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果也可想而知,轻则火炮炸膛,重则就会引爆阵地上的火药,一个炮组,甚至是一定范围内的全部士卒就都报销了。
但是,其威力也是不言而喻的,最起码就对人杀伤这一点而言,要远超过实心弹。
荡虏军士卒接到了陈言的命令,开始操作火炮,准备开花弹的第一次试射。
“请大王暂且移步他处,开花弹乃是第一次实验恐有不测,万一误伤了大王吾等万死莫辞其咎啊。”
荡虏军炮兵长官对着陈言说道。
陈言微微颔首,带着荡虏军的一众高层离开了这个炮组一定的距离,陈言对自己的小命还是想到宝贵的,最起码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陈言带着人离开了,荡虏军的炮兵开始了操作,从一旁的弹药箱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枚开花弹。
然后根据火炮阵地和城墙之间的距离,剪掉了一段引线,借此来控制炮弹起爆时间。
炮弹上的引线被点燃,然后塞入了炮膛,用通条塞紧之后,点燃了火炮发/射药。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炮弹离开了炮膛,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向着开封城的城头砸去。
炮弹向着城头砸去,在半空中便被引爆了。
轰的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火光腾起在开封城的城头,冲击波向着四周鼓荡,破片肆意的杀伤城头的守军。
“啊……”
“不要!”
“啊!痛啊!”
“……”
城头的守军拼命的哀嚎惨叫,一大片城头被荡虏军的一枚开花弹彻底扫平。
远远的陈言用望远镜目睹了开封城头这一幕,心中却是古井无波,毕竟他在后世网络上可没少见一发炮弹炸平一个山头的重炮。
在他看来,荡虏军现在的重炮和闹着玩似的!
一枚开花弹只能炸平十几米范围内的敌军,威力实在是不够可观。
但是,荡虏军的那些高层就不这么认为了。
他们可没有见到过后世那种重炮开火的场景,在他们看来荡虏军现在的火力已经是神话一般了。
“当真可怕!”
“嘶,幸亏这重炮被我荡虏军掌握,没掌握在胡虏手中。”
“从今往后战场上再无勇将的立锥之地了,再如何勇猛的战将又岂能挡得住此等天威。”
“是啊,一枚炮弹砸下去,再勇猛的大将都将变成一滩烂肉。”
“……”
陈言却是没理会这些家伙,而是对荡虏军炮兵营地传令道。
“继续使用开花弹,目标开封城头。”
荡虏军的火炮开始不停的开火,很多的大炮炮
弹都用上了开花弹。
随着一声声好似天威一般的闷响,一枚枚炮弹拉着尾焰,飞向了开封城的城头。
一团团火光不断的在开封城城头炸开!
有些炮弹落在了城头才炸开,有的炮弹则是在半空中便炸了,有的炮弹却是哑弹,落在城头没炸开。
城头的宋军守军彻底慌了,荡虏军还只是炮击,没正式对开封城发起攻城,他们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陈言见此一幕,越发的不着急下令攻城,命令炮兵继续对着开封城开火,一刻不停!
而在开封城城中,无数的百姓面露惶然之色,这些没来得及逃,也不敢逃的百姓,在开封城中显得惶惶不可终日。
听着城外不断响起的炮声,他们显得仓皇无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有多少人家中早已断粮,误了春耕,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今年饿死。
每个朝代的末期土地兼并都已经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地步,人多地少,大量的土地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大量的百姓没有土地耕种。
北宋末年也不例外!
虽然金国南侵,民族/矛盾掩盖住了阶级矛盾,但是北宋民间的土地兼并问题绝对是十分严重的。
严重的土地兼并问题,就代表了大多数的老百姓家中是没有田地的,是没有存粮的。
这耽误一年的春耕,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
城头上的大宋守军被火炮轰的水深火热,城内的百姓也是水深火热的煎熬着。
整个开封城此刻就像是一一个火药桶一般,稍微有点火星,或许就会炸开。
……
荡虏军的火力压制依旧在继续,一枚枚炮弹如雨般坠落,将城墙附近变成了一副人间地狱。
开花弹点燃了开封城的木制房屋,火焰不停的向外扩散,仿佛要将开封城点燃。
中国古代,大部分的房屋都是木制结构,一但被点燃,火势就会疯狂扩散,想要灭火不是那么容易的。
“发起攻城吧,不要再等了,孤不想开封城的百姓误了春耕!”
陈言下令道。
荡虏军正式对着开封城发起了攻城,火炮暂时停火,身穿板甲,手持盾牌唐刀的荡虏军士卒列阵上前。
开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开封城推进!
“火枪手准备,火力压制!”
随着陈言的一声令下,荡虏军中的火枪手开始瞄准城头齐射。
啪啪啪啪……
清脆的枪声响起,一枚枚铅子噼里啪啦的打到了城墙上,打到的城头土石飞溅。
敢于冒头的宋军士卒被铅子击中,身上冒出了一团团的火花,
惨死当场。
宋军的弓箭手想要拉弓射箭还击,却是被荡虏军的火枪手彻底压制,不敢冒头。
云梯车被推到了城下,荡虏军士卒呼喊着杀上了城头,原本就战斗意志不强的宋军,在两军接触的瞬间,直接就崩溃了。
哪怕是种师道宗泽的亲兵督战,也依旧挡不住宋军的崩溃。
毕竟宋军已经被荡虏军用火炮轰了整整一日,军心早已散尽,哪里有能力和荡虏军近身厮杀。
就连种师道宗泽二人的亲兵,在面对荡虏军的登城部队之时,也是节节败退。
很快,荡虏军便在城头站稳了脚跟!
开始扩大战果,无数的荡虏军士卒唱着军歌,英勇无畏的登上了城头。
开封城中,种师道和宗泽二人坐在一战桌前,桌上几碟下酒小菜,一壶浊酒。
种师道苦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宗相公,种某先走一步了!”
宗泽也是端起酒杯,向着赵构逃离的防线遥遥一敬,然后一饮而尽说道。
“种经略且慢行,待我一起,你我二人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个伴。”
(本章完)
推荐:巫医觉醒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