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歌带着人回到了宁安县城,便赶忙下令封锁县城四门,新招募的士卒,全都备好了滚木垒石,纷纷站上了城头。常言说得好,做人要学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十层楼的高手有不可匹敌之勇,李凤歌可不打算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那群追上来的宫廷内侍,望着宁安县紧锁的城门,和城门上严阵以待的士兵,气的破口大骂,尤其是为首的那名内侍官,险些腾身跃上城头,然而看着盖满天幕的箭雨,和士兵们拿在手里的火油,那人也只得作罢,于是下令让随行的人分别驻守在四个城门,严防死守有人从城中逃出。
李凤歌抱着上官锦进了房间,并将她放在床上,周淮一行人赶忙回去治疗各自的内伤,倒是没有跟着,只有苏蒙和林凌守在李凤歌身旁。上官锦警惕地望着眼前的三个人,尤其是带着面具的李凤歌,身子费力地蜷缩在床头一角。
“你是谁,你把我的人都怎么样了?”上官锦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却十分的坚定“为什么要绑我?”。
“怎么,锦姑娘这么快就不认识在下了?”李凤歌摘下面具,眼睛望着瑟瑟发抖的上官锦“在下被锦姑娘随手丢在难民窟,差一点儿便死在了那里,锦姑娘说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是你?”上官锦有些惊讶,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李凤歌缓缓走近上官锦,并在床头坐下“锦姑娘觉得,当日之仇,在下该怎么向锦姑娘讨回来呢?”。
“绑架你的事情,是我做的主,你要杀就杀我好了,但请放了他们”上官锦闭着眼睛仰着头,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接着有忽然间将眼睛睁开望向李凤歌“既然你要杀我,又何必救我呢?”。
上官锦话音刚落,李凤歌便挥手示意苏蒙和林凌先出去,李凤歌笑着拍了拍手,称赞上官锦的机敏,却将上官锦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凤歌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眉头紧锁在了一起。
李凤歌倒也不忙着回答,转身走向房间的桌子旁,拿起茶盏给上官锦倒了一杯水,接着将茶盏递给上官锦。上官锦小心接过茶盏,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凤歌,薄唇覆盖在茶盏上,一口水仅仅是含在嘴里,半天也没有吞下去。
“救锦姑娘,当然是贪图锦姑娘的美色了”李凤歌装作不正经的样子,言语间有些戏谑。
“噗!”李凤歌话音刚落,上官锦口中含在的茶水便全部喷到了李凤歌的脸上。李凤歌显得有些狼狈,掏出帕子将脸擦干净,面露愠色朝着被水呛着的上官锦死死地盯着。
“你这个登徒子,什么时候能说个正经的,我如今是快要死的人了,等我死了之后,若是公子仍有兴趣,那么我上官锦也只能认栽了”上官锦说着话不停地喘着大气,显然是中毒已深的征兆。
“好了不逗你了,我这次不远千里来救锦姑娘,是因为我知道锦姑娘是‘天枢’的一员,当年大武朝卫道者的后人,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或许在下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幻术的存在”李凤歌的眼神中流露出对上官锦深深的好奇“锦姑娘,上次皇城外姑娘欲谋害在下,此次在下以德报怨救锦姑娘出了老太监的水火,姑娘不做报答,是否就太不够意思了?”。
“我上官锦恩怨分明,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这次你救了我,也只能等上官锦下辈子报答公子了”上官锦的神色有些暗淡,低着头一副哀愁的样子“我中的毒,天下无人能解,最多再过五日,我就……”。
上官锦话还没说完,李凤歌便掏出了那枚国师亲手炼制的丹药,并直接趁着上官锦不注意,塞进了上官锦的嘴里,接着一只手托起上官锦的下巴朝后一仰,丹药顺势滑落上官锦的腹中,一切都几乎在瞬间完成,上官锦愣了愣,根本不知道李凤歌给自己吃的是什么。
“这是国师亲手炼制的丹药,我也只有一枚,本是给自己保命用的,如今为了给锦姑娘解毒,也只能忍痛割爱了”李凤歌站起身子便准备朝门外走,边走边说道“还请锦姑娘记住,你又欠在下一条命,这个债你得还!”说完李凤歌便走出了房门,并顺势将房门关上。
李凤歌刚出门,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苏蒙赶紧将李凤歌扶住回了房间。此次与十层楼的高手过招,李凤歌的伤势也不轻,然而幸好不是孤身碰上十层楼的高手,否则李凤歌的这条小命,便就要交代在这里。
半个时辰后,李凤歌体内紊乱的气机开始便的平稳,隐隐间卡在七层楼的关卡似乎有些松动,李凤歌将从那名内侍官手上骗来的《纯阳真法》拿了出来,细细研读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将那本《纯阳真法》放在一旁,接着便双目紧闭,按照《纯阳真法》在体内运行大小周天。
经脉似乎一下子变得宽阔许多,磅礴的气机开始在李凤歌周身震荡,苏蒙就静静地守在一旁,毕竟此时是李凤歌用功的关键时刻,半点马虎都出不得。李凤歌能够感觉一股暖流正顺着经脉游走,体内变得越来越燥热,不一会儿身上便变得滚烫,那些伤势被这股暖流扫过,便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愈合。
那股暖流慢慢在中丹田聚合,李凤歌觉得十分得燥热难耐,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只是仍旧要守住心神,去驱赶这股暖流完成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沉入下丹田温养,叩开七层楼与八层楼之间的界限。李凤歌双手结印,那股停留在中丹田的暖流,一下子便兴奋起来,飞速地奔向下丹田,有一种万夫不当之勇。
暖流沉入下丹田的那一刻,李凤歌七层楼的修为便再上了一层,气机开始便的雄浑,若是配上惊蝉剑,怕是可以去硬撼九层楼的高手,虽说不见得能够取胜,但也足以自傲。李凤歌将心神松开,想要好好地感受一下自己如今的内劲,只是那股燥热并没有消失,而是变得越来越强烈,李凤歌将衣服解开系带,大口地喘着气,并赶忙走到桌子旁,拿起茶盏一杯又一杯地喝凉水。
“世子这是怎么了,这是练功出了什么差错?”苏蒙赶紧走到李凤歌的身边,神情有些焦急。
“我……我”李凤歌望着苏蒙,话也开始变得说不清楚,只觉得变得异常难受。
“世子到底怎么了,你是哪里难受?”苏蒙赶忙抓住李凤歌的手臂,一双眼睛着急地望着李凤歌。
李凤歌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苏蒙的眼睛,接着便一把将苏蒙抱了起来,然后快步走到床头,并将苏蒙压在身下。苏蒙娇羞地望着李凤歌,一时间便已经懂了李凤歌所练的这部《纯阳真法》的后遗症,于是便乖巧地躲在李凤歌的怀里,红唇被李凤歌紧紧地咬着。
直到天色渐暗,李凤歌才翻身躺在一旁大口地喘着粗气,苏蒙也艰难地撑起身子,并将绣花的肚兜穿上。直到此时李凤歌才知道这本功法的妙处在此,竟能折腾的让苏蒙连声告饶,李凤歌将苏蒙一把揽在怀里,眼神满满都是心疼。
“我刚才,是不是……”李凤歌望着苏蒙有些憔悴的样子,说话也没办法连贯。
“世子殿下很勇猛,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苏蒙赶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