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的西边,段志玄正遭遇着两倍与他的敌人。可在他的从容指挥下,利用天罚的威力,迅速将对方炸懵了。
所以,他临时决定,以伙长为单位,每伙人保护两个扔天罚的人向着吐谷浑军阵冲杀而去,让他来个中心开花。
吐谷浑人不是没有战斗力,虽说比唐军差了一些,但在高原上,他们的战力却比唐军要高。不为别的,只为他们常年生活在这高原上,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候,唐军在这高原上跑一百丈能累个半死,但吐谷浑人跑一百丈脸不红气不喘,这就是差距。
可如今这种差距不在,尽管他们人多,可也没有天罚厉害。扔一批天罚过去,人仰马翻,战场上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到处都是,人血、马血、人肉、马肉混合到一起,谁也分不清楚谁。
但很快,段志玄便发现了个问题,虽然他们天罚炸的很过瘾,可是扔天罚的人确是陛下的宝贝,是不可以随意伤害的,更别说是让他们冲锋枪陷阵的深入军阵中。如果天罚扔完了,他们怎么处出来?一旦每伙人还是这样保护着他们出来,势必会造成军阵大乱。
看到这一幕的段志玄立马冷汗直流,她暗怪自己草率了。可是没有后悔药吃,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果然,天罚扔完之后,那一百多人为一伙保护着两个扔天罚的人在原地进行拼杀,他们没有得到大将军的命令,并不敢撤出战斗。虽然之前他们训练手册上说过,他们是不用冲锋陷阵的,只是到了这时候,又有谁管得了手册上说的那些话。
虽然吐谷浑人的马受了惊,大部分都跑了,但还是有一部分没受惊的留了下来。但只是这一部分,就有大唐军队的七八成多了,也就是说有七八千人,再加上那些没有马的士兵,和大唐军队来一个势均力敌的较量是绰绰有余的。
可段志玄这边却十分危急了,他既要担心那些扔天罚的人的安全,还要担心这一万人在高原上打仗的问题。这里不是平原,按照唐军的战斗力,如果是在平原的话,哪怕吐谷浑方有三万人,唐军照样可以砍瓜切菜的杀过去。
如今,只打了没几回合就看到了唐军士兵的疲态,可吐谷浑方却越战越猛似的。幸好的是,他还留有后手,就是在原地观战的两千陌刀手如今可以派上用场了。
虽然陌刀笨重,但胜在拿陌刀的人比较强壮,应该有高原反应的人没几个。
然而,现实却狠狠打了段志玄的脸。那些陌刀手冲入战团后,没几下功夫就出现了强烈的高原反应,不是头晕被砍杀,就是浑身无力被砍杀。
段志玄气得团团转,眼睁睁的看着朝廷的宝贝这样慢慢的消耗。是的,虽然唐军战力强悍,但在高原上确实弱鸡一个,可是吐谷浑像似砍瓜切菜般杀唐军那是不可能的。
在双方的战斗中,虽然唐军牺牲了很多人,但还是略占上风。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刚才天罚的作用,如果没有那被天罚的一通乱炸,唐军是必一路败北。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在东边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和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唐军士气再次一涨,喊杀声震天,而吐谷浑人开始胆怯了,抵抗的力不从心。
当杨义的冲锋一步步逼近,那冲锋队伍的滚滚浓烟就如上万骑兵一般,吓得吐谷浑人抱头鼠窜。有马的调转马头就走,没马的只恨老娘没多生两条腿,跑得比谁都快。
段志玄看的目瞪口呆,心想:杨小子真是员福将,自己一万人都没打赢,他区区一千人就将对方吓个半死。
当杨义等人到来后,没有半点犹豫就冲入了战团,几乎是配合着现场的同袍追着吐谷浑人杀。如今真的像砍瓜切菜一般了,毫无斗志的吐谷浑人就像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唐军在它们身上乱劈乱砍。
天渐渐黑了下来,喊杀声也已经到了尾声,地上各处都传来了哀嚎声,有吐谷浑人的,有唐军的,也有战马发出的,声音极为凄惨。
但现场的士兵可管不了这些,他们杀人如麻,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对这方面的声音已经免疫了。哪怕是让他们去看凌迟之刑,他们都不带动心的。
但是,活着的同袍还是要救的,打着火把,伸长了耳朵听,只要还发出声音的他们便抬走,抬到西海边进行包扎。
而那些吐谷浑人就没那么好命了,他们因为打了败仗已经没人来这里,等待他们的只有晚上的寒冷和失血过多而亡。被砍伤砍死的战马也被唐军拖了出来,剥着皮之后一块块的串起来放在火上烤,作为唐军的军粮。
只是西海的水有点咸,作为饮用水勉强,但是不能喝的太多。也因此,段志玄安排一千人到高山上去采集冰,用于饮用。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天亮时才勉强打扫完战场,十几里长的地方密密麻麻的躺着吐谷浑人的尸体,估计都有上万具。也就是说,此次吐谷浑人大败,伤亡超过一半人不止,还剩下能战斗的也没多少了。
但是,段志玄并不想乘胜追击,他将几个偏将、郎将叫到一起商量就地防守的事情。虽然这些郎将和偏将并不统一段志玄的意见,但碍于他是主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有心无力的应付着,但看到段志玄那兴趣勃勃的样子,他们就信心满满的认为段志玄对未来的战事已有把握。
所以,他们也开始加入了段志玄所要求的布置当中,可有人却不同意他的观点,还找到了段志玄质问。
“段大将军,怎么就地防守了?为何不趁胜追击?你可知道现在是何良机?我唐军趁大胜之威追击的话,没准儿咱们这一万多人就能灭了伏俟城。”
“杨小子你说的轻巧,你没看到我军伤亡有多少人了,咱们这一万人阵亡就有一千五百,受轻伤者达两千余,重伤者三千,也就是受伤总数就达到五千余。那三百投放天罚的人阵亡就达到五十人,几乎所有人都受了伤,而天罚仅剩一千颗了,如果咱们在大非川受到阻击,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了。”
“什么?这天罚你们是怎么用的?三千颗天罚,你们带了两千八百,这一仗下来就用了一千八,这,这……”
“别这这这的,那些小子们扔得过瘾了,居然违规的交给别人帮忙扔,要不是他们受了伤,我就着重的处罚他们了。陛下曾下了命令,天罚只能在指定的人手上扔,哪怕他阵亡了,别可以引爆,也不可以让人代劳或者留给敌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们消耗的太惊人了吧?我听说,你们扔了天罚之后,居然还被吐谷浑人反杀回来,你们这样打仗和没有天法有何区别?”
“小子,你话说的轻巧,我打仗还用你教不成?说句实在话,有了这些天罚,虽然可以给对方造成一定的震慑。但是,这些天罚确使士兵变得懒惰了,而且还不够勇敢,让他们杀敌也非常要命,在敌方没有呈现败像之时,他们还是依赖着天罚。”
“我自然知道,所以,我建议陛下不要造太多这种东西,也不要过多的使用。小的战事随便放几颗提提神就算了,大的战事攻城用抛石机抛个几轮,两军对阵放几轮震慑一下对方的骑兵就行了,一旦放的太多,对方对这种巨响产生了免疫,失败的就是我们。”
“那可不,你既然知道这样的道理,为何还要怪我不继续追击。”
“我怪你不继续追击是有道理的。”
“是何道理?”
“如今吐谷浑人伤亡大半,正在疲于逃命之际,咱们立马率领五千人乘胜追击,按照他们的行程,他们现在最有可能是在大非川进行修整。咱们只要追过去,她们就会造成惊恐,这惊恐是会被传染的,只要他们往伏俟城跑,那伏俟城就朝不保夕。”
“呵呵,说的好听,纸上谈兵谁不会?但是做起来,就如赵括带兵。”
“段大将军,这是将小子比喻赵括了?但是,陛下将小子比喻霍去病,你这是要贬低陛下了?”
“哼!任你舌绽莲花,我就是要原地防守,我不会拿这些还活着的士兵开玩笑。如果你愿意追击你就去追击,我不拦着你,但是出了任何问题你自己扛着,也不要来找我,我既然承诺了你这一千人可以独立作为作战阵形去作战,你就有权利自己去决定。”
“此话当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去追击好了!”
“小子,你真的想去找死不成?”
“你自己不去,难道你还不让我去不成?出征前你可是跟我说过的,我的兵不受你的约束。”
“我就算说过,还是你的顶头上司!”
“就知道你无耻,你到底打不打?”
“我就是不打,你待咋地?”
“你不打,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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