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产之余,公子带着众将练兵,练武习文,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学校办得是风生水起,部队训练有素,众将士一个个的也是呱呱叫。
经过众人的努力,181年年底,形势大好,自产粮与收购所得,汉昌之粮已能满足百万人两年之需了,钱财满仓,众人议论聚百万之众尚且无妨。
车宁叹道:“总算是站住脚跟了,我这个管家婆什么时候能安安静静地相夫教子,不用再抛头露面了呢?”
公子笑问:“为什么有此一问呢?”
车宁抬头望着公子,很认真地道:“相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幸福便是大门不出,厨门不入,做个富贵闲人。可是姐妹们真是辛苦,累得要死,人生,这么累,有必要么?”
公子心里却是清楚得很,原来是来撒撒娇的。
少不得与她温存一会,安慰一番,笑道:“我们来了,总要做点什么,改变点什么,不能白来一趟。辛苦是一定的,可是当我们看到千千万万的家庭,能过上吃饱穿暖的平安日子,不是成功感满满的么?”
“人性,总是自私的,你能这么想,我也勉强可以,但天下人会不会这么想?我看是很难。”
车宁眉宇之间,闪过无限惆怅,忧心忡忡地说着。
公子扶其肩而叹,轻声道:“让制度来管理日常工作吧,很有必要提上日程了,过完年上来,要辛苦你了。”
车宁温存地笑道:“好吧,我来牵头。还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
公子轻抚其发,轻声道:“什么问题能难倒我们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车宁呢?”
车宁羞羞地一笑,埋头公子胸前,轻声说道:“吴颖问我,少爷带着我们,从黑户走到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手段,是为什么有了这个局面的,她总结不了,可她这一问,我也无法用三言两语来总结。”
公子笑道:“一个人也好,一个团体也罢,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会成功?我认为是,了解环境,熟悉环境,适应并融入环境,再改造环境,不断的修正,不断地重复,便是成功之路。”
车宁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还真有道理,没有捷径,可以有偏差,但绝对不能出错。”
公子笑道:“然也,果真是智慧女神,一点就通。”
车宁害羞地笑了笑,淡然道:“再有聪明,也是你这老师教得好,大家一起为成长努力奋斗吧。”公子含笑点头,远望天际闲云。
时中原之地,正值小冰河之际,乃是多灾之时,疫病不断,旱灾时起,造反之百姓,那时此起彼伏。
公子总想做点什么,但询求众人意见。
“主公呀,还是算了吧。长沙太守恨不得食我们的肉,怎么可能让我人北上呢?我们北上可以救灾,但更能发展,那是威胁皇权的,目前就我们这一万多兵,还能改朝换代么?”
听闻公子考虑如何北上救灾,黄忠便前来进言道。
公子望着他苦笑:“也是哦。”
考虑到马上要黄巾之乱了,公子便又着众人冬季征兵,要求练两千骑兵,其中要一千特种训练,招满六十个营的步兵。
车宁伏案提笔,偏头问公子道:“我们是不是要制定过一个部队编制呢?”
公子笑着说:“你有方案就说嘛。”
报来一方案,说是与众人商量过的,全民皆兵训练,再征调入伍。
三级训练,第一次落选的为建设兵,第二次落选的为城防兵,第三次选上的才是野战军,再百里挑一为特种训练兵。
公子同意,拿给众人讨论,开会通过后签发。
还加上一条,军与民分开,就算是刚占领区,部队在一年之内必须交给行政官员来处理地方事务,不得插手地方事务。
部队的唯一职责就是执行军事任务和帮助干活,没有权力处理地方事务。
若要协助处理地主事务,得地方主管官员申请,向部队说明情况,才能协助处理。
公子着人四处打听关二爷和郭嘉的情况,一直未得。
马静知道公子让人找这两个人,笑得花枝招展,嫌弃地说道,那郭嘉170年才出生的,这个时候才十一岁多,公子爷让他来玩过家家?
公子却以为,若是找到了,自己就能培养他能才,着吴颖安排人手去找,可一直没有影子。
韩茹诗孤身远游,去向不明,这让韩玄很是恼火,加上王家催婚催得紧。
一开始韩家还找理由推脱,可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她音信,再拖着王家也不是个事,只得退了婚。
可那王家也不是个善茬儿,这事并没有完结。
虽然此时的刺史没有兵权,可人家到底是顶头上司,在朝中少不得要寻他韩玄的不是,这让韩玄很苦恼。
不是从何时起,城里竟然有人风言风语,说是自家女儿的出走,与王家的亲事和那公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公子这般势力的存在,让韩玄如麦芒在咽,吞吐不得,每日坐卧不宁。
一天韩玄在房中踱步,突然灵光一现,那吴臣不是还有两房妻错在长沙么?何不去看看?
有钱就是任性,说走就走。
韩玄上了轿子,找到吴家小院,见着二位夫人,小坐一会,见二位小娘子生得水灵,甚是逗人怜爱,于是心生一计。
韩玄与二位夫人道:“马上又要过年了,本官特地来此接二位夫人到太守府与吴大人团聚。”
二位夫人本是农家女子,哪里有什么心机,便依了他,一起前往太守府,韩玄写信着人快马召来吴臣,二人计谋之。
那吴臣与白赢,本是恨死了公子之人,哪有不尽全力之理,二人商议一晚。
以吴臣对公子众夫人的了解,便设一计,找到太守,附耳道:“只需如此如此便可。”太守听之,大喜过望。
残冬已过,又到新正,将进上元佳节,太守张榜告民,官府资助,长沙居民百姓,今年都要搭灯棚,广放花灯,庆贺太平。
其余王公侯伯、文武百官、各衙门首,俱要搭过街灯楼,大放花灯,自十二日起至十八日止,通宵彻夜与民同乐。
又安排人到处恶传,这消息不时便传到汉昌来。
182年正月方始,吴颖便得到消息,长沙城内展花灯,便与众位夫人说起此事来,山中度日本来无聊,众女便闹着要去看花灯。
公子却怕出问题,不想去。
马静却说,我们来这里四年了,她们也没一起进过城,谅那长沙太守不敢动我们的,着便装去看看也无妨。
车宁好像也是吃错了药似的,跟风道:“山中寒苦,风险总是有的,但马静说得也在理,还是让姐妹们去溜达溜达吧。”
公子心中估计十有八九是计,自己此去长沙必然会进入韩家太守的圈套。
可是一来拗不过众女,二来也想探探长沙城的虚实。
于是叫来张氏三兄弟,一人发一套无线对讲系统,着张虎、黑子带两个随从,以向长沙太守送元宵礼的名义先行。
暗中带公子的人和马的全套装备入城,在酒店等候,张安镇守大本营。
青山夹白,高处还有雾凇清冰的景观。
朝阳初升,懒散得像个贵妇人,半倚白云半升空。
这里众女却是清一色的汉服,稍稍改动过和款式,虽然没条件漂染上色,仅仅就是漂成纯白的,但一个个的春风灿烂,有如一班仙子聚集。
1.65米以上的个头,在这个时代里,男人有这么高就了不起了。
公子心中暗自思量,这一班女人一出去,别人是看人还是看灯呢?这要不惹麻烦,那才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