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带着众人在山洞之中,吃饱喝足,将装备清点,收集铅弹,检查气压,一切准备妥当,对马静道:“呼救不现实,不要心慈手软了,没办法的事。”
马静收拾着装备,低头叹道:“杀恶本是扬善,也只好如此了。”
公子又做了一番动员工作,将方案说与众人听,一切安排妥当。
带着黑子,二人行到洞口,抓了把尘土扬在空中,见风并不大,便各自打开背包中的气球,加足气压便向空中飞去。
升到山顶上约五十步处,调整好位置,公子一把汽-枪,黑子一支强弩,二人各自为战,见人就杀。
那史柱见状大惊,望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了下去,而众人以为天神下凡而畏战,甚至有人跪拜于地。
史柱不得已便拿一弩炮来射公子,公子眼快,信手一枪打在其肩上,复用心瞄准,一枪正中其眉心。
史根见史柱已死,狂叫一声,带着一班死士朝公子这边奔来,持弓箭来战。
黑子见来的人多,怕跑了史根,便减压降了下去,公子在空中射杀。
黑子落地也顾不得解伞,边跑边持斧冲杀,史根见状大惊,也顾不得公子,便全力朝山下冲去。
公子在空中叫道:“黑子当心,史根要逃!”
黑子此际已经杀红了眼,一按身上的锁,挥斧便砍翻一人,再一按,几个来回便脱了伞,全力去追史根。
追到悬崖边上,史根望着前无去路,后有凶神恶煞的黑子,跪在地上大哭道:“大哥,难道是天要亡我夜郎?伟大的竹神,求你保佑我四弟!”说罢便纵身一跃,向悬崖跳去,黑子可是老实人。
老实人便要做扎实事,黑子望着史根向悬崖跳去,怕他逃脱,扬手便是一箭。
这一箭是不偏不倚,正中史根后颈,他带着这支箭便坠下数丈高的石崖下。
黑子追到崖边一看,苦笑道:“应该是死了吧!”说罢转身杀去。
公子在空中射杀,黑子在山顶砍杀,二人将洞顶之人杀得差不多了。
公子便叫马静带着众人上山来,吩咐道:“分小组清理,一个活口不留!”
马静对众人道:“这些已经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人了,他们是被人控制了的杀手,留着便与世间凡人为恶!公子说过,侠之大者,为人类而战,不分贵贱!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为人类而战吧,一个活口不留!”
一声号响,众人冲上山来,那些死士,要不就跪地拜伏,要不就不要命地冲杀。
风起云涌,烈火燎原,呐喊声与残叫声交织着,血光与刀光辉映着。
战场上空的羽箭在来回穿梭着,士兵们一个个红着眼愤怒的将宝刀砍向敌人的脑袋。
战争,已经把人变成了恶魔,战争就是这样没有人性,就是这样残酷,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与那些为了"独-权"而战的“英雄”。
烈日与战火的洗礼,让思维那样的单一,自始至终只有两个字--活着!
众人杀到傍晚,洗尽一山之死士,就是没有一个逃跑的。
一身是血的众人,瘫坐在地,不时有人呕吐不止,皆叹道,若是让这班人成了气候,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于其刀下。
公子带人在此清理战场,掩埋尸体,着万山监视瀑布处的敌情。
一宿没有动静,公子心中不禁起疑,这些人难道早撤了?
东方发白,公子便命人吃点干粮,便朝瀑布而去。
到了瀑布处,公子驻足观看,一对夫妻瀑布从两山的苍松中倾泻下来。
母的稍显温存,泻在岩石上,发出震耳的轰鸣。
被砸碎的水,好似万串闪光的“珍珠”,这些“珍珠”互相撞击,化成水珠,水珠变成雾气,在山腰织出朵朵白云。
公瀑布似是向世人展示雄性之美,一条粗数十围的大瀑布,像一条发怒的银龙,从半空中猛扑下来,直捣潭心。
水声轰轰,激荡起阵阵狂风,喷迸出如雹的急雨。
公子命人摸过去,找准角度架上床弩,发射柴油麻布的火箭烧洞门。
万三带着人发了数百支火箭,半数让水浇灭,可也有半数射入洞中。
公子见洞内没有反应,命他再发,直到洞口能见着火光。
烧到中午时分,火渐渐熄灭,带人进洞察看,里面只有不到十人,两张床弩,都已被烧得不像个样子。
又搜索另一个瀑布下面,那里根本没有洞穴。
马静发觉不对劲,问道:“史思呢?”
公子一拍脑袋道:“不好,剑奴与张豹有危险!”
可是等他此时去联系二人,已经联系不上了,只好发报到总部。
领着众人到河边下营,安排妥当,命人河中取水,山间围猎,又命人到小院中取来粮食,解决生活所需。
忙到皓月当空,马静发电报寻问,总算有了答复。
其时剑奴与张豹均已脱险,公子听闻损失惨重,后悔不已,对马静道:“回去后要记得提醒我,做深刻的反省。”
马静笑道:“好,失败乃是成功他娘,总结是必要的。”
次日公子命万三方圆百里搜索,让黑子带人把史家的东西聚焦,带不走的或不敢要的,一把火烧了。
忙到第三日尚未忙完,万三来报,找到一个基地,杀了百十人,可这些人说来也怪,竟然是些花农。
在仓库中缴获了一些黑色的糖样物品,陈旧尿味,味苦,气味强烈。
马静第一反应便是让公子下军令,不准试味,更不准破坏现场,原地待命。
公子与马静打马过去,行到一个大山谷中,见到营前摆吧上百号宗色人种的尸体,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对马静道:“医学上的事,我是外行,你安排吧,便要记住绝不能外流。”
马静到现场,指挥众人把尸体掩埋,清理仓库。
收缴鸦-片一麻袋,种子数斤,又命万三取苗二十株,底部留土球,带回天岳栽种,将其他所有苗木全部毁掉。
公子不解这个时候哪有这玩意,可事实却摆在眼前。
这毒-品能在短时间内进入血液,大幅度增强供氧,极大地提高身体的力量与兴奋度,并产生快感。
若是没有了,便让身体缺氧,并且铁质紊乱,削弱了正常的供氧机能,使人受不了,最终使人上瘾。
可是也没听说过这玩意能控制人到不要命的地步,那史家到底是怎么样控制死士的?
公子百思不得其解,便问马静。
马静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是说鸦-片母体罂-粟原先产于南欧及小亚细亚,后流入西域。
在公元前139年张骞出使西域时,鸦片才传进来,至于是用什么配方来控制人的,那也不知道,有待研究。
好不容易忙完,将东西清理完毕,公子命人给小院的房东送了一头牛一匹运力马。
他带着缴获的牧力财力,聚集在山中,车宁安排人过来接手,少量多次地分批运往汉昌。
等公子回到汉昌,已是荷花初放之时,众人接着,公子神色凝重,车宁解其意,也不摆酒庆功。
众人皆道辛苦,百多名壮士埋骨他乡,也没人笑得出来。
公子命人将所有阵亡的人,做了灵牌,摆酒公祭,又命人抚恤其亲人。
诸事安排完毕,放假三天,各自休息,复工之时才召开总结大会,总结得失。
张豹伏于阶前请罪道:“末将张豹,作战不力,让兄弟们枉送性命,丢失财物马匹,请主公治罪。”
剑奴也伏于阶前请罪:“末将剑奴,计划不周,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导致损失惨重,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