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之洲
罗天王朝帝都
烟雨阁
四位皇子驾临烟雨阁,那烟雨阁纵然是罗天王朝帝都最大的风月场所,自然也是要全力以赴的去招待的。
其他客人见了这四位意气风发的皇子一齐走进烟雨阁则是纷纷的退后。
这四位皇子,钟离阳倒还好。其他三位个个都算得上是这偌大烟雨阁的熟客。若不是那身上的蟒袍凸显身份,恐怕都要被当成大户人家的败家子,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奈何这四位皇子能力确实都极度的超群,即便是那帝都的百姓见了,倒也没什么话好说。最多也就说上一句:“这皇子们的日子真他妈的潇洒!”罢了。
宴席之中。
这风月场所的宴席之中,那左拥右抱的美女佳人自然是标配。而这烟雨阁专属于皇子们的聚宴,自然是更加豪华。
罗之洲有一句传言。说如果外地人来到罗之洲,说那罗之洲没有美人儿。便可以去烟雨阁看上一看,定会否了曾经心中的偏执……
先不说那正中央舞池中的十几个艳丽舞女。就是四个皇子身边,几乎都是挤满了美人儿。见了这一幕,谁在敢说那罗之洲没有美人,可真是瞎了眼。
美人儿们各有分工,亦分三六九等。有的专门斟酒,有的送上果品,那高些等级的则是陪伴在皇子左右。那场面,怕是所有男人毕生的梦想了……倒真的是石榴裙下死,纵死也风流了!
平日里,这些皇子身边自然是不少美人相伴。但可能因为那“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道理。此刻出了那王殿的大门,看到这烟雨阁中的市井场面倒也真是别有一番风趣。
钟离阳轻轻饮着杯中酒。
一曲终了。钟离阳缓缓起身。
看着储君殿下起身。钟离渡,钟离羡,还有离欢三人,自然是个个随之起身。
“皇长兄有事?”钟离渡问道。
钟离阳笑的优雅:“我玩的差不多了。明天还有些父皇交代的事情。先走一步。你们好好玩便是。”
钟离羡附和说道:“皇兄这才玩了多久?怎样也要再饮几杯……”
“还是不了。”钟离阳从那美女群中走了出来,对几人笑道:“回去还要准备一下。你们三个不必介怀,好好玩吧。”
钟离阳说着,走到离欢身边轻拍离欢肩膀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见那东宫的储君殿下走后,三人纷纷坐下。
钟离渡略显轻松的朝后靠了靠,搂过身旁的一个姑娘:“皇长兄走了,这宴席都没了乐趣似的。”钟离渡说着看向离欢:“七弟。今晚可是要一起留在这儿?”
“三皇兄岂不是明知故问吗?”
钟离羡笑着看向离欢身旁一个在美女中长相依旧格外出众的青衣女子。“如宿姑娘可是日日夜夜等着七弟来呢。今日总算得见,自然是要跟七弟好好叙叙旧的。”
钟离羡说完与钟离渡相视一笑,像是都心知肚明一样。
“六皇兄如此去说,我倒是想坐怀不乱也不行了?”离欢哈哈笑着。
钟离渡则是看了看左右两个美女。站起身子:“那好七弟。你便带着如宿姑娘回去。我也就先回房了,早些结束了战斗,也早些休息,咱们明天酬勤大会再见。”
“明天见。七弟。”钟离羡说着,也搂着个姑娘站起身子。
离欢是皇子中最小的。此刻自然是抬手行礼。
钟离渡和钟离羡走后,离欢也自然是和那两人口中所说的如宿姑娘回了其闺房。
那如宿的闺房。和很多人想象的差不多。不大不小,空间却正正好好。屋内饰品摆放整齐,床铺干净。那梳妆台上,数不清的金银首饰,看样子都是各类的败家子和傻儿子送来的礼物了……
离欢轻车熟路走进那闺房之中。随意的脱下那身蟒袍,摘下珠冠,放在一边。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那身蟒袍和珠冠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总算是又回了如宿姑娘这闺房……”离欢伸了个懒腰:“一路过来,又饮酒作乐。倒是让我疲惫……”
离欢说罢,便是直接躺在了那姑娘的花床上……
如宿则是缓缓做到一旁。白皙的玉手轻抚着离欢的身体,一双白皙的腿,搭在床边让人血脉喷张。灯火之中,那双黑色眼眸带着爱意的打量着离欢。
“七殿下每次的话都势如狼虎,可那每次做的事情,却怎么都形同猫鼠呢?”如宿轻轻说道。
离欢听了,有些不服气的坐起身子,一手撑在那如宿的白腿上。贴近如宿仔细看着。
四目相对,两人却都未脸红。
片刻后。离欢问道:“你说我胆小?”
“七殿下……难道不胆小吗?”如宿反问。
离欢则是不禁笑道:“我离欢怕过什么?”
“七殿下是罗天王朝七皇子。更是那睹星三尊之首的罔尊门主。自然是没什么事情好怕的。可七殿下却怎么怕了我呢?”
如宿说着,竟是不禁把脸朝着离欢又贴了贴。两人的距离此刻已经近在咫尺,再有一人动弹半分,恐怕那双唇的距离就会变成负数……
离欢另一只手轻轻扶住那如宿的手:“我何时怕了你?”
“七殿下既然不怕……”如宿轻轻道:“怎么每每进了我这闺房,却连那桌上的烛火都不敢吹了去?”
离欢听得,终于把那两人已经拉到了最近的距离重新拉回了正常。
对如宿轻笑:“这世上美人千万种。如宿姑娘的美,对我来说,可远观不可亵玩罢了。”
“七殿下倒是特别……”
如宿见离欢拉开距离,似乎有些失望。低着头:“这世上那么多的花。七殿下却非要把如宿比作那莲花吗?”
“莲花有何不好吗?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正适合如宿姑娘啊……”离欢不在意的回答着。
“不好。”
如宿似乎不高兴。看了看那桌子上无数的金银饰品。又看了看离欢。
“七殿下难道还真信了那文人的夸大其词吗?……”
离欢歪头,看着如宿。却并未说话。
“出淤泥怎会不染?濯清涟如何不妖?……”
听着那如宿的话。离欢不禁看向那桌子上的金银饰品。他知道如宿所说之意,却并不愿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只是答道。“心未被染,念亦不妖。”
离欢的话随意却决绝。既是说给如宿却也提醒自己。
可那如宿却好像早知道离欢要说什么。毫不迟疑:“身躯已污,心灵又如何干净得了?”
那声音响着,如宿却是一把吹灭了那桌上的烛火。黑暗之中,一个翻身便是骑在了离欢身上……
那场面,只怕是个男人心中都会只有一句话,“干他妈的!”
黑暗之中,离欢看不清那骑在自己身上美人儿的面容。可那姑娘身上的香味儿却是萦绕在鼻尖。
感觉着那骑在自己身上美人儿的鼻息。
离欢听着那美人儿在自己耳边轻轻诉说。
“七殿下总是装作那混蛋的德行。说什么自己不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如宿轻轻呼吸着:“可怎么每次做的事情,却都让我失望了呢?七殿下喜欢莲花,却只爱想象不愿品尝吗?又或者……”
离欢感觉到心脏的狂跳。却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如宿的……
如宿继续说道:“又或者七殿下。真的便是怕了我这么一个女儿家吗?”
心脏狂跳。离欢却还是轻轻推开了如宿,把那身上的美人儿放躺在床上,贴在其耳边轻轻问道:“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
“什么?”
离欢也同样轻轻呼吸,轻轻问道:“你既然也是契者,实力似乎也不差。心中不愿身躯被污,亦不甘心念有染。可却怎么偏是要做了这么一个明知只是空想的莲花呢?”
离欢说罢。缓缓起身,让开那姑娘,重新点起了那屋中烛火。
床上的美人儿,衣衫不整。脸上带着委屈。
片刻后。如宿坐起身子。看向离欢。“七殿下说的错了。”
“如何便错了?”离欢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眼神没再去看那如宿一眼。
“七殿下说得对。我确实是契者,实力也不低。虽然比起你这罔尊门主自然是差劲的。不过比起这四合神洲大多数同龄契者倒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如宿随意的靠在那床上:“不过。有一点。如宿本就是莲花,真实的莲花……”
离欢听后轻轻皱眉。本来想着不再去看那床上的祸水。可那不争气的眼睛却还是不禁望了过去。
“我只要别人看到的美艳而已……”如宿一脸不在意:“至于是否身出淤泥,是否不染,是否不妖。我都不在乎……”
如宿好像自暴自弃一样的说道:“我生来便是喜欢这样。有这漂亮的脸蛋儿,馋人的身子。在这轻浮的地界儿把玩着痴情的浪子,多金的傻子。岂不快哉?”
离欢看着那床上的姑娘,心生无奈。本想着说上那么一句“执迷不悟”。
可到头来却也只是走到了那如宿身边。
抬起手指轻挑着那倾城的脸蛋儿。“好啊。这样风骚倒才更像个窑子里的小娘子。更惹男人欢喜……”
离欢说罢,便是拿起那桌上的蟒袍带上珠冠,转身走开。
“可既然如此,却为何偏偏讨不了七殿下的欢喜呢?”如宿问道。
离欢站在门边,却是回头对如宿再次露出那副不正经的笑容:“讨我欢喜啊!当然讨我欢喜。我恨不得现在就想让你在那床上没了命呢……只是今天没空。改日吧……”
说罢,门声响起。那七殿下已经出了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