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下可尴尬了,要买马,不够钱,还要去长沙,这可怎么办?
不得已,公子朝罗太公拱手道:“在下欲去长沙,可是出门时分只带了一千金,目前只剩下了九百九十金。吾在下用剑童所骑之马,寄在此处,找太公借一百金,不知道太公肯还是不肯。”
罗太公皱了皱眉头,看样子这公子也不像是个行骗之人,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公子拿了钱,交给剑奴道:“给他一千金吧,这马我要了。”
那汉子作长揖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在下在此拜谢公子厚德了。”
剑奴拿过钱给那汉子,嘟着嘴小声念叨着:“笨公子,真笨。”
这让大家听了哈哈大笑,公子道:“我出钱买马,尔用马卖钱,谁也不曾欠谁的。尔且去吧,相逢一笑便是缘,何必问姓名?”
那汉子便多方打听,才搞清这主仆二人身份,记下名字,便买了匹劣马回关外不表。
公子带着剑奴二人往长沙而去,剑奴有点不解公子的做法,问道:“这马有这么好么?”
黄马带白点,此马的白点多位于肚子和两肋处。
最主要的是马头上有白毛,形状圆如满月。
应该是传说中的‘西凉玉顶干草黄’,这马应该是即使喂饱了草料,肋条也显露在外,所以另有别名“透骨龙”,是难得一遇的宝马良驹。
公子道:“你说得没错,确实是透骨龙,这马能不能复原还不知道,所以也是不值千金,但江湖救急嘛。”
二人在那长沙城,找了个店住子下来,吃饱喝足,便到处走走看看,回店画下地图贴身放着,没事情可做,公子又拿来《道德经》手稿来修改,初更时分才准备睡觉。
有道是天有不则风人,人有旦夕祸福,公子正在看经书,校对一下自己所著《德道经》(古代本的《道德经》,德经在前,道经在后)的注解。
听到外面吵得厉害,收了经书欲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哪知这店子便叫官兵包围了个水泄不能,但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便被踢开。
一骑马的将军进得店来,见人就拿。
公子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听见那旗牌官装扮的人大声叫道:“就是这厮,拿下这贼人,莫让他跑了。”
于是众兵士便拿着枪来捅公子,公子挥剑挡格,拨开数个枪头,没得办法,只好上得卧榻,一借力飞身上了房梁之上。
公子暗自寻思,这飞来横祸是为哪般,自己孤身在长沙城中,对方又是官兵,这是打又不敢打,逃又逃不掉,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剑奴从屋顶而下,一手抓绳,一手持剑,从窗户中突入,喝道:“公子从窗户走。”
公子哪里会让她一个女童单独面对强敌呢,用普通话命令道:“你速度从窗户而下,去备马,我拖一下,一会下来。”
剑奴用刀背挡开两支枪,那旗牌官强攻上来,剑奴硬接一刀,顺带将刀朝右边一滑。
临梧剑本来就是利刃,这一剑便捎过那旗牌官的手臂,顿时切了一道白森森的口子来,血都不带流的。
又有数名官兵群起而攻之,持枪齐进,公子见状,连发三枚金钱镖,打乱他们的队形。
剑奴华丽的一转身,左手玉臂轻舒,一把抓住绳子,右手执剑挡来袭的长枪短刀,那官兵虽是攻得猛,她这一退化百招,但见她足尖轻点,翻身便从窗户而出。
公子见状,便从梁上跳了下来,以剑柄击敌,打散那些欲追击的官兵。
剑对长枪本身就不占便宜,还不敢下杀手,这要如何作战呢?
公子一拉防暴内衣的充气袋,飞舞着手上的长剑,左冲右突,不时这里挨一枪,那里中一刀,虽然装备好,敌人刺不穿。
可这些兵的武器落在身上,那可不是挠痒痒,把公子搞得撞撞跌跌,痛得咬牙,好不狼狈。
好不容易撑了十来个回合,却没听到下面有动静,公子心中大急,一度想用手枪大开杀戒了。
可一想到自己连个容身立命的地方还没有呢,还是不敢公开得罪官府,只好另寻脱身计。
公子大喝一声,朝门外杀去,看起来气势挺凶的,实际上他还真不敢把人杀死,得处处手下留情。
那些官兵仗着人多,也没什么招式不招式的,几支枪往前齐冲,公子被逼得上跳下窜,一会飞身击杀,一会倒地躲避。
这一来二往,让数名官兵见了红,加上剑奴砍伤的那旗牌官的血,这一地都是血,血腥味儿混着墨香,那真叫人受的,公子不禁感到一阵反胃。
那些官兵见公子欲夺门而逃,便皆朝门口而来,门外更有数支长枪突了进来。
这房子够大,官兵数十人围攻公子一人还能施展得开,公子心思一人独战得不到便宜,便想着从窗口脱身。
这官兵哪能容他多想,他手下一慢,又是九把枪,分下中下三路,朝他突刺过来,让他避无可避。
公子足下一滑,人朝一侧闪去,复朝前进两步,一剑拖过,将几名官兵的手上拖出一条见骨头的血口来。
公子大喝道:“不怕残的来!”
他这一喝,那些官兵见有几人受伤,地上更有指头,心中大惊,不由得退了几步,公子便在这个瞬间,借那房门为梯,上了房梁,几个飞步,夺窗而出。
公子这一飞身出窗,却不曾想到,一张细绳织网正在等自己,这一跳刚好跳入那大网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张网,让公子万念俱灰,不曾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却不明不白地让这般蠢货给网住了,手脚都施展不开,这要如何是好?
这班人明显是来杀自己的,自己又伤了他们数人,这哪里还有活路?
内心深处发出一个声音,拼命一搏,不尽最后一丝气力,绝不认输!可是这动作怎么也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