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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吃醋了

浮世梵歌 歌九央 2781 2021-11-30 11:36

  “你怎么来了?”,菩提奇怪地问。

  夏侯罹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愤愤地看向白昱:“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昱翻了个白眼偏开头:“没什么意思,给你提个醒而已”。

  “你真的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吗”,夏侯罹意味深长的瞟了菩提一眼,菩提还没弄清状况,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白昱闻言眯着眼挑起下巴:“我能轻易将她拐走,淮阳王也可以,说明你的保护还不够好”。

  夏侯罹紧蹙着眉眼,抿了抿唇没说话。

  菩提悄悄挪到裴峻身边,低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阿罹在生气?”。

  裴峻撇撇嘴,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只是表哥没将火发在菩提姐姐身上,所以她不明白自己现在有多害怕。

  “白昱今日别有目的,你们从戏楼出来后就失了踪影,他竟然将我和暗卫全都甩开了,于是我马上派人通知了表哥,我们在城中找到现在,直到沽泽送信来说你们在这里,表哥就马上赶过来了,他能不生气嘛”。

  原来如此,菩提疑惑的看向白昱,也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

  白昱抱臂站着,沽泽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夏侯罹还在说着话。

  “多谢白公子提醒,若不是菩提信任你,我也不会轻易失了她的消息,这一点淮阳王必定是做不到的”。

  夏侯罹说的很对,菩提十分赞同。

  白昱看向一旁的菩提,眼神晦暗难懂,既不是开心,也不是轻蔑,那里面包含的东西太复杂,菩提实在是看不懂。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告辞”。

  夏侯罹径直牵着菩提的手离开,步子很快,菩提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后,裴峻也赶紧跟了上去。

  此时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城中灯火也尽数熄灭,他们就这么在又黑又静的街上大步走着,一直走回了家里。

  回去后其他人也都还没睡,都在院子里等。

  夏侯罹看也不看他们,直接拉着菩提回屋,裴峻跟着走到房门口,直到被关在门外才停下,他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回身,想着明日一早就来负荆请罪。

  夏侯罹一进屋就在桌边坐下,也不说话,菩提在一旁默默站了会儿,才走过去与他搭话。

  “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裴峻已经被甩开了”。

  夏侯罹这才叹了口气看向她:“不是你的错”。

  “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因为相信白昱不会害我,所以才没有警惕,若真的遇到淮阳王我会小心的”。

  其实菩提现在该提防的也不是淮阳王,而是那个要了她一根手指的人,那人在暗处,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防无可防才是最可怕的。

  夏侯罹捏了捏眉心,有些疲累的样子:“无妨,淮阳王没有白昱的本事,他甩不开我布的暗卫,你真正该小心的还是白昱”。

  白昱没有害她的心思,菩提觉得小心他的怪脾气才是真的,可她现在不敢在夏侯罹面前说这话

  “闫紫晨比白昱好多了,你若真无聊还是去找他吧”,夏侯罹补充了一句。

  “是好很多”,闫紫晨相处起来更让人感到舒服,可白昱亲自来找她,总不能将他拒之门外吧。

  夏侯罹起身拥住菩提,头放在她的肩头上:“这段时间想出去就去吧,以后可能不太有机会了,早点回来,别让我担心”。

  菩提无声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夏侯罹没出门,菩提醒来的时候他还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就那么静静地躺着看她。

  “你今天不出去吗?”,菩提问。

  “嗯”,夏侯罹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说话间门外传来些细碎的声响,隐约听着像是裴峻的声音。

  夏侯罹下床穿衣服,背对着菩提道:“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再躺会儿吧,别出来”。

  他既然都这么直白的说了,菩提肯定不能不听,一直在屋子里待到半上午,直到胡大哥敲门叫她吃早饭。

  菩提没见到夏侯罹,可他不是说不出去的嘛,她只好问胡大哥:“阿罹呢?怎么没见他”。

  胡大哥回道:“在我们屋子里呢,商议些事情”。

  “裴峻呢?”,一直也没看见裴峻,不知道夏侯罹这次会怎么罚他。

  “有事出去了”,胡大哥抿抿唇回了一句,其他的任凭菩提怎么问也不肯再说了。

  裴峻这一消失就是五六天,回来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不同,就是看起来憔悴了些,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不在,菩提这些天也就一直没出过门。

  这些都是后话。

  夏侯罹今日难得有空闲的时间,给小白洗了个澡,又去给菩提洗衣服,菩提想给他帮忙,夏侯罹说什么也不让她沾水,她只能坐在一旁看着。

  “阿罹,你是在生我的气,还是在生白昱的气”,菩提问。

  虽然夏侯罹昨日说了不是她的错,可对她的态度还是不同以往,有些冷淡,菩提能感觉到他心中还是有气的。

  夏侯罹闻言抬头看她:“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不是说了不怪你嘛”。

  “可你的确在生气,原因就是我不设防的被白昱拐走了,不仅是因为我太信任他,还有就是没及时发现已经脱离了裴峻的视线,你既是在怪白昱,同时也在怪我”,不然为什么从昨夜到现在,对她说话都十分冷淡。

  夏侯罹搓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心中豁然一片清明,是了,这就是症结所在,他不能释怀的就是菩提对白昱的不设防,对他的完全信任,她的行踪才会任由他安排。

  尤其是昨晚他们两人单独置身在那样的场景中,他不生气才怪,其实他是吃醋了,他不想让菩提和白昱走的太近,

  白昱是出了名的风流,他对菩提心意不纯,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得坚决扼杀在萌芽中。

  夏侯罹欣慰的看向菩提,还好她心思简单好猜,对白昱没有男女之情。

  夏侯罹提了提手里湿透的衣服给菩提看:“我要是在怪你,还会给你洗衣服吗?我不是大气之人,可对你却真的从未有过责怪”。

  从前他也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人包容至此,无论菩提做什么,说什么,他的心头都是软的,从不舍得对她发火,最多自己生几天闷气。

  说起缘由,这也许就是爱一个人的方式吧。

  菩提见他语气和缓,不似早上那样生硬,低下头勾唇笑了笑。

  “那我以后也不生你的气,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怪你”。

  “真的吗?”,夏侯罹迟疑的问道,他不是不相信菩提说的话,只是怕自己做的事让她无法接受。

  菩提认真的点点头:“真的,我一向说话算话的”。

  “那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一定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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