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韸到位,见此山奇伟,心中大喜,于是报与长沙太守韩玄。
那太守便调二十名亲信旗牌官、五十名精兵给徐韸,让他训为亲兵.
又给他改名为吴臣,表为茶陵县丞,着其两面兼顾,两边练兵。
那徐韸安排好这边的事务,着其弟待为看管寨,便赴长沙去上运。
韩玄便给其一千兵马,着其领兵上任去了。
这徐韸便带着几个要好的兄弟,领着这一千兵马,一路洗劫大户人家,得资甚巨大,便朝茶陵而去。
路中遇着一伙强人,有百十来人,占山为王,被徐韸破了山寨。
拿下那寨主一问,原来正是白赢,二人谈到对公子,那是共同的敌人。
白赢也没去处,便投在徐韸手下。
本来徐韸就长得一表人才,又文武双全,这下有了兵和钱,便越发不得了。
前后用吴臣的名义在茶陵又讨了九房夫人,生儿育女,后让屈君、陈到吃尽苦头。
转眼180年秋收完毕,公子召开年终大会,各人具汇报情况,一切正常。
只是二县常住军户已增加到八万户,黄忠又提冬季招兵一事。
公子心思,这八万户人家,能养得起多少兵呢,自己这有一万五千多野-战部队了。
不能再加重人-民的负担了,便没同意他的提案。
会后,黄忠来找公子道:“主公为何不招兵呢?”
公子便把道理给他讲清,不能穷兵黩武,目前要做的,是将这六百特种骑兵一再加强训练。
要做到每一个士兵都能带领百人作战,这样就能吸敌兵为我用了。
我们要是有能征善战基层军官,就不怕没兵可用。
并且这批人中,要有能到学校当教官的,我马上要开军事学院了。
黄忠抱拳道:“明白,我过年上来便带他们进行马上射箭训练。”
公子便带着众女,着重训级这六百人,作为预备军官训练,吴颖带剑奴训练宁轩三十六骑。
吴颖有身孕,便做出方案,交给剑奴训练不表。
黄忠来见公子,说道:“我认为,若不是大型阵地战,枪不如刀,弓不如弩,不如一营骑兵配五十名辅助兵,看马匹粮草和武器。这样就能转战千里无忧。”
公子笑道:“这个不错,差一点的马,我们有。”
黄忠又道:“目前这个弩,反弹力太大,力稍小的人,能拉开,但是射出时伤自己。”
公子不解他说的是什么,便试那弩来,连射三箭,发现原来他说的是后坐力太大。
这强弩本是方致按宋朝的神臂弓,加以改进给步兵用的。
有差不多一百公斤的张力,能在二百七八十米内取人性命,却要力量很大的人才能用。
公子与方致讨论道,参考那种后坐力很大的步-枪的设计。
前面加一握把,后面也要,顶肩发射,调整望山。
若是弓弦有问题,可以考虑一弩双弓,缴获的弓,若是能改成弩,用来守城一点问题也没有的,生产方与使用方便嘛。
方致应了声好,便去安排改进去了。
公子拿出一个步兵阵地战的方案给黄忠,让他去练兵。
又用鸡公车上装备床弩,前置盾板和拒马枪,五人一车,两机射手,三弓手带斧头和枪。
可以快速固定车辆,又能伤敌。
打远处的可以装上投石车,十人一车。黄忠拿着方案便去练兵。
吴颖来报:“巴郡板楯蛮反,经年不能平息,秋,酒泉地震,鲜卑寇幽、并二州,帝好为私稸,收天下之珍货,每郡国贡献,先输中署,名为“导行费”。又带头玩马车,各大小官员、大户人家都学之,导致驴卖到马价,马价大涨。置禄骥厩丞,领受郡国调(征发)马。豪右垄断,马一匹价至二百万。”
公子苦笑不止,心思这是不作死不会死。
便与众人,一味练兵教学,抓生产,埋头发展。
公子想要的是坚甲壮马,便亲领众人改进重步兵、重骑兵、轻重两用兵的装备。
反复试验,成型后定制百套,组织演习,以检验装备设计的合理性,经反复修改,形成制式装备。
方致已制成五千套硬弩兵的装备,五千把单人脚蹬弩,那玩意到真不是盖的,射程手-弩远两倍有余。
公子便让吴颖选力大而不会骑马的人,进行训练之。
十月,天岳山中下起大雪来,车宁道:“这雪下得比往年早些,我相提前把年终总结大会开了,一来是可以调整原有计划,二来要是下厚雪封山,将领们过来路上危险。”
开会之日,众人到齐,独不见那徐韸,公子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
可到开了三天会,还不见其人,便着吴颖安排人去查看,又命三十六骑去探。
两边回报,山上哪里有徐韸人影子,众秋收过后便没见过人影。
公子大惊,便命张安带人去接管石牛寨。
张安至时,连徐家小弟也带着一营兵南行开拨,报与公子。
公子与众人商议,命万三带人去追。
万三追上去,拿下徐家小弟徐宁,带回天岳来,经吴颖审讯,方明白其情况。
吴颖便着人去拿徐家人,此时徐家早已不知所踪。
回到天岳山中,公子想,随他去吧。
众将进言道:“若谁都可以叛,那还有什么军纪可言?”
公子无法,为息众怒,命三十六骑去寻其踪迹,又组成军-事法-庭,依法判决徐宁死罪,就地处决。
三十六骑一路南寻,找到徐家众人,追捕之时,徐家老三射伤宁轩三十六骑中的一探骑。
两边便动起手来,斩徐家一族于长沙国内一山丘之上。
经月不见有人来收尸体,万三便挖坑埋了徐家众人,从此徐韸便不知所踪。
虽有众女在山中操劳,可是大小事情皆来询问公子,看不完的文件,批不完的报告,让谁来也烦。
公子长叹一声,喝了口酒,丢了笔蒙头便睡,可是半夜醒来,怎么也睡不觉了。
芷嫣问公子干嘛雪夜起床吹风,公子却不知如何开口,望着芷嫣担心的样子,公子心思,自己这不是犯了战争综合症吧?
抬头望着窗外,问自己混到今天这般模样,是对还是错?
难道隐逸的生活真的不好?
非得要尔虞我诈、打打杀杀才成?
可是真要隐居起来,能实现么?
车宁说得也不无道理,乱世之中,不进则退,你看史载多少英杰,最后都消失在苍茫之中。
一声叹息,多少无奈!有后世智者题诗叹曰:
屈子祠前几度春,临江翠竹述风尘。
夜来不语长相忆,却道凌花似故人。
转眼又是严冬之时,汉昌也好,罗县也罢,当年大雪过膝。
这在江南来说,便是休息的季节,可是大家都闲不住,各自忙碌着。
有的是来年做准备,有的在抓工业生产。
公子一个人也无聊,便带着黑子到村寨中与众百姓扯扯淡,说说心里话,看看各村各寨的情况。
一天清晨,公子手上提着换洗衣衫,带着黑子准备出门。
吴芷嫣送到门口,左右交代,窃窃私语不停。
车宁拿着一叠文案来找公子,芷嫣道:“老爷说是山底下的地方,该走的都差不多走了一遭了,想到罗县去看看。”
车宁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姐,你别叫他老爷,随便叫什么都成。还有你,说你呢,你就不能让人省心点,这么大的雪,你到处瞎跑啥子呢?领地要全看完,若是给你一千多万平方公里,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去?这样乱搞,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众姐妹怎么办?”
公子笑道:“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我是去察看民情,这个时候没事做,不去看看,将来有事来了,一点都不了解,那要如何处理呢?”
车宁斥诉道:“就你有理,还真当是演电影,要当青天,便要到处察看。你能看到多少?看不到的地方又怎么办?一个人的能力始终是有限的。”
公子憨厚地笑着道:“看看也无妨嘛,这里不是有你们在嘛,战阵上下来的人,这点雪算得了什么,我走了。”
车宁挥手道:“就知道偷懒!小心点,早点回来。”
公子打马而出,笑道:“知道了!”带着黑子踏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