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平日里的伙食很好,管饱还经常有肉加餐,伤病了有医疗营。
战死的士卒给的抚恤也是非常丰厚,土地,金钱,给家人的遗泽,足够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康概赴死。
伤残士卒陈言不会让他们没了出路,有工作能力的,荡虏军会给他们安排一些轻松的工作,养活自己和家人绰绰有余。
没工作能力的,荡虏军会出钱抚养,包括给他父母养老送终,把孩子养大成人。
虽然花费很大,但陈言却是收获了整只荡虏军的绝对忠心!
除此之外,陈言还经常和士卒一起训练,同吃同住,教士卒学习认字……
战时,每次战斗结束,他都会出现在伤兵营中慰问伤兵。
这样的小细节很多,也就是这些小细节,才确立了陈言在荡虏军无可动摇的威望和影响力。
当然严苛的军法也是必不可少的!
惩罚触犯军法的士卒,陈言可是从来都没有留情过。
哪怕是他本人,在军中触犯了军法,也是要按照军法来惩处!
陈言曾经被自己罚过二十鞭笞,是真打的,疼的陈言好几天没敢躺着睡觉,但也是通过他本人的示范,确立了军法不可冒犯的权威地位。
因为陈言知道,就算是荡虏军对自己再怎么忠心,如果战斗力不行依旧没用!
而严苛的军法和绝对的纪律,是确保一只军队的战斗力的最基础的东西。
徐保挠了挠头,看着陈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都督,俺想要一个婆娘!”
徐保憨憨的笑着。
“这个我不能给你,你得自己去追,不过你如果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保媒。”
“如果你看上的是西夏娘们的话,拎着刀子自己抢去!”
陈言拍着徐保的肩膀朗笑道。
“哈哈哈……”
众人哄笑做一团。
“不过,这个抢是开玩笑的啊,你别真去,军法可不饶人,如果实在想要的话,你可以考虑花钱买一个回家。”
陈言见徐保有些异动,赶忙开口补充到。
军法不容触犯,不管是谁,只要触犯军法就要受罚!
就连陈言本人都被抽过二十鞭子,还有谁敢说自己是个例外?!
……
第二日,太阳感刚刚升起,天光才刚刚放亮,西夏军便再次向着折和城发起了进攻。
数万西夏军浩浩荡荡的攻向折和城,却是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倒在血泊中。
荡虏军气势如虹,依旧强盛,西夏军也是不遑多让,战鼓声响彻,两军厮杀在一起!
整整一日,西夏军发起了数次进攻,直到日落时分才鸣金收兵!
整座折和城仿佛都被鲜血给染红了一般,城墙上到处都是鲜血,城墙下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一层尸体。
第三日,双方好似约定好的一般,再次展开了鏖战,一方攻城,一方守城,拼尽全力的想要杀死敌人。
只不过,今日的西夏军士气却是远不如前两日强盛了!
进攻的力度也是变小了不少,在留下无数尸体之后无奈退去。
几日鏖战下来,西夏军伤亡最起码有近万人,军心士气低落非常正常,再加上大军的粮草物资所剩不多,西夏军的将领们都很是着急。
西夏军大帐之内,李察哥哈坐在首位上默默一言不发,而在他的下方,几个西夏军将领吵做一团。
“野利荣哥,任得敬,我手下的弟兄们鏖战数日损失惨重,你们王城来的军队是不是该顶上去主攻,让我的弟兄们撤下来休息休息了?”
宋夏边境大军将领,合德察瞪着眼睛说道。
“就是,我手下的弟兄们损失惨重,你们王城来的也该顶上去了,凭什么光我们去厮杀,你们白享功劳?!”
夏辽边境大军将领刺尔花德也是符合道。
“放屁,你们手下的是步卒,我们手下的是骑兵,难不成要用骑兵去攻城吗?”
野利荣哥反驳道。
“你们手底下不是有五千步跋子吗?让他们上啊,凭什么光是我们的兄弟去啃硬骨头。”
刺尔花德说道。
“步跋子也不是用来攻城的,他们是野战利器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消耗。”
任得敬语气十分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个事实。
“卧槽,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手底下的兄弟救可以随意消耗咯?!”
“几个意思,你们特么凭什么不上?!”
刺尔花德和合德察几乎同时炸毛,跳起来指着任得敬的鼻子说道。
“大帅,你给我们评评理啊,这是不是太欺负我们边军的兄弟了?”
两人一起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上首位置的李察哥哈。
李察哥哈揉了揉眉心,这种事情他真的不好再说什么,偏袒哪一方都不对,只能是和稀泥。
“这样吧,我让步跋子抽调一批人进入边军中,明天和边军一起攻城怎么样?”
李察哥哈说道。
“大帅英明!”
一群人无奈只能接受这么个结果。
只是就在这时,外边忽然跑进来了一个传令兵。
“禀报大帅,那些去附近各大部族要汉人奴隶的弟兄们回来了。”
“什么,人在哪里?要到了多少?”
李察哥哈有些激动的说道。
“禀告大帅,人就在外边候着,要到了三千汉人奴隶。”
传令兵说道。
李察哥哈深吸一口气,知道转机来了,或许自己真的能逼着陈言出城和他野战。
……
次日,太阳刚刚升起,西夏军便浩浩荡荡的涌出了营寨,向着折和城走来,摆开架势做好了攻城准备。
只不过,他们却是并没有马上展开攻城,大军军阵分开一个口子,一只西夏骑兵跃阵而出。
一队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奴隶被押送了出来!
一个西夏军士卒纵马来到了折和城下,朗声对着城头喊道。
“我家大帅邀请你们都督出来看一出好戏!”
“我们大帅邀请你们都督出来看一场好戏!”
“……”
如是重复数遍之后,纵马回到了西夏大军军阵。
陈言站在城头,眉头微蹙,不知道西夏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今天不好好攻城,搞什么幺蛾子?!
陈言的目光远眺,忽然他的眉心跳动了一下。
那一群奴隶……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一群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奴隶,陈言感觉有些莫名的严肃。
他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