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真会开玩笑,三嫂才是三哥注定的缘份,不是我的终归不是我的,再说,我也还没有成婚的打算。”
“但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成婚,毕竟你可是首主和你母格尔的心头宝,他们不可能允许你再这样浪迹下去的。”
“我也知道,他们确实催得紧,但如果真要成婚,我也想找一个像三嫂一样和我志趣相投的,否则我宁可不成婚。”
“那你和云蔓娜可真是错失了机会,可惜了。”
(丞主虽嘴上是这么说,但早已怒火中烧,看来把她贬为粗役一点也不过分,都是她自找的,才和七淮主见过两次面就这么懂得诱惑人心了)。丞主又开始醋劲大发,原本想要恢复她少丞夫人的身份也就此打消。
云蔓娜洗完衣服后,想要站起来打水,突然感觉天旋地转,马上昏倒在地,不醒人事。
好不容易左劝右劝才把七弟送走了,他终究没有等到云蔓娜,最终失望而归,他离开后也估计去市集寻云蔓娜去了,就让他寻个够吧,看他对云蔓娜的反应并不是一般的关心,每句不离云蔓娜,句句都是围绕她而说,听得丞主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差一点就想与他闹翻了,幸好强忍住了,但心里的囤积的那团怒火却无处发泄。
正好这时林总管来报。
“丞主,老奴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快说。”语气了充满了怒气。
“是关于少丞夫人的,不,是云蔓娜的事。”
“又是云蔓娜,她又怎么了。”
“夫人她,不,云蔓娜她今天昏倒在地,有可能是受了风寒,是不是要请太医前来看病或先暂停她粗役的工作,请丞主明示。”
“昏倒?上次本丞想对她杖刑的时候,她也不是在装晕倒吗,本丞不会再上她的当了。”
“这次不一样,夫人她,云蔓娜她这次可能是真的受了风寒而晕倒的,是不是先暂停她粗役的身份,让她好好地休息养病。”
“病了?她以为装病装晕本丞就会原谅她,就会恢复她少丞夫人的身份吗,你去告诉她,想都别想,我不管她真晕也好,假晕也好,要干的活一样也不能少,要是她该干的活干少了,本丞就拿你是问,还有,以后她的事不要再来向我汇报,我没兴趣知道,你先下去,下次再有人敢在我面前提起她半个字,严惩不怠。”
“这~,丞主,真的要这么做吗。”林总管不可置信,原以为丞主听到少丞夫人晕倒的事会紧张得马上去看她,至少也会暂停她当粗役的事,没想到丞主却是如此盛怒。
“你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我再重复一次,不管她是真晕还是假病,要干的活一样也不能少,而且别再向我汇报她的任何事情,我不想听到一点关于她的事,否则严惩不怠,听明白了就马上给我滚出去。”
“是,丞主,老奴听明白了。”
于是林总管马上退出去,被丞主的怒气吓得一身的冷汗,这少丞夫人是不是又得罪了丞主了,竟令丞主如此盛怒,难道丞主真的不再喜欢少丞夫人了?但也不可能,丞主前两天还在打听少丞夫人的事,对夫人的事忧心忡忡,看样子,以为他很快就要恢复少丞夫人的身份了,怎么七淮主走了后起了如此大的变化了。
当云蔓娜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然躺在自己的床上,躺上披了一件毛毯,看来是有人把自己抬回来了,云蔓娜顶着昏沉沉的头勉强地坐起来,觉得好口渴,想要倒杯水喝,但拿起茶壶空空如也,只能抬着沉重的脚步到外面打水,她摇摇坠坠地打开房门,正好看到董樊芳过来了。
“云蔓娜,你总算醒来了,你装晕也装了很久了吧,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你也不用再装了。”
“你说我是装的?”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董樊芳特别把那个他字放得特大声,特响亮。
“谁说的,哪个他说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后院的那堆衣服还没洗完呢,既然已经醒来了就赶紧去洗,难道你以为装晕了就会有别人帮你洗,想都别想,快去给我洗衣服。”
“你只是丞主府里的一个普通的侍婢,凭什么对我指手划脚。”
“哼,以前你是少丞夫人我肯定不敢对你指手划脚,但是现在你只是一个丞主府里最下等的粗使杂役,而我是一级上等侍女,是有权命令下等的杂役做事的,其他人不敢命令你,不等于我就不敢命令你,怎么,你是想着等当回少丞夫人后就来惩治我吗,那等你等到那天再说吧,现在我就是有权命令你,立刻给我干活去。”
“是你让我去干活的,还是林总管让我去的。”(照理来说,我晕倒的事,林总管肯定已经知道了,肯定会上报丞主知道,丞主就算再气自己,但也不会对我晕倒的事袖手旁观,他一定会马上前来接自己回去,所以林总管不可能还让我干粗活)
“你以为你晕倒了就不用干活了?我告诉你,林总管这次已经把你晕倒的事禀报丞主了,但丞主说了,不用管你的死活,不管你是真晕还是假病,要干的活一样也不能少,干不完照样被罚,所以你想当回少丞夫人是无望了,就乖乖地把衣服给洗了,把柴给砍完,听到了吗,否则今晚别想吃饭睡觉。”
“丞主真的这么说?我不信。”(他不可能如此绝情)
“你以为我是在乱说吗,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林总管,他为了禀报你病倒的事,想让你免去当杂役的事,还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
“这不可能,丞主怎么会这么绝情,不可能。”
“丞主还说,你想要用装病装晕来博取同情,想恢复少丞夫人的身份,不想再当杂役,想都别想,他不会再管你的死活,该你干的活一样也不能少,否则就严惩林总管,所以你想用这种方式来恢复少丞夫人的身份,想博取丞主的同情,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别发白日梦了。”
“他说我装病装晕,想要博取同情?好,他说得真好,对,我就是装的,我就是装病来博取同情,我就是装晕来恢复少丞夫人的身份,他可真厉害,这样也被他识破了,他可真厉害。”
云蔓娜苦笑地说道,“好,我这就去干活,我这就去洗衣服。”
云蔓娜摇摇晃晃地又来到井边,继续拿起衣服来洗,心里憋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想不到丞主竟如此绝情,“好,我不用你可怜我,不用你同情我,就算我死了也与你无关,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我装病装晕来博同情,我什么时候让你同情我了,我什么时候想要当回你的少丞夫人了,我才不稀罕当你的少丞夫人。”云蔓娜深感委屈,一边洗着衣服,一边不停地流泪,泪水模糊了双眼。
“云蔓娜,你真没用,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流泪,你是为谁而流泪,为什么要哭,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因为他而让自己伤心难过,不值得浪费自己的眼泪。”但泪水还是不停地往下流。
云蔓娜再次站起身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摇摇欲晃。
“云蔓娜,不要晕,就算你晕了别人也只会当你是装晕,没有人会可怜你的,不要晕,不能晕。”云蔓娜一直勉强撑着,手扶围栏缓一下,不能让自己晕下去。“我还要去挑水,挑水。”
云蔓娜今天几次晕晕醒醒,晕晕醒醒,但她不用别人来同情,不用别人以为我是装晕装病,所以几次都强忍了下来,就这样直到了深夜才终于把活干完了。云蔓娜刚回到自己的床上,马上就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不醒人事。
“ 好冷,好冷,好冷。”云蔓娜昏迷中不停地喊着这两个字。
云蔓娜本来就病着,再加上心里抑郁难抒,更是病上加病。
“云蔓娜,快给我起来,别给我装死,快起来给我洗衣服和劈柴,快起来。”董樊芳正想去推她起来。
“哗,好烫,她不会真的病了吧,这么烫,但连丞主都不管她了,自己更不会可怜她,管她有病没病。”
“快给我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云蔓娜从昏迷中被叫醒,她也想起来,但她的身体不听使唤,起不来,她就是起不来,怎么样也起不来。
“怎么,难道你以为你真病了,丞主就会大发慈悲,就会不用你干活了?现在就算你死了,丞主也不会再看你一眼,丞主说了,如果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你一个字,严惩不怠,你以为就算你真病了,丞主就会心疼你了,别作梦了,他只会认为你又再装病来博取同情心,所以你还是给我乖乖地起来干活。”
“好,我起来,我起来。”云蔓娜有气无力地说道,非常勉强撑起了身子,准备出去干活,但没走两步,马上又整个人昏倒了在地,昏死了过去。任凭董樊芳怎么叫也叫不醒,董樊芳这次也紧张起来了,万一她真的死了怎么办,然后连忙去找林总管。
“哎,怎么办,这都两天了,要不要禀报丞主,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请大夫过来,但丞主说过,凡是有人敢向他提起少丞夫人半个字便严惩不怠。”看丞主如此震怒,搞得林总管不知道该不该再次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