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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月下共枕耳酣热

重生将军心尖宠 岁冢 2515 2021-11-30 11:27

  手伸至半空便叫人拦截下来,顺着百骸淌过来的是沈祁渊特有的温度,直烫入沈安雁的内心。

  “叔,叔父。”

  声音细弱蚊蝇,叫沈祁渊眸色一暗,继而嗤笑道:“我又非是三岁稚儿,哄我作甚?”

  沈安雁听罢,嘟囔一声,“便不哄了就是。”

  说着,作势欲将手撤回。

  岂料方方用力,便被沈祁渊桎梏住,“三姑娘可曾听过一句话?”

  沈安雁不明所以,嗯了一声望着他。

  昏暗的室内,厚厚的幕帘透进来丝缕似的光芒,耀在沈祁渊那工细的轮廓上,映得眉睫深邃,眸底的光却异常明亮,“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然伸出来的手,亦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随着这话,沈安雁只觉自己那双冰凉的手被他引领着,穿过温热的被衾,越过重重险阻,直抵他灼热肌肤。

  沈安雁不禁撤了撤手,却叫沈祁渊禁锢住不得动弹,更因此无意拂过肌肤,惹得沈祁渊嘶了一声,“三姑娘,别动。”

  沈安雁听他声音略暗,不由觉得自心底滚上来一阵渴意,遂不敢再动。

  沈祁渊亦没有再作越矩之事,只是将她的手捂在怀里。

  沈安雁见状也松落了心。

  或许是因紧绷的弦松弛,沈安雁觉得周身渐渐和暖起来,那被沈祁渊握着的手也愈发滚烫。

  倏地,沈祁渊动了动。

  沈安雁莫名心紧,然后听得一阵窸窣声,只觉被衾被某样东西破开,透进来凉凉风,叫她打了一战栗,然后就觉另一只手被大掌覆着,一如方才翻山越岭,最终置于他的胸膛之上。

  趵趵跳动的心透过皮肤敲打在沈安雁的指尖,震得她心愈发急促起来。

  外头风还在呼啸,拂得幕帘震震响动,却衬得帘内静默得厉害。

  沈安雁只觉得这心跳声几欲被沈祁渊听见时,谁料他兀地放开手,原路送了回来。

  沈安雁这才后知后觉,沈祁渊这是在替她捂手。

  她不由得羞赧,暗啐自己心术不正。

  那沈祁渊倒无所谓地低语,“睡罢。”

  说完这话,沈安雁方欲置词,却听得浅浅呼吸声......

  想是极累了,沈安雁这样思想,转首而顾,隐隐绰绰间那张脸庞也开始朦胧起来,伴着飘逸的绡纱,直让沈安雁记忆起梦中那人。

  也是这样的轮廓。

  直到这一刻,沈安雁再不疑惑,从心内知道自己一直要寻之人便是眼前之人。

  她不禁伸出手去触了触那咫尺距离的眉眼,如此坚毅硬朗的弧度却有着如此柔和的触感。

  沈安雁一瞬间心驰神往,竟不由自主地朝沈祁渊那处靠了靠,顺带还唤了一声,“叔父。”

  未听得回复,沈安雁胆子便大了起来,不再局限于眉眼,更将手去碰那颧骨,下颚,嘴唇。

  沈安雁打了个激灵,耳廓不禁滚烫。

  “三姑娘,这番模样,会叫我误会。”

  兀地一声,叫沈安雁怔楞,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叔,叔父,你怎醒了。”

  说着,那只手便以迅雷之势陡然撤了回去。

  这次倒并未被半空中拦截,但沈祁渊那视线却叫人无法忽视,犹如烈日灼灼炙烤着沈安雁,令她无处安放眼神。

  只听得沈祁渊低哝道:“三姑娘叫我睡,却又这般,到底是想让我睡,还是不想让我睡。”

  他的声音低沉,犹如晨钟敲撞着沈安雁的耳膜,叫她面如火烧,心如擂鼓,舌头亦跟着打起了结,累得说话也磕磕绊绊起来,“我,我,并非有......意,意,叔父,您......”

  沈安雁见着帘外灯光犹如飞鸟倏尔掠过,晃得屋内影子也跟着绰绰起来,等到沈安雁反应过来时已至于沈祁渊的怀抱之中。

  惊呼之语尚未溢出于口,便被沈祁渊攫了过去,那瑞脑之香顺着口腔直冲得沈安雁大脑一片空白。

  那嘴唇上的柔软带着灼热随着一点一点的掘深,不断地蛊惑着沈安雁,令她随之心驰荡漾。

  渐渐的,这个吻不再缱绻温柔,而是带着一丝掠夺的暴戾,还有蛮横,加上沈祁渊那死死扣在后脑勺的手,沈安雁只觉自己坠入一团火中,不断烧灼着她的理智,她的清明,令她无法抗拒,大脑里千万般思绪尽是沈祁渊的或笑或恼或冷的脸庞。

  沈安雁无法拒绝沈祁渊这样的邀约,所以她抻出了手,亦随着他的举动将手挽住他的脖颈,笨拙,而又小心翼翼地回吻。

  她感受到沈祁渊的身子一瞬间绷得紧紧,下一瞬便是更加密不透风的吻侵袭而来。

  而那双方才将她双手捂热的手,穿过被衾,越过层层衣裹,覆在她的身躯上。

  于此时此刻,她才晓得自己的身子亦是滚烫似火。

  沈祁渊的那只手并未停止,像是在寻宝似的,浅浅地掠过她的肌肤,不断往上往上,将要触及那团柔软之时。

  沈安雁听到他轻微的一声叹息,那双手跟着退了出去。

  她不解地睁开眼,迷蒙蒙地看着他。

  沈祁渊却是将被衾覆上来,牢牢地裹住沈安雁,将她缠得像是虫茧般,“睡罢。”

  见沈安雁还是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他眸色一暗,声音亦是低沉,“再这般看着我,我不晓得我能做出什么。”

  沈安雁却是不信,咬着唇道:“若是真能做什么,方才便做了。”

  默了默,沈安雁从被衾里探出一只怯生生的鼻。齉了齉,“叔父,是虑着我正受伤罢。”

  她猜想着,叫沈祁渊嗤的一声,却不置可否,只是将她脸又埋进被衾里,“睡罢。”

  沈安雁虽不记得很多,却也晓得男人到了这等地步,憋着不大好,遂而她慢吞吞地朝沈祁渊挪了一点,对着他道:“叔父,这样子睡得着吗?”

  沈祁渊转过头,窗外的月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凄迷了,叫他看着沈安雁的脸庞也仿佛多了一层纱似的,朦朦胧胧。

  但即便这样,他依然能够清楚晓得,在这样暗淡的光亮里,他的三姑娘是何等娇媚,又如何的妩媚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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