪还有多的厢房?”

  “酒居不是......”话说一半,季玉泽愣住了,酒居是武王素日邀请下属和好友过来喝酒、耍兵器时候留下的唯一一处供给留宿客人的厢房。

  程蕙心再怎么说也是个郡主,要让她住那种臭男人住过的地方,她哪里能甘愿。

  可因武王好武,加之每日晨间的操练,偌大的武王府早就被他改造成练武场、兵器场、除了酒居和他们父子二人的院子之外,竟是再无其他住处,总不能让程蕙心去住下人的庑房吧。

  季玉泽一想就知道,她绝对不会愿意,只怕又要闹腾着。

  “那就在留仙居内腾个厢房给她住。”

  “那不行,”武王不赞同道:“那是你的院子,她今夜跟你回来已是不合礼数,若是她再住在你的院子内,要是夜半之时,她对你起了不轨之心,想......哎哟......”

  程蕙心面无表情地踩过武王的虎靴,还重重地碾了碾,“大可不必如此忧虑,我对世子还没有兴趣,再说要不是世子今夜硬是将我带......唔......”

  季玉泽警告性地收紧了几分力道,对一脸怔然地武王道:“父王不必忧虑,她不过弱女子,怎会有能力......”他默默咽下‘偷袭’两个字,又道:“再说你还信不过夜间巡视的侍卫。”

  程蕙心鼓着脸瞪他,这对父子真是越来越过分,前面就算了,后面越说越大声,就差没指着自己鼻子说对季玉泽图谋不轨了,简直就是无视她的存在!

  武王呆呆地看了眼靴上的白印,眼里的神色有些呆滞,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冲击。

  “泽儿你让开......”

  季玉泽愣了下,以为武王是因为程蕙心的那一脚生气,心下犹豫。

  程蕙心有多会骗人的本事,他刚才也见识过,父王性情莽直,又不会掩饰情绪,说不得就被程蕙心三言两语带歪。

  到时候她再将五公主的事情捅出去,说不得父王就算再爱他、信任他,也会犹疑半分,到时候让这小骗子逃了,可就不好了。

  “父王,你别生气,她......”

  季玉泽反手将程蕙心往身后藏,却被武王一手像个抱孩子一般抱在怀里,饶是他心性再成熟也不由空白了一瞬。

  “丫头,你再踩我一脚试试。”

  程蕙心目瞪口呆地看着‘感情深厚,动人相拥’的父子两,对武王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

  武王伸出已有白印的靴子,“来,使劲踩。”

  “你......确定?”程蕙心觉得武王是不是被她那一脚踩疯了。

  武王不耐,“别磨磨唧唧的,跟娘们一样。”

  娘们程蕙心:“......”

  程蕙心伸脚给黑靴又上了一层色,金丝虎暗淡了点,武王一扫眉间的压抑,嗓门高起来,“用点力试试,别跟没吃饭一样。”

  闻言,程蕙心加重了力道。

  武王表情不变,虎目灼灼地盯着程蕙心,“你这丫头邪门了,我咋觉得你越踩我越痛快呢!”

  “再来几脚。”

  被松开的季玉泽惊疑不定地瞧着两人的动作,“父王,你是说身上利落了?”

  “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耍一套刀法。”

  武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季玉泽扭头扔了个眼神给捧着酒坛子的管家,管家见武王正兴奋着,心酸地捧着酒的退下。

  接连又踩了武王几次,程蕙心开始抱着脚喊疼,坐在凳子死活不起来,还闹着自己困倦了。

  武王才刚舒坦哪里肯放过她,虎着嗓门叫她继续,季玉泽心种觉得怪异,又不想程蕙心和武王有接触,好言相说的劝走了。

  “你今夜就在这歇息吧。”季玉泽带着程蕙心来到一处厢房指了指,转身欲走时却被她叫住。

  “季玉泽,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蕙心搞不懂他的想法。

  既然不杀她,那带她来武王府做什么,难道是要软禁她?

  就算是软禁也太明目张胆了,除了来武王府时的马车之外,其他时他都没避着人,带着她大摇大摆的在武王府内。

  甚至连武王都知道。

  而且,他在被自己发现之后,难道还要执意帮助氐国人把五公主偷偷护送走吗?

  程蕙心不懂,“你就不怕吗?”

  季玉泽微微侧脸,眼尾的余光恍若刀锋,带着野性又致命的危险感,“我想怎么样,郡主很清楚,至于我怕不怕,一切就看郡主怎么行事了。”

  “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

  程蕙心愤愤不平地抱怨着,什么叫看她行事,她很清楚。

  像季玉泽这种原书中心思诡异莫测的人,她哪里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很快,程蕙心就知道季玉泽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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