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立刻抱拳说道:“真不愧是清顶当家,果然通透,我话还没说完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果真是飞花寨的顶梁柱,大智囊!”
苏琼这马屁虽然拍的不够圆润,但在这个时候说点好话总归没什么坏处。
从刚才短暂的交锋来看,花清的地位一定是处于这五大护法的最顶端,既然决策权在花清,那他就要让花清满意,便可以息事宁人。
花清的脸上依旧像镀了一层霜一样,他冷哼一声说道:“让一个戏子做军师,更是荒唐可笑,你更是该死!”
苏琼立刻抬手说道:“清顶的当家就这点气量?我能不能做得了军师让我把话讲完你就知道了。”
其实苏琼看得出来,花清也并不想火并,飞花寨内斗不会有什么好处,只可能是两败俱伤。
花清示意苏琼说下去。
苏琼说道:“刚刚清顶当家提了三个要求,当然,第三个要求对我很不友好,我肯定是不支持的,但前两个要求嘛,我认为大王可以答应你们。”
“你凭什么能替大王做决定?”花幽不屑一顾地说道。
“我当然不能替大王做决定,但我有我的想法,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大家在进行衡量,如何?”
“你说。”花菱现在对苏琼更加有了兴趣,若先前是以貌取人,现在则更对其人格魅力有所欣赏。
苏琼说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第一个要求,大家是想要去劫掠一些羸弱的村镇,用来扩充自己的实力,这个嘛,对我们做山匪的本无可厚非,可大家想一想,如果我们有更肥的牛羊可以宰杀,又何必去啃那些瘦骨嶙峋的蚂蚱呢?”
“你说的肥羊在哪里?”花清问道。
苏琼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道:“不要着急,我们再来看大家的第二个要求,第二个要求是想要大王分一些人手给各顶,想要均衡一下飞花寨中的实力,对吧?但我有更好的想法,你们想啊,大王分给你们的都是大王自己手底下的人,他们对大王可都忠心耿耿,到了你们那里,你们用起来未必趁手,对不对?”
苏琼这样说其实已经相当委婉,直截了当的意思就是花菱手下的人到你们那里去很有可能会充当间谍,不听使唤,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花清其实就是想要削弱花菱的实力,想分掉花菱手上的兵权,但是依照瑾瑜这么一说,这样的分兵方式反而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苏琼继续说道:“我有更好的办法让大家扩充自己的实力,那就是大王可以定期分配给你们财物,你们用这些财物去外边招兵买马,能拉多少人入伙,各凭本事!”
苏琼的这个想法让花清眼前一亮。
花清心怀叵测,他想要增强自己的实力来制衡花菱,甚至于找到合适的时机代替花菱成为飞花寨的寨主,那么苏琼的提议不失为最好的方法。
本来花清集合五大护法一起向花菱发难,是想要借势压人,提出的要求中自然也有其他四大护法的好处。如果按照苏琼的方法,拉人入伙各凭本事,他花清自诩能耐最大,有了花菱提供的“军资”,自然可以凭本事压过其余各顶,慢慢上位。
苏琼看到花清有所心动,便继续说道:“第二个要求我们讲明白了,那就要返回第一个要求来,既然大王要给大家分发更多的财物,那么去掳掠那些穷人就没什么意义,我和大王早就计划好了肥羊目标,只要大家配合,金银必然滚滚而来!”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似乎真的被这个苏琼给说动了。
“什么目标?”花清问道。
苏琼踱了两步,自信说道:“目标就是我们之前挑衅的上党郡守张杨!”
众人哗然,这说来说去竟还是要与张杨为敌?
“你耍我们!”花幽厉声说道。
苏琼摆了摆手,“跟你们说了不要着急,我们的目标为什么会是张杨,听完我的解释你们就明白了。”
“你说。”花清现在对苏琼的话有几分信服,他同样不是个善茬,不是个愿意在山里窝一辈子的人,但凡有点机会,他更愿意到外面的战场上去驰骋。
花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琼,她没想到苏琼能编出这么些胡话来,她哪里有什么对付张杨的志向,张杨可是上党郡守呀,手中握着近万的兵马,她一个小小的飞花寨如何惹得起?
苏琼说道:“诚如大王所说,我们无论是打城战还是打野战都不可能是张杨的对手,先别说对方兵力十倍于我,即便是拉出同等数量的正规军,鉴于装备上的差距,我们也不会是对手。”
“那你还说与张杨为敌?”花香脸色极为不悦,她没想多少东西,只是单纯地觉得苏琼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琼笑了笑说道:“所以我们才要去挑衅他啊,我们飞花寨不可能和他硬碰硬,就只能去戳他的弱点,让他恼羞成怒,进山里来和我们打!再强悍的军队,只要到了山里就失去了往日训练的优势,在我们山中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山涧,有茂密的可供隐蔽身形的植被和森林,有居高临下的山崖天堑,我们拥有这么多的优越地利,害怕他一个小小的张杨不成?!”
“就怕他张杨不会上当进来,反而在外面守着,把我们活活困死在山中!”花清说道。
苏琼摇了摇头,“放心吧,并州集团现在自顾不暇,他张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进来迅速铲除飞花寨,要么安分守己的待在上党郡城,守好他的一亩三分地。”
“为何?”花清问道。
“你们可知丁原此刻在哪?”
众人一脸茫然。
苏琼自嘲一笑,问他们也是白问,常年躲在山里的人怎么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得简洁明白一点,张杨的老大是丁原,丁原此刻正带着并州的大部人马讨伐董卓,不日便会战败。”
“这与张杨有什么关系?”
“丁原一死,并州必然成为一盘散沙,并州北部本就受匈奴鲜卑等胡人侵扰,上党眼看就要陷入胡人的铁蹄之下,你说张杨他怎敢和我们耗在此处,不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