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又赶上闺女生日,中午晚上都有家庭聚,所以还是只有一更——PS:祝大家中秋快乐。】
这块青石板果然被异化了!
王守业先是心下一喜,随即却又麻爪了。
这午门广场前的青石板,堪称是严丝合缝,再加上那大小和厚度,没点专业装备就想扣出来,纯属是白日做梦。
更何况它还在不断的放电……
罢了,暂且先放一放吧,反正也还没确定它这放电的特效,是恒定的还是暂时的。
如果费半天劲把它刨出来,它却突然没电了,岂不是尴尬的紧?
王守业拿定主意之后,便带着红玉、李高出了帷幔,又交代那哨官继续维持秩序,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帷幔,然后再次挤出人群,赶奔其余几处渡劫现场。
话说……
王守业本来还想和张汝原、张国彦打个招呼来着,可隔着老远,就见张国彦正一脸深情的,把手探进某个心脏麻痹的书生怀里。
噫~
那摸的叫一个温柔仔细!
王守业差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本瞧他是个古道热肠的,没想到原来还是个谷道热肠的。
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左右正主都已经化作了血雾,这里也不需要太多人守着,所以王守业便带了两个官兵头前开道。
一路披荆斩棘,约莫行出百余步,就到了那浴火焚身的道士渡劫处。
刚挤进圈里,就觉得脚下湿滑的紧,低头一瞧,果然满地都是水。
弄一两桶试试就得了呗,这到底给那道士浇了多少水?
再仔细一瞧,王守业顿时又恍然了。
就只见那空地正中,几根长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各自还裹了些烧焦的绢布——显然,方才自己下令设置的帷幕,又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
不过……
渡劫的道士在哪儿呢?
难道也已经渡劫失败,直接给烧化了?”
“大人,您仔细瞧。”
守在这里的官兵听王守业发问,忙指着正中间道:“那道士在地上烧出个窟窿来,眼下怕都有丈许深了!”
地都给烧穿了?
这可比那渡雷劫的还狠!
王守业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果然发现那正中间有个隐隐冒光的地洞。
他犹豫了一下,捡那绢布多的地方,试探着靠近了那洞口。
离着还有两三步,就觉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再往前走,刚沾湿的鞋底就开始升腾起水雾来。
这倒好,省得再想法子烘干了。
王守业一咬牙,迈开双腿两步就到了近前,探头向里张望了一眼,然后又飞快的退了回去。
“你们继续在这守着,我去去看看那和尚。”
退回去之后,王守业毫不留恋转头就走——虽只是探头看了一眼,可他已经基本确定,下面那位多吧也没戏了。
要只是烧焦了,或许还能来个蜕皮新生啥的。
可这位却是连身子都已经烧化了!
那一坨骨肉混沌难分,仿佛果冻史莱姆似的,摊在口小底儿大的地洞里,总体面积约莫也就有婴儿大小——估计是身体里百分之七十的水分,都已经被烧干了的缘故。
等寻到渡木劫的和尚处,发现这和尚比道士也强不到哪儿去,整个人早都已经彻底木化了,若非还披着件僧袍,怎么看都只是棵奇形怪状的树。
这……
挖回去种在佛光舍利附近,倒是挺应景的。
变成树的和尚,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可王守业反倒不敢靠的太近了——毕竟那雷劫火劫伤人,都是明面上的事儿,这木和尚一时却瞧不出根底。
就在这时,反应慢了半拍的五城兵马司,也终于派来了援兵来,暂时接管了这混乱的渡劫现场。
再然后,锦衣卫、东厂、顺天府、以及羽林卫的人,也先后赶到了现场。
可与此同时,另外两名渡劫的道士,却也先后以失败告终。
渡火劫的道士,最终烧出了一丈三尺的深坑,也把自己烧的一丝不剩。
他遗留下来的,是一个整个晶体化的地窖,王守业拿秀春刀试过,砍上去连道印儿都没有,刀刃就先崩了个口子。
这至少是一种高强度材料,至于还有没有别的用处,以及该怎么用、能不能用,暂时都还没有头绪。
至于另外一个渡雷劫的道士,就相当的不给力了。
根据目击者证明,他只坚持到了第二次雷劫,就整个爆开了——倒没碎成血雾,当场面看起反而更加凄惨。
事后王守业仔细检查过,他身下的青石板,并没有出现任何异状,尸体的残骸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王守业还是命人,仔细的收敛了起来——就算真的没用,把他埋土里葬了,也算是一桩功德。
至于那和尚么……
他眼下的形态是渡劫失败,还是渡劫成功,一时怕还难以定论。
…………
亥正三刻【22:45】左右,宫里传出消息,这起群体渡劫事件交由山海监总揽,五城兵马司、羽林卫、顺天府协同调查。
丑时二刻【1:30】,刚成立还不到十二个时辰的山海监,就在午门内的羽林卫驻地,召开了第一次紧急会议。
不过主持会议的,却并不是监正白常启,而是督管太监李芳。
这次全赖严世蕃出力,白常启才高升山海监监正,所以事情一定下来之后,他就跑去千恩万谢,顺便喝了个酩酊大醉,眼下自然无法理事。
而除了李芳之外,左监副戴志忠、右监副周怀恩,自然也都在场。
不过下面的中层官员们,可就没那么齐整了。
原本五品守备的定额是四个,可现如今确定下来的,也只有王守业和张世邦而已——这张世邦,就是负责看守佛光舍利,却从未出现过的从四品镇抚使。
文官也只来了两个,一个是负责文书往来、官凭印信的正七品经历,功能有点类似于现代的秘书或者办公室主任。
这人究竟姓甚名谁,王守业也没听清楚,反正是严党中人就对了。
另外一个到场的文官,则是正六品主事——别看只是六品,他其实才是这场会议的二把手,即便加上监正白常启,人家也能排到第三位。
没法子,谁让当年土木堡一役,武臣勋贵们整段垮掉了呢?
不过……
说好的张居正呢?
这怎么变成张四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