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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语道破其玄机

重生将军心尖宠 岁冢 2514 2021-11-30 11:27

  谢泽蕴接过来,不过那些溢美之词。

  沈安雁听闻且笑笑,只作谦自己不啻那些茶道大师。

  之后再聊几句,谢泽蕴便道有事要走,沈安雁送他至于门口。

  临分别时,谢泽蕴突然回过头看她,“雁儿.......若那时我同父亲反驳,是否所有事都不一样。”

  “没有如果。”

  沈安雁讶然扬眉,随即摇头,“即便重来,五王爷之话于你来说依然是不可撼动之词。”

  这话引得谢泽蕴沉默,是而两人之间唯有金风穿过,跌宕起破碎的光芒,洒进谢泽蕴的眼里,令他倏尔一哂,“你说得极是。”

  如此之后,谢泽蕴才振袖而去。

  沈安雁望着那背影,略一恍惚,只觉光阴变化,江河逆流,那些芳华又悉数归来,自己仍是无忧无虑的少女,而他仍是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在书院里,等待着她到来........

  但这样的恍惚不过弹指,很快便被沈安雁抛在了脑后,她略一叹息,执裙进了府。

  轻玲很快迎来,“姐儿........”

  沈安雁只着人将那些茶具撤下,又令轻玲奉茶,随着汩汩水流声才终唤起她一丝神采,“五世子.........”

  沈安雁捧茶而呷,“有什么尽管问,此后所有事务皆有你打点,不可存疑。”

  轻玲这才问道:“五世子为何要过来?”

  沈安雁笑道,其眸子轻扬扬瞥了她一眼,“不正是为抱琴一事?”

  见轻玲踯躅欲言,沈安雁这才放下瓷盏静望他,“圣上应是疑虑我是否知晓,是而叫他过来探我口风,你也晓得我同五世子之前的情分,若和他说话,我一般是不会设防的。”

  “今日这事,若非我存个心眼,或许早被他套进了话。”

  沈安雁寞然一笑,“你瞧他方才所言信誓旦旦,但何故,区区丫鬟能至圣上如此关怀?况且,沈安吢即便再如何憎恶大爷,凭她何至于错手杀了沈方睿?”

  轻玲状若恍然,遂而点头,“所以,姐儿您才如此留他?”

  “毕竟让他瞧瞧我闲人之态,不若着急赶他出去怎可令他信服?”

  沈安雁轻悠悠而笑,看向轻玲时刻多了一丝担心,“只是日后少不得要你多戒备了,我自出逃,谢泽蕴那边得了风声应该不下时日就会来府.......”

  轻玲立马跪下,“姐儿放心,奴婢不会说一句话与他们。”

  沈安雁摇了摇头,扶她起身,“你势必要句句皆告诉他们。”

  轻玲一愣,狐疑抬首,“姐儿.......何意?”

  沈安雁抻着下巴,嘴角轻扬,“你晓得他们为何不让我知晓叔父于边疆之事?”

  她顿了顿,见轻玲点头道:“是为避免姐儿不顾一切奔向疆场,惹得蒸民惶惶。”

  沈安雁低低应道:“便是如此,夫民虑之於心,而宣之於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

  沈安雁喟然,“若这事闹大,不是圣上想要的,是而圣上只会按捺此事,并且在发现我脱逃之后,势必会让人压其风声。”

  沈安雁看着她,嘴角噙笑,“所以你得据实以说,并道王爷之中出现叛党,令圣上严查,如此才能堵悠悠众口,免得谣祚日繁,兴起危邦之风。”

  轻玲道省得,四顾之后,见下人无异,才低声道:“奴婢方才已经看顾二姑娘的丫鬟换了,只是那个丫鬟仿佛听了些风言,直说是害怕姐儿要走,偌大的侯府没人看顾,他们亦颠沛流离。”

  沈安雁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震了一下,寂寂无声良久才道:“我自走后,府上不必如此多人数,且圣上那边也怕被人传出口风,势必会对这些下人严加看管,又或是为封口而弑,是以,到时你若能相救几人便救几人罢。”

  轻玲脸上阴霾骤起,却只道省得。

  沈安雁却无喝茶心思,当即撂了茶盏自顾回了院子。

  红浅正在廊下心事重重,卞娘亦之,或是都为明日她的逃离而担忧。

  沈安雁凝视他们良久,这才展望穹隆,见秋风寂寥,深空无云,唯有一二飞鸟展翅.......

  明日.......明日她便会和这些飞鸟一般,孤零零地踏上征程,或许会遭逢不测,或许颠沛流离,但无论如何,箭已引线,只蓄势待发。

  当夜,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或许这只是诸多夜晚的其中一天。

  但京城紧跸频繁,各类腰佩大刀持符节之士流连官道,而这些与沈安雁息息相关,沈安雁却状若未闻,当夜便遣了人于月下备酒,备食。

  沈安雁则孤身一人坐在庭院自斟一白。

  她甚少喝过酒,前世不过洞房之夜喝过一盏,至于那味她记不清了,今世喝过,为的不过是叔父之事,那时只顾心中惆怅,根本未去品尝醴酒,如今倒有闲时去饮一分。

  只是这酒闻着冲鼻,入嘴之后刮着喉咙,便热辣得厉害,直熏得她脑子发晕,看眼前事物也不甚真切了。

  是而等她仰首看望穹隆,见那弦月高挂,似乎也近在咫尺。

  沈安雁不由素手去摸,那炫炫光华的月色便投在她的袖子上,浸满她周身,让她只觉在梦中,渐渐的越发迷蒙,只瞧着有人影靠近。

  沈安雁不禁唤了一声,“叔父。”

  “姐儿,您喝醉了。”

  那时红浅的声音。

  沈安雁皱了皱眉,费劲力气定睛去瞧,见她秉烛夜游置于跟前,不禁一哂,“月下把火,如此煞风景之事,你也要做。”

  轻玲和红浅对望,想起之前那次醉酒,不由相望而叹,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想沈安雁兀自起了身,虚浮着脚步往屋内走去。

  夜风如凉水,吹得沈安雁广袖飘飘,似如谪仙。

  沈安雁犹觉不察,只是踱到屋内,令她们替自己除服,然后栽进床内,吩咐道:“自去罢。”

  红浅二人纷纷退去,独留一盏孤灯在哪里焚燃。

  沈安雁望着那灯花,跳跃的光芒,想去剪掉,奈何没有力气,唯有看着,想着心中那牵挂的事,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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