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不断!
这些荡虏军进攻西夏,陈言动用了还在试验中的武器,开花弹。
这玩意并不稳定,说不定在炮膛中就炸开了,一炸就可以报销一个炮组。
但是威力确实无比的可观,短时间内就可以造成大规模的杀伤!
轰!轰轰!轰轰轰……
轰鸣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兴庆府的城头腾起大团大团的火光,一个个人形火团,惨叫着从城头跳下。
无数人死去。
“啊……”
“陛下快离开城头。”
“来人啊,保护陛下。”
“……”
城头上的西夏军士卒一阵混乱,一枚开花弹正好落在了李乾顺身边,虽然没有起爆,但还是砸死了数个西夏军士卒。
惊的李乾顺的贴身侍卫们心惊胆颤,护着李乾顺就要离开城头。
现在的城头,实在是太危险了!
李乾顺也是骇然无比,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腿脚发软差点软倒在地,被几个侍卫护着快速离开城头。
城头上,此时变成了一片地狱般的场景!
一个西夏军士卒躲在城垛后,却是被一枚从天而降的炮子砸烂了脑袋,铅子落在城头上,数次弹跳,又撕裂了好几个西夏军士卒。
一个将领带着士卒躲在藏兵洞中,一枚开花弹恰巧落在了洞口,士卒们惊慌的想要逃开,但是开花弹炸开,一个藏兵洞中再无活人。
一个西夏军士卒探出脑袋弯弓搭箭准备还击,只是刚露出头,就被一枚忽如其来的铅子射中头颅,一个血洞出现在了他的脑门上,鲜血混合着脑浆流出。
……
城下,荡虏军大军集结,组成了整齐的方阵,向着兴庆府城推进,云梯,攻城车全部准备完毕。
攻城弩,火炮,火枪,不断的向着城头覆盖式射击,将想要冒头还击的西夏军士卒杀死,荡虏军不紧不慢的向着兴庆府推进。
“杀!”
一只刀盾兵顺着云梯登上了城头,开始结阵清扫四周的西夏军士卒,火枪,火炮等也是停止了开火。
身穿板甲的刀盾兵杀上了城头,一个个体格健硕,身穿板甲手持盾牌和环首刀的荡虏军,就像是一个个魔神一般,大杀四方。
西夏军一触即溃!
火枪兵也是跟在刀盾兵身后上了城头,几人一排,站在刀盾兵身后。
“装填!举枪!”
“瞄准!”
“放!”
一个荡虏军的小队长喝道,数个火枪兵按照指令行事。
燧发枪瞄准了正在向着他们冲来的西夏军,几个火枪兵齐齐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啪……
清脆的枪声响彻整个城头,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西夏军士卒齐刷刷的倒了下去。
其中一个西夏军士卒胸口出现了一个血洞,内脏碎块混合着鲜血流出,他还没有死去。
胸膛起伏着,发出一声声虚弱的哀嚎声,想要求救,只是等待他的却是一把雪亮的刺刀,刺刀刺穿他的喉咙,带走了他的生命。
“进攻!”
荡虏军小队长下令。
几个刀盾兵开始迅速推进,火枪兵跟在刀盾兵身后快速装填,然后瞄准,齐射!
啪啪啪……
清脆的枪声之后,城头一股股硝烟腾起,西夏军士卒每次枪声响起,就会倒下一大片。
荡虏军迅速在城头站稳了脚跟,后续大量的荡虏军士卒冲上了城头,开始一步步侵占西夏军的生存空间。
看得出来,这些西夏军的战斗意志并不强,伤亡的承受能力或许比宋军高一些,但绝对高不到哪里去。
荡虏军只要一冲锋,西夏军必定溃散,敢于反抗者不多!
没多长时间,一面城墙被荡虏军占领,荡虏军结阵杀入城中,打开了城门,大股的荡虏军主力进城。
但是,陈言却是没有丝毫的欣喜可言。
西夏军这是学聪明了,竟然再学荡虏军击败十万西夏大军主力的手段,想要和荡虏军打巷战。
陈言脸上却是出现了一抹嘲讽。
“呵……你难道以为城池都破了,你手底下的军队还能打巷战?”
陈言不知道是在嘲弄谁。
“层层推进,不要着急,注意伤亡!”
陈言吩咐道,示意荡虏军各基层军官不用太过着急杀入城,以免被伏击而遭遇重大损失。
要注意控制伤亡,可以层层推进,慢慢打。
他不着急入城!
荡虏军开始开进兴庆府,顺着城中主道,向着城中层层推进。
这时候,所有人才get到震天雷的正确用法!
有人死守一间房间?
扔一颗震天雷。
怀疑前面有陷阱?
再扔一颗震天雷。
怕有人在街道转角埋伏?
还是扔震天雷。
没有什么是一颗震天雷解决不了的,如果有的话,那就多来几颗!
陈言眼神幽幽的忘了一眼爆炸声四起的兴庆府,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座西夏人经营了数百年的王都,要毁灭在战火中了。
……
城内,西夏官府府库,数百荡虏军士卒将府库团团包围了起来,府库内还有数百名西夏军士卒想要占据府库拼死抵抗。
“杀!”
带队的荡虏军队长一声令下,近百人的荡虏军列着整齐的军阵,杀向了府库。
“进攻,跟着老子上,破了这府库老子亲自给弟兄们请功。”
这个队长名叫武安金,原来是乞活军中的士卒,因为作战勇猛,积功升迁,被委任为了荡虏军队长,手下管着一百多人的一个荡虏军小队。
破兴庆府时,他率领的小队就夺下了一次先登的功勋。
而此刻,他却是被一座小小的府库绊住了脚步,这让他如何能不恼怒,下令荡虏军小队不顾伤亡的强攻府库。
武安金亲自带队发起了进攻,一小队火枪兵给他们提供火力支援。
啪啪啪……
清脆的枪声响成一片。
打的府库大门上木屑四溅。
荡虏军见此列阵小跑着冲向了府库。
只是,让武安金想象不到的是,一座小小的府库中,竟然藏着数座攻城弩。
荡虏军列阵冲锋到了一半,府库大门被忽然打开了。
崩崩崩的弓弦声响成一片,一杆杆弩箭从府库大门中射出。
呲呲呲……
弩箭射穿了血肉,荡虏军士卒身上的板甲并没有能够挡住攻城弩那威力巨大的弩矢。
数十个荡虏军士卒被串成了串,发出一声声惨呼,就连武安金本人也是被一只攻城弩的弩矢贯穿了大腿,鲜血染红了战袍。
“撤!带上受伤的兄弟快撤。”
武安金歇斯底里的吼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