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又遭行刺
樊隆的死状和杨登相似,衣沐华三人猜他们是中同一种毒,被同一伙人,也就是四象杀害。
四象如衣沐华所料,清理所有相关人,阻挠她找到实施这场计划背后的人。
樊隆正准备交代,却忽然身亡,方孔有些气恼,“我们查谁,他们便杀谁,这分明是挑衅。”
就差一点点,衣沐华心中也无比抑郁,“这次他们准备彻底堵死路,困我们在穷巷中。”
方孔咬牙,“休想。”
话虽如此,可线索全断,衣沐华难免心变沉。
梅映辉见衣沐华神色凝重,宽慰她。“沐华,之前你说过犯罪就是破绽,既然他们不断犯案,岂不意味着他们摆出破绽给我们?”
衣沐华愣住,是啊,他们气对方断旧的线索,却忽略他们犯了案就留下新的线索,她沉入谷底的心上扬,“映辉,你说得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方孔附和,“不错,只要对方犯了罪,就一定有线索。”
衣沐华凝视茶杯,“就从两人所中的毒查吧。”
大平国对有毒的草药管治严苛,一般人无法得到,顺着毒查,应该能查到先些什么。
揪住新线索,就好像在大海抱住了根浮木,又有新的盼头。
方孔立即命人抬尸体送官府,请仵作验尸,查明两人中的是何毒。
衣沐华和梅映辉回姚宅候消息。
案要查,钱也得挣,次日是晴光酒楼开业的日子,衣沐华暂且放下案子,投身酒楼里。
金灿灿利用自己的强大人脉,招揽到许多达官显贵,酒楼座无虚席。
衣沐华负责收钱,曾顺招呼客人,三个伙计迎宾送客。
几人虽偶有出错,倒也没有完全全慌乱。
傍晚时分,一男一女走进晴光酒楼,此时曾顺在厨房洗碗,衣沐华引两人坐下,“两位客官要点什么?我们这的爆炒牛肉,宫保鸡丁,红烧狮子头是一绝,需不需要都来一份。”
男子点头,衣沐华又问,“有了菜,不能没酒啊,要一壶还是两壶?”
“一壶。”
做老板最喜欢这样爽快的客人,衣沐华笑眯眯记下菜,旁边的女子问道,“老板,你们的茅厕在何处,能不能带我去?”
衣沐华寻思这姑娘有眼光,看得出她是老板,而不是老板娘。
眼下没到晚膳,进店的客人少,衣沐华离开片刻也不打紧,她便吩咐伙计照看大堂,自己带这位女子从侧门出,到后院的茅厕。
女子进了茅厕,衣沐华准备转身时,忽闻女子惊叫声,衣沐华关切问,“姑娘,你没事吧?”
里面没声音,衣沐华拉门而入,见女子晕倒在地。
酒楼开业当天,可不能闹出人命,衣沐华欲上前扶人,脑里闪过女子方才对她称呼,不禁迟疑,正在此时女子眼睛睁开,以迅猛无比之速抽匕首,捅向衣沐华。
衣沐华侧身,避出茅厕,顺手合上木门。
亏得衣沐华犹豫一瞬,没有离她太近,否则她此刻已经中刀身亡了。
茅厕门由外拉,衣沐华堵住门,女子被关在了里面。
砰砰砰,女子锤门,衣沐华死死抵住门,大喊道,“虎蛋,快来啊!有刺客!”
片刻后,虎蛋四人匆匆敢来,四处张望,“人呢?”
“茅厕里。”
虎蛋愣了愣,他身后的三人忍不住噗嗤笑,显然他们以为会目睹凶悍杀手追杀衣沐华的场面,却怎么也料不到凶手被衣沐华困在恶臭的茅厕里。
“别笑了,快制服她。”
衣沐华把门打开,虎蛋等人一瞧,内里空无一人。
茅厕后上方的窗户晃动,像被外力撞过,衣沐华叹息,“她从上面跑了。”
难怪后来对方不锤门,原来是逃路了。
衣沐华想起她还有同伙坐在外面,立即返回大堂,那人早不见人影,想来他听到衣沐华喊刺客,觉察形势不对,撤离了。
梅映辉曾顺也听到衣沐华的叫声,从厨房走出,询问何事。
衣沐华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曾顺不解问道,“小姐,为什么你想起她叫你老板迟疑呢?”
虎蛋四人点头,他们也正有此疑惑。
衣沐华说道,“一般人在酒楼内见女子,都叫老板娘,偏偏她叫老板,起初我挺高兴,认为她有眼光,看出我的老板气势,但往深究,那还有一种可能,她调查过我,所以知道我是老板。”
众人恍然,露出佩服的目光。
“衣小姐,你头脑真灵光,看来我们三当家找对了人。”
被暗杀不是好事,但衣沐华不想大家因她而不安,打趣道,“那是,以你们三当家的眼光,肯定瞧得出我是老板,而不是老板娘。”
她一说,大家哄然一笑,此时门外传来冷冷的声音,“一次不成功,还有第二次,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话如一盆冷水浇下,大家止住了笑,又恢复之前的紧张不安。
衣沐华回首,瞪公孙束。
公孙束优雅提衫,跨入门槛,睨视衣沐华,“怎么,我说得不对么?”
衣沐华动了动嘴,目光落在他身后时,话吞下肚子。
那两个逃跑的刺客被公孙束的人绑住,押进酒楼,人家把刺客送来,嘴不饶人也没什么了。
“你,”衣沐华顿了顿,她想问人为何落他手里,但怕问出口,公孙束要么不愿说实话,遂转了话头,“束公子是贵客啊,曾顺,快请束公子上座。”
曾顺忙在前带路,领公孙束上二楼雅间。
衣沐华吩咐虎蛋,“你们四人看住他们,待会我要问他们话。”
虎蛋应下,衣沐华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待衣沐华进了雅间,公孙束依旧绷着脸,“你倒是挺相信莫许白的人。”
衣沐华也知铁汉寨抢劫路人,并非什么好人,但她无人能用,只得暂时相信他们,她不愿与公孙束说,避重就轻道,“谢谢你啊,帮我抓到刺客。”
“你可真是有骨气啊,宁可信匪徒,也不愿问我讨人。”
衣沐华呆住,原来他气的是这个,她哭笑不得,“我这不是怕你拒绝,大家尴尬么。”
“拒绝一次不知说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