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极好看的，既不太过新潮。不会显得太唐突，反而会将人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相府夫人自然是相中了，而一边的柳婉虽不懂得欣赏什么，但是她一眼看上去就喜欢上了这件衣服。
对她来说，就是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要是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的话……
那么想必，上京之内只怕没有哪家千金会比得上自己。
但是柳婉这几日也不是白在相府待的，听到相府夫人这么说，硬是压下了内心的冲动。
一副，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夫人的意思是看上我这件衣裳了，那不知夫人想要如何？”
郑惜看着这母子俩一唱一和的样子就知道，只怕她要出点儿血了。
当然也不能吃亏太多，最多要个本钱。虽然还没打版出来，但是大概价格郑惜心里还是有数的。
“这样吧，秀阁那边你也知道。上京里有名的，若是就这么取消掉的话，我们可是要付与秀阁十分之一的银两作为赔偿。还有一个就是，若是婉儿这婚服用了你的，那么也就意味着，以后相府的大小衣裳但凡是定做的都要在你那做。不是我不相信郑家的实力，但是毕竟你们同秀阁比起来实在是师出无名。”
相府夫人也是个精明之人，先是把对郑惜的好处说了出来，又将自己讲的好像只是比较，喜欢，这件衣服。
但是也不是非要不可，而且她们要定的话秀阁那边肯定要出点儿血的，郑惜这有没有名声。
所以接下来该说条件了吧，郑惜笑了笑没有说话，果然相府夫人顿了顿之后继续说。
“所以这衣服不论是如何，价格都是不能和秀阁相提的吧！”
“这个您放心，令千金的婚服不论是布料还是做工上我们都不会偷工减料，而且我们虽然师出无名，但是这款衣服放眼上京，我敢保证。秀阁都未必能够做得出来，名声都是慢慢起来的。这个机会自然还要仰仗丞相大人和夫人小姐了，至于价格您请放心，我们知道规矩。自不会同秀阁一般，这样吧，我们只收秀阁的七分价。”
郑惜又不傻，自然不会被相府夫人吓住，秀阁的价格她不是不知道。怎么说也是上京名秀之一，价格自然不低。
而她收秀阁的十分之七的价格已经算是良心了，且不说她这款式和做工，还有绣法。
单就价格和布料来说就算是低得了，全上京也未必找的出这么便宜的，相当于是将手工费都免了。
郑惜心道自己已经够厚道了吧，却不想丞相夫人听了后脸一沉。
“惜儿啊，不是我不做你这笔生意。实在是……你可知秀阁的七分价是多少么？”
“知道，平日里的衣服到是还好，但是婚服的话，秀阁定制要三百两。之所以那么贵是因为，秀阁的名声，加上婚服特殊，用的料子做工绣娘等都是上成。自然是贵的，而秀阁的婚服七成就是两百一十两，算整的就是两百两。不管哪方面的相府都不吃亏，而我们两百两也不过是个本钱罢了。”
相府夫人皱了皱眉头，这么好的苗子。若是当初留在相府多好，现如今这一副伶牙俐齿的样子让相府夫人有些愤恨。
恨的是这都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外人’。
郑惜本以为这已经算是够了，谁知相府夫人变本加厉。
相府夫人摇了摇头对郑惜说。
“惜儿，你这价格……是不错，但是若是你就这样做生意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是选择秀阁吧，毕竟你们两者之间差别太大。这婚服要是婉儿穿了，今后你们布庄可就会蒸蒸日上，长远了看，当然我们也不会不给钱，这样吧，一百两。今后我们相府上下的衣服都可以交给郑家做如何？”
郑惜听了之后心里不免冷笑一声，早就知道相府夫人贪婪。却不想到这种地步，郑惜笑着将气压了压。
“夫人，这买卖我们做不了。这衣服小姐穿着何止是国色天香，若是传出去您用一百两的衣服给小姐做婚服只怕也不好听吧，我们日后的利润可以同相府分，但凡是相府这来的客人我都可以拿出一定的银子作为分成，至于您说的……您可以再考虑考虑。”
那意思说，相府的朋友，她可以分成，别的但凡不是跟相府有关系的，一分钱你也别想要。
相府夫人自然也是听出了郑惜的意思，坐在一边不作声，眼看就要谈崩柳婉都快坐不住了。
郑惜看着有些焦急的柳婉，计上心头，激将法来一个试试？
“再说了，您看小姐本就传承了夫人和相爷的各个优点，这个衣服简直就是给小姐量身定做。可若是小姐错过了这么个机会，日后当这件衣服穿在别家小姐身上艳压群芳争艳时，只怕人家会传些什么，当然了这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但您要是坚持如此的话，这不平等条约对我实在不公，做生意不能赔本这是生意人。”
郑惜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着看向相府夫人，坐在上位的夫人眯了眯眼。
柳婉坐不住了，一听别的女人会比自己漂亮立马就不乐意了。
虽然她不爽郑惜，但是没必要跟衣服过不去不是。是以，柳婉连忙起身话还未说出口便听相府夫人说。
“你在威胁我？”
“不敢。”
相府夫人心中冷笑一声，心道，话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终归是自己养大的女儿，可惜了，不能为自己所用。
若有一天，郑惜若是挡了路，地趁早除了才是。
相府夫人在心中闪过一丝念头后，放下了手中茶杯。
“既然郑小姐都这么说了，就请回吧。你说得对，我们相府的面子自然不便宜。”
“娘……”
“坐下！”
柳婉见自家母亲都送客了连忙想要挽留，却被相府夫人瞪了一眼呵斥了。
柳婉心中纵然委屈，却也不敢造次，只能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