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帆浩浩荡荡的押运着这批粮草正朝广武县而去,刚离开楼烦不过数十里,负责压后探查的马威就来禀报。
“主公,羌胡骑军距此已不足五十里,转眼及至,还望主公早做打算。”
马威一路风尘,待来到杨帆跟前,翻身下马,拜道。
“此处是何地界?”
杨帆左右相望,只见右方十余里处有一片深山,林草茂密,不见其貌,随即问道。
“此乃会名山,山中林深茂密,常年不见阳光。”
马威顺着杨帆所指望去,随后答道。
“传令,全军向会名山靠近。”
杨帆当先打马而去,麾下将士均紧紧跟随。
待距离会名山不足二里时,北宫战所部已然赶至跟前。
“列阵迎敌!”
杨帆故作惊慌,在那大吼大叫。
“哈哈哈.....”
杨帆的模样顿时惹来北宫战的畅快大笑,只见其麾下胡骑轻车熟路的左右包抄而来。
“北宫战,你放我等离去,这些粮草都归你如何?”
这时杨帆所部也列好阵型,随后杨帆朝北宫战咬牙切齿的说道。
“哼,你也有今天?汉将不过如此,见我大军压境,只会仓皇而逃。”
北宫战打马上前,一副桀骜之颜。
“哼!关羽部为后军,我们撤进山中!”
杨帆脸色一变,顿时朝左右高呼道。
“主公,那这数百车粮草如何处置?”
关羽闻言一惊,连忙扯开嗓子喊道。
“不要了!我们走。”
杨帆说完后率先策马朝会名山奔去,其身后士卒纷纷丢下车辆,跟随而去。
“不用追了,胆小如鼠的汉军不足为惧,今日可是收获颇丰,不费一兵一卒竟能斩获数百车粮草,传令下去,我军就地圈营,本将要犒劳将士!”
见麾下将士还欲追击杨帆,却被北宫战高声喝住,当下哈哈大笑道。
“哈哈....”
“居然有鸡鸭..还有精面...”
一些胡骑迫不及待的打开车上所装之物,顿时惊叫连连。
“杨帆不过酒囊饭袋之辈,逃跑之余,还不忘带上这些,正好便宜了我等。”
北宫战瞥了眼车上所装之物,随即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小将军实乃人中龙凤,那杨帆怎能与小将军相比?”
何处都不缺溜须拍马之辈,只见北宫战话语刚落,就有一群将士围在身边歌功颂德。
“哈哈...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吃饱喝足了后,我军再南下劫掠。”
甜言蜜语,谁能抵挡?北宫战不过二十出头的愣头小子,顿时被部下的几句奉承之话给说得找不到南北。
会名山中,杨帆等人寻得一处眼见开阔之地,只见其正冷眼旁观山下那场闹剧。
“主公,这北宫战徒有其表,待会定叫他自食其恶果。”
关羽双眼微咪,抚着晗下长须冷声道。
“北宫伯玉也算西凉一代人物,怎会派此不堪大用之人领军?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是可惜了那万匹战马。”
杨帆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山下正在杀鸡宰鹅的胡骑,疑惑的说道。
“这北宫战与那北宫伯玉一个姓氏,不会是其什么人吧?”
关羽皱眉沉思,随后说道。
“云长此话有几分道理,待会切记生擒那北宫战,帆倒要看看其是什么来头。”
杨帆闻言后,随即点头认同道。
“那些鸡鸭是否也喂食狗舌草了?”
这时杨帆突然想到一事,这牛羊马匹食用过量会有问题,那人若吃了是否也是....想到此处,杨帆连忙朝身后的典韦问道。
“喂了,每只鸡鸭均喂食了几大勺狗舌草磨成的粉末,刚开始那些鸡鸭还不吃,最后俺下令直接灌,嘿嘿,俺还找到一些巴菽,一起给那些鸡鸭喂了下去。”
典韦摸着头憨笑道。
“这...”
听完典韦的话后,杨帆顿时觉得一道凉意从两股之间瞬间升起,直达天灵之处。巴菽杨帆亦是听过此物,相传此物产自巴蜀,有利泄之用。
等待的时候总是难熬,数个时辰后,山下的羌胡还未传来异状,这让杨帆对浩周的话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主公,你看。”
这时关羽猛地睁大眼睛,伸手指着山下的羌胡大营说道。
“来了!”
杨帆顺势看去,只见那羌胡大营此时已是乱作一团。一些战马软倒在地,任由其主人如何抽打,均是不起,一些胡人更是腹泻不止。
“云长,你部为前军,率先进攻!”
此乃天赐良机,杨帆又岂能错过,当下朝关羽说道。
“诺!”
关羽随即领命而去。
这也算是北宫战咎由自取,其得意忘形之下,竟中了杨帆的计谋。看着四周乱作一团的勇士,北宫战面色发白,嘴唇抖抖索索,像是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小将军,不好了,汉军从山上杀下来了。”
这时一名麾下将士来到北宫战面前惊慌的说道。
“快,集结人马,随我迎战汉军!不好,尔等暂且等待本将片刻,本将去去就来!”
北宫战闻言后连忙朝四周高声喊道,随后脸色一变,腹中犹如刀搅,一道泄意存余两股之间,再也忍受不住,慌忙寻找一地解决。
杨帆所下的药分量不重,这伙羌胡骑军不过手脚无力,却无性命之危。待其率军赶至时,只见其营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黄白之物,让人不忍直视,随即撇过头去,转身出了这处营帐。
北宫战的一万骑军早已成了软脚虾,关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之拿下,而北宫伯玉的三公子,闻名西凉的小将军已成了杨帆的阶下之囚。
“杨帆,你如此下作,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胆量放开我,与我单打独斗。”
北宫战宛如一头受伤的雄狮,在两位士卒的按压下不断挣扎发怒。
“自古兵不厌诈,你出道之前,没人教过你吗?”
杨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对于北宫战的幼稚之言顿时感到有些好笑,随即出言说道。
“卑鄙无耻之流,也配与本将谈论兵法?”
杨帆的轻笑之语顿时激起了北宫战心中的怒火,只见他奋力挣扎,奈何却是徒劳无功。
“哦?卑鄙无耻?那本将就要与你这愣头小子论道论道了。”
此时北宫战已无再战之力,杨帆随即让看押的士卒退下,此间只剩下杨帆、典韦、许褚、北宫战四人。
“我汉朝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何曾得罪过你等?”
杨帆朝北宫战淡淡的笑道,言语间颇有些冰冷。
“哼,不过一些低贱百姓,伤了又如何?抢了又怎样?”
北宫战闻言一愣,随即不屑的说道。
“哈哈,你不过一山中胡人,受我汉地教化,如今才有了这般谈吐,却不思感恩,还欲妄动刀兵之祸,你此言与那不受教化的畜生何异?况且畜生还有回报之心,你竟连那畜生都不如?”
北宫战这强盗逻辑顿时让杨帆心中激荡异常,难免让其想到一些不愿回首的事情。
“哼,成王败寇,如今本将已是你板上鱼肉,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北宫战脸色一变,随即把头一偏,说道。
“你说的不错,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此乃恒古不变之理,但本将也要告诉你一些做人的道理,蝼蚁虽小,尚且知晓苟且偷生,为何尔等每次犯边,均要让我汉地边境生灵涂炭?”
杨帆闻言大怒,随即出声喝道。
“我...”
北宫战一时哑口无言,自古以来,均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对汉地百姓如何,又能怎滴?
“你什么你?对于尔等这般蛮横侵略之徒,帆恨不能灭尽才罢,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全都押回去,挖煤三年,让其为倒在这般蛮夷刀下的百姓赎罪。”
杨帆愤怒异常,随即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