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打仗就是打钱。
三国时期的几大诸侯的背后,无一不是有世家大族或者是各地富豪支撑。
比如,刘备就是因为有糜竺的支撑,让刘备在得到了徐州之后,有钱财招兵买马。
曹操也同样是有陈留巨富卫弘的资助,才能招募到手下的第一批人才兵马。
同样,孙吴也有江东巨富鲁家的帮助,才能够拥兵江东。就连袁绍,也是有河北甄家的背后支撑。
这些隐藏在大诸侯背后的商贾巨富,有时候带给这些诸侯的力量,不容小觑。毕竟在乱世之中,你要有了钱,就有了无数兵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而刘争来徐州的目的,自然也是直接明了,就是想要和糜竺合作,一起发财。有可能的话,他当然不介意将糜竺这等巨富之家,收入自己的麾下。
可他不是刘备,没有那种王霸之气,一出面,就让人跪地拜倒的本事。
糜家的所在,其实很容易寻找。
毕竟是大户人家在徐州地界随便找一个人打听便能够知道。
刘争就是找人询问了一下糜家的位置之后,便派人将货物送到了糜家门口。
糜家庄园,大堂里。
二十多岁的糜竺已经是糜家的家主,掌管糜家大大小小的事物。
糜家在徐州城里,算得上是大富之家,徐州首富。不但有良田万亩,就连糜家建立在城外的庄子也是极为豪华,比刘争当年在洛阳城外看到的那些达官贵人建立的坞堡,营寨有过之而无不及。
糜家的庄园之大,在这里足足容纳了近万人,这近万人之中除了一部分是糜家的家属之外,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是糜家的奴仆、佣人,以及一部分畜养的私兵。
能够在徐州城外安然无恙这么多年,并且建立如此庞大的庄园,没有一部分私人兵马,那是不可能的。
糜家的豪华阔绰,其实当初在刘争劫掠糜家的商船时,也能看出一二。
虽然当时那糜芳被刘争吓得浑身发抖,但是糜家商船上的护卫倒是刘争劫掠那些船只之中,人数最多的。
足足近百名护卫,可这近百人的武装力量,面对刘争的数百水贼虽然是不够看的,但是近百名的护卫若是遇到小股的水贼,那完全是有自保能力的。
很多商船有时候就只有十来二十个护卫,像是拥有近百人的护卫团队,只有大富之家才能够派出如此之多队伍。
一趟下来,光是这些护卫的薪水,都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糜竺拿着绢帛,在上面翻看什么,绢帛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这个时候,大堂外,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人。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
一个小厮匆忙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神情慌张,似乎遇到了什么惊吓。
那小厮一边跑,还一边冲着糜竺大喊起来,让糜竺很远就听见了这小厮的声音,立刻也是皱起了眉头。
“糜安,你小子慌慌张张的做什么,遇到什么事情了,我不是教过你,遇事不要急躁吗?”
“家主,有人,有一群贼人要闯我们的庄子!”
这个叫做糜安的小厮几步快跑,到了糜竺的身边,然后丝毫都不犹豫,将遇到的事情告诉了糜竺。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立刻让原本还没有怎么担心的糜竺,也是脸色略微的变了变,不过糜竺毕竟是一家之主,沉得住气。
在这个时候,也没有表现出太过于慌张的样子,而是马上静下心来,询问糜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回事?说具体一点?”
“就在庄子外,有人,有一群人,足足将近两千人,把我们的庄子包围了,并且点名了让家主你,还有二爷一起出去。”
那小厮吞吞吐吐的将这件事情说给了糜竺听。
听完之后,糜竺脸上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就这?那人有没有说要攻打庄子?”
“这到没有,不过那叫门的武将,长的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像是好人,我看他,就是附近的泰山贼,他们来找我们要过冬的粮食来了!”
徐州附近,有一群泰山贼,十分有名,整个徐州各地的百姓,偶尔都会被那些泰山贼给劫掠,所以提起山贼,很多人就会直接想到泰山贼。
这小厮想到来叫门的人是泰山贼,但是糜竺听见之后反而不担心了,当即便冲着小厮说了一句
“你在这里瞎猜什么,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接跟着我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糜竺说完,便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然后径直的朝着庄子外走去。
没走两步,糜竺又好像想起什么,扭头冲着这小厮吩咐了一句。
“对了,那些人不是说要见二爷吗?你去把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也叫过来。”
糜竺说完之后便直接离开,那小厮听见了糜竺的吩咐,丝毫都不敢怠慢,立刻朝着糜芳所在的院子里快速跑去。
没多久糜家的人便被惊动,陆续来到了庄子外,准备会见一下,来这里找上门来的人。
而这个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刘争。
刘争带着自己的人马来到了糜家的庄子之后,本想直接带人进去求见,糜家家主,然后将自己带过来的这些货物还给糜家,但是他带着人马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身边的兵马太多,而且没有身着官军制服,导致这庄子里的人,一见到他们并把他们当做是个徐州泰山附近的山贼。
直接就给戒备对峙了起来,不管刘争怎么解释,那些人就是不开门,只以为刘争是一些山贼,想要将刘争等人赶走。
刘争自然是气愤,不过为了和糜竺见上一面,他也不得不耐着性子麻烦里面的人去给糜竺通报,让糜竺出来见自己一面。
就这样双方在这里剑拔弩张,虎视眈眈。而糜家的人则是急忙跑去找糜竺,向糜竺汇报情况。
刘争等人在这里等待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这庄子里才慢慢传来开门的声音。
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