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们虽然被身后的马鞭和弯刀逼着前进，但是前面却是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那些奴隶虽然被折磨的无比麻木，但是他们心中也是有恐惧的。
否则的话，没有恐惧，这些羌人也无法驱使他们。
眼看着前面被荡虏军的火炮轰成了尸山血海，他们哪里还敢往前冲，一个个踌躇不前，即使是身后的鞭子抽的再猛，也没有火炮吓人啊。
见到荡虏军的超强火力，羌人部族的首领们一个个也是心神具颤，心中更是无比的侥幸，幸亏来的时候带了奴隶去当炮灰。
要不然今天被炸的就是他们本族的勇士了！
这要是硬生生用骑兵往前冲，这要死多少才能冲过去啊。
“该死的，这汉人怎么会有这般恐怖的武器！”
羌人部族联盟推举出来的首领，面色极度阴沉的说道。
“首领，那些奴隶说什么也不往前冲了，我们的部族战士已经开始杀奴隶了，可即便是这样，那些奴隶也不冲啊。”
一个身上穿着皮甲的羌人骑兵过来报告道。
羌人部族的首领面色十分难看，冷哼一声说道。
“不冲，那就在阵前杀光他们，狠狠的震慑对面的汉人。”
“是！”
羌人骑兵领命离去，没多长时间，所有人便看到，羌人骑兵开始屠杀那些汉人奴隶。
马刀斩过脖颈，鲜血和脑袋几乎同时飞起，场面无比的骇人。
战马的马蹄高高扬起，落下将人的头骨踢碎，脑浆和鲜血沾在马蹄上，看起来更是血腥。
羌人骑兵弯弓搭箭，往奴隶堆里射箭，一枚枚箭矢洞穿奴隶的身体，将人钉在地上，不断的惨叫哀嚎。
……
陈言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幕的发生，拳头握的死死的，身上的寒意也是越来越重。
“能打到那边吗？”
陈言询问身边的荡虏军炮兵第二师的师长道。
“回大王，能是能，但是精度……”
炮兵第二师师长回答道。
陈言蹙了蹙眉，但还是开口说道。
“那就给我打，狠狠的打，那么大的目标难道还命中不了？”
八万骑兵凑在一起的集群范围是很大的，即使是离着很远，陈言也不相信荡虏军的火炮打不中。
虽然滑膛炮在一定距离上精度十分有限，但那也是相对某些精确目标而言，但八万骑兵凑在一起，集群范围都快超过两里地了，不可能打不中。
轰轰轰轰轰……
一门门重炮开火，一枚枚人头大小的炮弹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向了羌人的骑兵集群。
嘭嘭嘭嘭……
炮弹落在地上，砸的大地都在震动，炮弹高高弹起，翻滚着飞向了羌人的骑兵集群。
上面所携带的恐怖动能，在击中人体后，会将人砸成肉末。
随着荡虏军那边不断的开火，有一枚枚炮弹落入奴隶大军和羌人的骑兵集群中。
羌人的那些部族首领们恐惧了，他们现在距离地方最起码好几里地啊，那古怪的武器竟然还能打过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们感觉自己也并不安全！
一枚枚炮弹飞过，不停的落在羌人的骑兵队伍中，一个个羌人骑兵，连人带马被砸成了肉泥。
“进攻！给我进攻！”
“驱使那些奴隶给我进攻！”
羌人的首领不断的嘶吼着，勉强稳住了骑兵动摇的军心。
那些奴隶再次被驱使着攻向了荡虏军的阵地！
他们绝望而无力的大喊。
“救命啊！不要啊！”
“我不想死啊，不要杀我啊。”
“……”
他们的喊声让荡虏军还在开火的士卒迟疑了，因为他们能够很清楚的判断出来，这是他们的同胞在呼喊。
“开火！开火，不要停！”
荡虏军炮兵的基层军官不断的下令道。
“可是，那些人好像也是汉人啊……”
一个炮兵小声嘟囔道。
啪！
炮兵军官一巴掌甩在了炮兵的脸上。
“混账，愚蠢，在战场上只有袍泽和敌人的差距，没人羌人和汉人的区别。”
“他们站在了羌人那边，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
“你踏马想你的家父母妻儿像他们一样，被驱使着冲阵，被当做猪狗一样屠杀吗？不想的话，就给老子开火！”
“要是被他们冲过来，羌人冲破我们的军阵，你们的妻儿父母，将会像那些人一样，过的脸猪狗都不如。”
“开火！开火！开火！开火~!”
炮兵军官愤怒的大吼，他心中又何尝不是在滴血，但是他不能仁慈。
任何敢来向他们发起进攻的人，都必须给予打击，将其消灭！
荡虏军的火炮停滞也只是一瞬间，眨眼间就再次开火，并且火力也变得更加凶猛。
荡虏军的士卒们纷纷拼尽全力，他们不想自己的妻儿父母也被当做奴隶驱使，被当做猪羊屠杀！
这次的冲锋，不只是奴隶没被驱使着往前，就连羌人本族的骑兵，也是骑着马跟在奴隶后面，对着荡虏军的军阵发起了冲锋。
几乎所有的羌人都动了，数量达到了近十万的骑兵，奔驰起来的威势实在是太过骇人。
光是那些加农炮的开火，已经无法阻止羌人的冲锋，荡虏军那些近距离臼炮也是开始纷纷装填。
然后点燃引线开火！
炮声变得越发响亮，相较于加农炮那沉闷的炮声，臼炮的炮声就显得清脆很多。
数百门臼炮齐齐开火，形成的弹幕笼彻底覆盖住了整个战场。
虽然射程不远，甚至是超出射程威力断崖式降低，但是在一定范围内，无疑臼炮的威力是无比骇人的。
射出去的铁钉，碎石，轻而易举的击穿人的身体，带走一条条生命。
场面变得无比的血腥，堪称是屠杀现场！
奴隶们再次被火炮的威力吓到了，想要转身逃跑，但是在他们身后的却是数万奔驰起来的骑兵，他们想要退，根本就无路可退。
那些羌人骑兵也是，一看到有奴隶想要往后跑，手中拿的弯刀就会毫不留情的斩落，将奴隶杀死。
眼看这羌人的骑兵距离荡虏军前线越来越近，陈言冷静沉着的下令道。
“列阵，准备迎接骑兵冲击！”
“诺！”
传令兵接到命令，迅速跑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