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岸来,各自将防水布打开,取出那些用麻布包柴没制成和火把和火箭。
公子随手在马后挂二十来支火把,一行三人打马便朝里闯。
行到一个较大的地坪中,有十几个人在这守卫。
公子见他们并没有着甲,便对马静道:“打右手就好,能不杀人就不杀吧!”
公子连发三箭,马静连开七枪,将门头上的人射了下来。
史舍身法好,从马上跳了起来,跃上寨墙,将二人放了进去。
公子笑道:“执行计划。”
公子取两壶火箭挂鞍上,又在马鞍上支起一支火把,策马而出。
跃到高处的平台上,取出点火笔来,也顾不得火气逼人,点着火把,连发十来支火箭。
回头见马静那边火势大作,知道她们进程比自己快些,并不停马,直接朝前闯……
这种吊脚楼本是树竹所搭,加上天气还没有转暖,各家各户取暖的柴薪都在楼下吊着,沾火就着,众人身后便是一片火海,惊叫声不绝于耳。
一点火就走,敌人根本上来不及组织防守。
公子又跃马上一土坎,马尚未落地,“嗖嗖嗖!”三支利箭夹着风声迎面射来。
装备好才是真的好,他懒得理会这些箭矢,反手便回了三箭。
三声短促的哀叫声后,三名汉子便抱着手逃开。
他也并不追赶,会心地笑了笑,嘴上道了声“去吧!”
手上并不曾闲下来,随着弦响声起落,周边该烧的地方已经全部点着了。
公子立马望去,见前面只有一小段路了,两边不到十栋房子。
心思这下可不能猛打猛冲了,于是将弩挂好,一手持枪一手持火把,策马而出。
果不其然,墈上叫杀声大作,标枪、箭支中夹着石头,像是下雨似的朝自己袭来。
将手中的火把朝一栋房子下的柴堆上一丢,拍拍马头,公子叹道:“今天能不能成功,伙计,全看你的了。”
说罢一提手中的缰绳,朝马背轻轻一拍。
那马似是能听懂人语似的,四肢发力,狂奔起来,穿过那些飞镖、乱石投掷之区。
“杀呀!”一个人抱着一个石头,连人带石从土坎上跃了下来,朝公子扑去。
公子心中一紧,也顾不得什么杀不杀生,马在空中,横枪一挥,竟打飞三人。
还来不及看那三人的情况,又有人接二连三地向自己飞扑而来。
大象力量再大,抵挡不了蚊子数量多。
向自己扑来的人太多了,搞得他手忙脚乱,马在上坡小路上,速度又有限。
加上一边又有土坎挡着,手中的枪太长,施展不开。
一个不当心,一人抱着一块几十斤的石头扎在公子脚上,痛得公子爷汗都出来了。
公子大吼一声,叫道:“伙计,冲上去!”
公子在马身击了一巴掌,那马受痛,发起狂来,冲天一声长嘶,凭空一跃,几个纵步便跃到地坪之中。
他人在马上,马在空中,将枪舞动起点点寒星,人未落地便已斩杀数人。
地坪中的那些死士,见敌人有如神兵天降,一时之间愣了愣。
公子借这空档,使出浑身解数,游马追杀,枪借马力,所到之外,非死即伤。
一有机会就点支把火把,向周边建筑物丢去。
眼看着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一个不算小的地坪,已经汇血成流了。
地上躺着没胳膊的,少脚的,身体被对穿的,被割喉的,各式各样的伤死人员。
按理这皆有震慑力了吧,可真不知道这些是些什么人。
没有一个怕死的,他们叫喊着,用血肉之躯,用飞蛾扑火式的攻击。
一个个的拿着武器便向公子冲过去,前赴后继,似乎是要累死敌人才放手。
一个不算太大的寨子,顿时乱成一锅粥。
叫救火声,叫杀声,哀号声,火烧着什么的爆炸声……
各种嘈杂声竟然将兵器相撞声都淹没得一干二净。
人,越杀越多!
公子回头四顾,周边还有黑压压的一片人,在朝自己冲来。
他是真不知这要如何是好?总不能当屠夫吧?
可是很明显地摆着,这里才是他们守护的重地。
公子呼叫马静道:“我好像遇着主力了,你那边怎么样?”
马静那边也好不到哪去,史舍武力又不强,连汽-枪换子的时间都没有。
马静带着史舍一能乱跑中,回话道:“不行,人太多,游击,不要恋战!门口集合!”
公子一阵冲杀,又抽出手来点着一支火把,也不敢挂枪取弩,取火把点着便丢。
拼了老命才将房子这些点完,围着杀了几圈。
那马的脚已受伤了,跑起来一跛一跛的。
公子也不敢恋战,看到火势大作这才向寨门口冲去。
路上的敌人倒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汉子,持标枪、弓箭来战。
公子有空就射他一箭,没空便不理会他,到了身边便是一枪挑之,冲到寨门口,与马静汇合。
马静急促地叫道:“马受伤了,用了二百多铅丸了,你那还有没?”
公子将一布袋抛给她道:“就这么多了,小心!”话还没说完,四面八方全是叫杀声!
不得已,公子只得呼叫万三:“地点瑶池,任务歼敌!完成立即撤退!要三匹海马!”
万三回话道:“收到,明白!”
马静担忧地说道:“第一场便将实力全露了,不好吧?”
公子叹道:“顾不得那么多了,马都已受伤,箭枝将近用完,正主还没有一个现面的,可是这班人不知道是怎么了,全然不要命似的,过不过得了河不知道,先脱身再说。”
“退到河边,你枪战,史舍近战,我用汽-枪远处点射!”
马静手一挥,喝道。说完便朝河边奔去。
公子应了声“明白”,带着史舍便跟了过去。
三个只好背水而战,整个河滩上,黑压压的一片,也不清楚有多少人。
马静用汽-枪点射,可是这敌人全不要命地压过来,根本不可以常理度之,马静道:“计划失败,阻止不了敌人靠近,如何是好?”
公子已经没有时间打话,策马上向迎敌,将一支枪摇起来,泛起点点枪花。
武力再好,那也是好汉难敌四手,根本就没有机会停手,像是个杀人机器似的,这战法下去,如何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前的尸体越来越多,反而阻挡了那些人进攻的步伐。
可公子也累得是满头大汗,那马多处受重物所击,一身是伤。
他没办法完全控制,可万三那边的人,影子还没见着。
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阵幽杨的笛声传来,那些人自动退开。
公子打开吸管,喝了两口水,叹道:“总算是可以喘口气了。”
身后却传来马静的叹息声“没弹了,怎么办?”
公子解下弩给他,把剩余的箭全给他,笑道:“你省着点用。”
马静没做声,史舍却笑道:“我说文兄也有可爱的时候,这个要怎么省呀?”
三人还没说几句话,又一阵短促的笛声响起,这下公子是大惊失色。
从三面冲出来整整齐齐的队伍,三个人抬着一支三四丈长的碗口粗细的抬枪。
走到三人前五十步远的地方,齐刷刷地钉在那里。
其阵势为见之未见不说,那是闻所未闻,那些人全是死士,完全不怕公子放箭。
马静长叹,无不心痛地说道:“这是用生命来消耗我们手中的箭!”
公子又何尝不知道,这是拿人命作铺垫,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可恨么?
可憎么?
在权力的游戏中,这事有大有小,可不是司空惯见么?
除了一声叹息,普通人有什么办法来阻止?
只要独-权不变,为食而愿被洗脑者众的现象便不可能没有,有多情后人题《权力游戏》叹道:
生平唯恨利不多,几许狂人陷置罗。
一旦紫徽星气弱,妖腥染尽故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