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骑在马上的韩成,看着蓝天、白云、草场、马匹,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定过亲之后,在青雀乡团待了一段儿时间的韩成就随着北上的李烟一起来到了云内马场。
给李靖说的理由很是正经,就是青雀乡团这里地方太小,训练不出来真正的骑兵。
云内马场则就完全不同了,这里有着广阔的草场,足可以供骑兵尽情的驰骋。
对于韩城的这个请求,李靖并没有拒绝。
不过在他答应韩成这件事情之前,先把韩成喊到了府中后院,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是随手拿起了一把刀,蹲在那里在磨刀石上磨啊磨的。
那刺啦刺啦的声音,听点韩成心里都有些发毛。
李靖却不理会这些,只是蹲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磨刀,看都没有看韩成一眼。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大半天之后,李靖才看着韩成点了点头,示意这件事情他同意了,韩成可以带着一些青雀乡团的人马,随着李烟一起前往云内马场进行训练。
其余的事情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便让韩成离开了。
不过效果却是出奇的好,以至于韩成现在看到身边的李烟,稍稍升起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的时候,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就会浮现出李靖蹲在那里一声不吭磨刀的情景。
那刺啦刺啦磨刀声,就像是魔咒一般不停的在脑海中响起,立刻就会让韩城感觉到胯下一凉,心中一紧,刚刚升起的一些心思立刻就会消失不见,特别的有治愈效果。
每每这个时候,韩成就会不由自主的感慨,自己的这个未来老丈人,可真是诡计多端,阴险狡诈。
你一句话不说,愣是要给自己整的心里面出现阴影……
当然,韩成此番前来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训练手下的这些骑兵,除了训练骑兵以及趁机与李烟厮守在一起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来到这里协助李烟进行云内马场守卫的扩招与训练。
将史奈何彻底铲除之后,一直到李烟从云内马场归还,云内马场的新编守卫总共有四百人。
李烟觉得,有这些数量的守卫在足可以守住马场的周全。
但是韩成却不这样觉得,他认为这些守卫的数量还是太少,马场的守卫需要大大的扩张。
表面上所说的理由,当然是云内马场比较靠北,而突厥的老可汗才死,新上位的始毕可汗还没能彻底掌握局势。
一些部族未必能够听从他的命号令,边疆地区难免会起一些摩托。
年前有突厥人勾结史奈何准备对盐场下手的事情也被他给拉了出来,成为了最强有力的证明。
事实证明,恋爱后的女人,通常情况下脑子都不太好用。
当然,在察觉与自己男人有关的其余女人之类的事情上除外。
被韩成这样的一番瞎忽悠之后,李烟很容易的就被韩成给说服了,认同了韩成的说法,并接受了韩成的建议,开始扩大马场守卫的规模。
真正的原因,韩成没有跟李烟说。
这倒不是他故意欺瞒,而是因为在如今的情况下,将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
而且就算是自己此时将之后的那场大败说出来,李烟也不会相信。
不仅仅是李烟,其余隋朝的人也不会相信。
因为在大业八年的那场战争,没有结束之前,谁都想不到,强盛到这样这个地步的大隋,动用举国的兵马,前去攻打高句丽这个偏安一隅的小国,不仅仅没有一鼓而下,反而还在那里栽了那样大的跟头。
他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自然是在为之后做准备。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乱世,不提前做一些准备可不行。
因为如今徭役越来越重的缘故,马场的守卫很好招募。
毕竟在成为了马场的护卫之后,就可以不用再去服劳役。
马场这边儿管吃管住,还能得到一些钱财。
去服劳役一趟下来白费力气,倒贴钱财不说,还极有可能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容易就将马场守卫的数量,给扩充到了一千二百人。
韩成本来还想继续扩张的,但是李烟说什么都不肯了,一千二百人的编制就已经有些太多了,再继续扩张,就真的会犯忌讳了。
韩成也明白李烟的顾虑,再加上此时的大隋还没有乱,隋帝杨广还是那个一言九鼎的天下至尊,一些事情做的太出格了,想要收拾他还是非常容易的,所以就没有再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而是和李烟一起,用心的训练这些新招募的守卫。
有了这一千二百人的马场守卫,再加上青雀乡团的五百人,以及总数为两千人的马邑郡兵,整个马邑郡也有了将近四千人的兵卒。
真遇到了什么事情,也有了一战之力。
随着韩成等人的不断操练,那些原本为了躲避劳役而加入到云内马场的人,才发现这碗饭远没有他们所想的那样好吃。
各种各样的训练,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这其中有不少的低级军官,都是韩成从青雀乡团之中调度出来的。
这些人当初在青雀乡团的时候,可没少被他操练,如今终于也有了操练别人的机会,一个个都变得铁面无私起来。
将当初韩成用在他们身上的办法,在这些人身上用了一个遍。
有过相似遭遇的他们,不仅仅没有半分的同情,反而还觉得十分的舒坦,可见当初韩成将他们给操练的有多狠。
随着李烟来到马场之后的这一两个月之内,距离马场不远的云内城,韩成只去过一趟。
一方面是因为他有各种事务要繁忙,没有那么多的空闲去各种闲逛。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李烟不让他多去。
之所以会是这个样子,是因为从今年春天开始,云内城中忽然间就多出了一家极为有名的酒楼,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过了云内城中的其余酒楼。
这当然不是太过于正经的酒楼,如果是正经的酒楼,这女人也不会这样的,小心翼翼充满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