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们运气不错,撞上了他们准备行动。”
赵云把两人的马匹栓在一颗树下,跟着苏琼向羌族的大寨徒步而去。
马匹太过显眼,不如徒步要来的隐蔽一些。
毕竟越晚被发现,对苏琼一方来说就越有利。
在离羌族大寨不远的地方,一个五人骑兵小队从远处踏着沙尘而来。
看上去像是汉朝骑兵,目标正是羌族大寨。
在路过苏琼和赵云的时候,那骑兵领头的人突然勒马停了下来,一鞭子抽向赵云,喝问道:“哪里来的贼寇,敢在此处游荡?”
为了避免暴露过早,赵云护住自己的头部,硬受了对方这一鞭,他辩解道:“我们只是逃难到此的灾民,不是贼寇。”
骑兵领头者冷哼道:“我说你是贼寇,你便是贼寇,给你们个机会,说服我,让我放你们这两个贼寇一马!”
“十两黄金够吗?”苏琼随口说道。
骑兵小队的人听到苏琼的话,尽皆狂笑起来,那领头的更是说道:“十两黄金够买你们这一百个贱民,你要是能有十两黄金,能逃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苏琼笑了笑,“我还真没有黄金,别说黄金了,就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骑兵领队身后一骑对他说道:“老大,宰了算了,脑袋送到羌人那边能换不少银钱,他们常以百姓人头冒充探子斥候,一来一回,买卖稳赚不赔!”
骑兵领头点头道:“那就杀了吧!”
可当骑兵领头刚刚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就发现身边所有骑兵全部栽倒下去。
赵云手握寒刃站在一匹战马身上,看向骑兵领头的眼神异常冷冽。
苏琼还站在原地,他抬头问道:“是你自己下马,还是砍你下马?”
那骑兵领头立即挥鞭,想要纵马逃开。
可赵云如闪电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马前,寒光一闪,那人身下战马的四条腿便被齐齐斩断。
苏琼来到滚落在地的骑兵头领面前,他说道:“何必呢,本来给了你自己下马的机会。”
那骑兵头领本来躺在地上疼痛哀嚎,在苏琼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拔出了腰间的汉刀,一刀斩向苏琼的腿部。
苏琼轻轻将脚一抬,将对方手中的刀踩在地上,而后一脚踏在他的胸部,折断肋骨的声音响起,骑兵领头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你是什么人?”苏琼问道。
“要杀便杀,少……少他娘的废话!”
这士兵虽然对百姓狠辣,却是个忠于主人的士兵,在苏琼这样的逼问下竟不吐露半字。
苏琼抓起他的头一把摁进了地上的黄沙之中,骑兵头领根本没办法呼吸,眼见就要呛了沙子。
这是苏琼猛然将对方的头抬起,骑兵头领大口呼吸起来,但因为嘴边有不少沙子,所以呼吸的时候还是把沙子吸了进去。
沙子进了气管,骑兵头领猛烈咳嗽起来,本就肋骨折了几根的他,胸腔似乎快要被撕裂。
在骑兵头领激烈地咳嗽声中,苏琼说道:“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少受一点罪。”
那骑兵头领却完全不听苏琼的劝告,一面咳嗽,一面疯狂挣扎,想要去拿起自己的战刀。
苏琼叹了口气道:“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是一个还算合格的战士。”
一刀封喉,苏琼给了对方一个痛快。
死人不会说话,但死人身上的东西可以说话。
苏琼和赵云对这队骑兵进行了搜身,苏琼在那骑兵首领的怀里搜出了一块写满文字的布帛。
布帛上没有写明来信者,但内容却比较详细。
这是一封给羌族首领北宫季同的信,大意是让他们减少对并州的骚扰,因为北地现在不想要和并州结仇。
其中甚至用词有些激烈,意思是本来是让羌族来帮助他们南下中原的,所以允许他们暂时劫掠,但没有让他们如此频繁地骚扰并州,这个样子骚扰并州一定会给北地带来祸患。
看来写信的人还算明白,只不过羌族人似乎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能也不愿明白这个道理。
从信上的内容来看,写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张绣,张绣给羌族开了绿灯,让他们进入北地,并许诺他们可以抢掠并州周边。
苏琼将信收起来,和赵云换上了骑兵的衣服,上马向着羌族的大寨奔去。
装作送信人的苏琼和赵云自然轻易便混入了羌族大寨,他们被人带着来到了大寨中最华丽的一顶帐篷之内。
帐篷内,一个坐在主位上,面容黝黑,身材健硕的男子主动起身迎接了他们,那人笑着说道:“让我看看,我的朋友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好的消息!”
此人正是北宫季同,羌族人现在的首领。
苏琼有些疑惑,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仍然在羌族大寨之中,按照之前从李傕那里得到的消息,北宫季同应该会主动出现在羌族抢掠的地方。
苏琼从怀中掏出绢帛书信,递给北宫季同。
北宫季同结果书信的时候,苏琼清楚地看到了对方身上飘散的黑色雾气。
看来北宫季同也受到了魔气浸染,应该不能以常理度之。
北宫季同看完书信上的内容,他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他转身来到座位上坐下,对苏琼说道:“张将军来这封信是什么意思,曾经明明许诺我羌族可以在附近抢掠足够的物资,以助我百姓渡过难关,现在这是要反悔吗?”
苏琼忙说道:“张将军怎么可能反悔,将军只是不想引起北地和并州的敌对,若是并州那边大举进攻北地,这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北宫季同说道:“张郃十万大军陈于壶关之外,他苏琼敢分兵来攻打北地?再说,事情是我羌族做的,他怎么会随便攻打北地?”
苏琼说道:“羌族劫掠并州,必然是因为北地放纵,这一点苏琼应该能猜得到,所以他可能会猜到我们的联合,为了防止祸患蔓延,很有可能会来攻打北地。”
北宫季同耍赖道:“可我的军队粮饷不足,没办法东进,也没办法南下,张将军能不能给拨够粮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