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第一次见面,气氛有些尴尬。
徽宗皇帝比想象中的要强壮,虽然吃了几天苦,但是气色还好,身体还硬朗。倒是赵桓已经失常了,脑袋不灵光了。
赵佶看柴林也感觉到意外,这小伙长得真帅,还不到三十岁,年轻有为。
中等身材,面色白净,跟董卓那种大腹便便的形象格格不入。
“柴爱卿,金兵如何了?”
柴林指着南方说:“还在激战,但是他们大势已去。生擒了金国二太子,阵斩了十几名金国大将。”
“不知道柴爱卿带兵几何?能否全胜。”
“回陛下,臣带兵八千之众,应该问题不大。”
赵佶还没说话呢,赵佶旁边的一个掌印太监指着柴林骂道:“一派胡言,金兵三十万之众。区区八千士兵如何取胜?还不赶紧的带领圣上逃走。”
柴林挺生气,好好说话呢,来了一只苍蝇,当即怒道:“我华夏男儿热血,一汉顶十胡,区区三十万军有何惧哉,倒是你祸乱军心,其心可诛,军法官何在?”
“在。”拿着账册的军法官过来了。
“祸乱军心,战时惧敌者如何处置?”
“按律当斩。”
上来几个如狼似虎的大兵,把这太监押着就下去了。
太监喊道:“皇上救命,皇上救命。”
赵佶不为所动,这群人的确是废物,一个个视金人如虎。
没一会儿托盘托着首级上来让柴林等人检查,官家倒是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柴林躬身道:“陛下,战斗还在继续,陛下辛苦一下,先进民宅休息片刻。等前线清理完了残敌咱们在进城。”
“柴爱卿辛苦了,朕的两个帝姬赵金奴、赵福金在战乱中走失,一直未曾见到。劳烦爱卿给寻找一下。”
一瞬间的感动划过心头,大宋的公主不好当,可能就是小的时候锦衣玉食,一旦长大了那就是和亲的工具,有的嫁入蛮荒,有的嫁给一些大臣做妾,惨不可言。远远还不如普通人来的幸福。
虽然贵为天子,但是他毕竟还是一名父亲。
“陛下放心,臣定当尽力。”
柴林去打仗了,徽宗皇帝来到了一套民房,这里依然是临时行在了,身边还有两个太监伺候着,但是大臣们生死未卜,不知道让柴林安排到哪里了。
徽宗的脑袋里忽然闪过李师师的一句戏言,当时李师师说:“陛下可以将两个女儿赐婚给柴林,一个女婿半个儿,两女婿一个儿。”
当时徽宗没怎么在意,以为这办法最起码也得是十年以上的脑血栓才能想出来的主意。
但是现在怎么想怎么对啊。
大宋的江山怎么来的,他比别人都清楚。
现在人家来要账了,弄不巧就要斩草除根啊,如果把女儿赐婚给柴林,最起码还能落个安稳的富家翁呢。
战斗还在继续,金兵被歼灭了有十二三万,剩余的五六万大兵在粘罕的带领下向西溃逃。
这要是以前的粘罕非得救出二太子不可,可是如今,他的右耳朵都被万人敌炸掉了,整个脑袋瓜子嗡嗡的,早已经没有了雄心壮志,更何况他老了,五十来岁的人了,一打仗就容易疲劳,再也不是那个年轻的大将了。
粘罕打算是向西然后向北,经由真定府出关,向北逃回大金国。
但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竟然跑到西京洛阳来了。
梁中书残兵两万多安顿在洛阳城东,今天上午苏灿把玉麒麟和关胜叫去商议事情了。
梁中书在家看守老营,刚好遇到了从东京城兵败的金兵。
这群金兵被沧州军打的狼狈不堪,想抢粮都难,凶性上来了。一看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连顿热乎饭都没有啊,跑个球。
五万残兵嗷一嗓子猛扑上去。
梁中书吓的亡魂都快出来了,偏偏大将没在家的时候打过来。
赶紧命令军士放箭,金兵受够了,正所谓哀兵必胜,五万人也不想活了,往前攻就是了,踏平了栅栏,打进了营寨。
梁中书也算得上名门显赫,死于乱兵之中。
剩余的大名府军向着洛阳城就跑,金兵并未追赶,竟然占领了大名府军的大营起锅烧油,各种菜搞里头。
在那开火造饭了。
苏灿请卢俊义、关胜做什么呢,要发兵去营救皇帝。
洛阳五万兵马,距离又那么近,他要是不去救援,事后天下百姓能把他骂秃顶咯,所以他必须得去。
结果还没商量好呢,金兵来了。
卢俊义、关胜出得城来了解情况,收拢了万余残兵,得知里面金兵正在埋锅造饭,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金兵饿急眼了,当即给苏灿说,立刻发兵,不能给他们吃饭的机会。
卢俊义脑瓜子挺好使立刻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当即说服了苏灿。
苏灿心一横,骑上战马抽出宝剑,亲自督战。
卢俊义、关胜带领洛阳的五万生力军猛扑了上去。
金兵的饭还没煮熟呢,一上来就打恼了,双方兵器砍,弓箭射,到了后来抱着相互撕咬,扯头发,抠鼻子。
粘罕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遇到卢俊义这个怪胎,根本打不过他,带领残兵往北就跑,这次总算是捞着点粮食。
卢俊义、关胜等人大获全胜,歼灭了差不多两万金兵,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心想着,这要是徽宗皇帝知道了,该怎么封赏?
这个时候东京城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鲁达三千大军,在侦察营数百名车夫的带领下迅速控制了全城。东京城太大了,得亏有大车拉着才能快速机动,要是靠腿跑都能跑细腿咯。
鲁达一看自己的两个傻徒弟张三、李四居然都在为沧州军服务。
“师傅,怎么是您啊。”
“啊,怎么不能是洒家,你两个什么情况?”
“我们两个在东京城开车行呢,手下小弟好几百,奉命来为鲁将军带路。”
“赶紧的吧。”
东京城的惨况不忍心看,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火烧过的痕迹,树上挂着的,水里泡着的都是些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