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热恋中的傻子
加上担忧谷安会在此时出来寻他们,她不由得有些慌张的低语道:“你,你先放开我先。”
晋楚安今日所有举动,都将得寸进尺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此时见她示弱,他哪能就此放过她。
放开她持剑的手腕,转而双手拥住了她,头放在她颈窝处,声音低哑道:“唤我一声夫君,我便放了你。”
这极具暗示意味的低哑声音,至她耳边响起,她如何不知他真意是如何?
脸上更为热烫起来,恼羞成怒道:“你别太过分了!”
周怡也恨自己这么容易脸红羞恼,但毕竟自己从未陷入过情欲之中,她真的无法控制。
想到这,她更生气,为什么同样初尝情欲的晋楚安,就能这么快适应?
真是男子的天赋,还是他天生就是个风流种?
越想越生气,周怡垂眼见着他洋溢着笑意的侧颜更是怒不可遏。
脑子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倏然想到了一个恶意的想法。
想到就做!
她故意放柔声音,似顺从的低语一声:“夫君。”
在晋楚安称心如意放松警惕之时,还未合上的唇倏然张开,一口咬在了他堪比月光般皎洁的脸颊上。
“呃——”
晋楚安吃痛闷哼一声立即忍住,周怡见好就收,松开嘴身子后仰。
看着那留下一圈通红清晰崭新的牙印,她很是得意地冲着他挑了挑眉。
看你还敢不敢惹我。
晋楚安看她这模样不怒反笑,低语道:“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周怡白了他一眼。
两句话过后,周怡晃眼见着他面颊上泛红的牙印愈加清晰起来,蓦地反应过来。
这要被谷安见着了要如何笑她了?
她不由得暗暗后悔。
见她目光盯着自己面颊闭口不言,知晓她在想什么,他又是忍不住笑了笑,“不心疼我,现在后悔了吧。”
周怡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别说这些了,你想想办法如何让这印记快些消下去,等下便要回去了。”
晋楚安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摇头道:“你一个药修都不知晓,我又如何知晓?”
周怡知晓他定然有办法,说这话只是不愿意这么做而已。
但她没办法逼他,只得怒瞪他一眼作罢,开始回想她身上是否有丹药能去疤痕。
很可惜,想了一圈的结果是没有。
她一直专注炼制的,都是促进伤势愈合,辅助修炼的丹药。
对于这去疤去印,惯常是女子使用的丹药,她一般半月会炼制一次,只是为了售卖。
这般丹药,世间女子疯抢,每次来拿药的伙计都抱怨一上架就被抢光,被无数人催着上新她都不愿费心去多加炼制。
她身上哪还会有存货呢?
没办法,她只得打算哄着晋楚安解决这个问题。
“咳咳!”
方要开口,响亮的咳嗽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
周怡不敢置信的转眼,就见着了站在半掩院门里,透过宽大门缝盯着他两人的谷安。
顺着他目光回看,就见着了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臂,与贴在一起的身子。
!
周怡猛地一惊,一把推开早已发现,却但笑不语的晋楚安。
谷安见此才摇了摇头开口:“年少夫妻小别重逢,亲热些,我不是老古董也能理解你们。”
谷安安抚周怡一句,又看向晋楚安沉声道:“勿要烦我多言,告诫你们一句,伤者转醒之后,万勿要在他面前过于亲热,免得扰他定心,致使血液逆行前功尽弃。”
周怡被说得面红耳赤,哪还有心思开口回答。
倒是晋楚安,还是一副无谓模样,好似说得不是他一样,还赞成的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谷先生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多加注意的。”
这一句话把周怡也带了进去,好似两人这般姿势,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一样。
虽然周怡其后确实忘了推开他。
谷安哪能知道两人在想什么,点了点头便将院门拉开,平声道:“别愣着了,子时已到,时间紧迫,在这一个时辰之内,我们要完成全身血液转换。”
全身?之前不是说是换足够暮乌身子恢复原样的血液就够了吗?
好似看出了周怡的疑惑,谷安转身走回正屋时随口与她解释道:
“他伤势在三方角力之下不加重都算万幸,更别说愈合了,这一来一回,损失的血液基本掏空了他的身子,左右要换还不如全都换了。”
听得这句话,周怡又是大惊。
不止因暮乌伤势而惊,还有晋楚安这般情况下,需要付出多少的惊。
她只是因着私心,让晋楚安为她帮助暮乌,代价本以为不过是受一点伤而已,她此后会尽力去弥补他的。
她从没想过,要以一命换一命,她更不敢想,让晋楚安为救暮乌损失生命。
“老师!”
周怡惊慌出声,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
难道要就此叫停?让暮乌去死?
她答应过他,无论用什么代价,都要救回他。
可是,那晋楚安呢?方与她互通心意,两情相悦的晋楚安呢?
现在她该怎么办?
晋楚安看出了她的迟疑,说不上难受不难受,毕竟他答应了周怡要救暮乌。
他也开不了口劝解她选哪一边,毕竟,便是他说了他愿意他没事,周怡皆不会因此减轻悲愁。
谷安哪知道两个在想什么,只是闻周怡喊了他一声后久不开口有些疑惑。
久等不见两人走上前来,转身看向身后,便见着了一脸忧伤纠结的周怡。
他恍然大悟后,不免有些啼笑皆非。
“果然,世人皆说陷入感情的人都是傻子,这话真是无错。”
他这话一出,周怡知晓转机来了,慌忙抬眼看向他。
谷安好笑又好气的继续:“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做出一命换一命这样的事?这等手段你这入道不过一年的后生都会,这于我药道魁首的名声有何益处?”
听他这么说,周怡知晓是自己想岔了,不敢也不在乎去计较他的多番气笑了的贬低。
急声询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