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起来就是教会一帮人帮,好像就那么回事。
可人得聪明、识字、还要会算、肯学、有手艺,而这些考察都没有一个统标准,目前也没有地方可以集中考察。
所以多次提出,唯一的办法是学校开学,慢慢培养的想法。
现在公子提出这些意见,正是不谋而合,但真要做起来,却是真有困难。
所以方致是欲方又止。
公子一再催问,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把困难摆出来。
车宁慢步走过来,望着公子一笑,轻声说道:“此事急不来,慢慢来吧,已经有了安排了。”
公子望着二女一笑,突然记起一件事来,问方致:“我要的零件呢?”
车宁在一旁笑道:“你要什么零件呢?”
方致叹道:“他什么都不要,要个打谷机和手推车,我已经搞出来了,脚踏式的,问题是没铁,我就做了一个实物。用食用油做润滑油,始终不行,而湖南好像没有石油。手推车,没有橡胶,钢材质量也不过关,所以还是只有木头轮子的鸡公车。”
车宁在旁边说道:“这个是个大-麻烦,石油,在这个时代叫石漆,虽然有人工打井就能出油的,但基本上都在北方。”
“甘肃和陕西都有石油,但隔此几千里,若是能有一商队带着南方的针织丝绸过去,到月氏那边再搞点马,找点人,取牛皮、牛筋、石漆回来,岂不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阮远听也产谈起石油,当然感兴趣了,她跑过来便嚷嚷着说道。
公子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便对张信说:“如此甚好,但就不知道立之叔愿不愿意再跑一趟。”
张信想了一下,便对公子说:“我初到山寨,也没有寸功,若能有大作用,我跑一趟又何妨?”
公子问:“此去需多少时日?”
张信心思,那边我轻车熟路,应该是用不了多久的,便说:“快则一年,慢侧一年半便能回,如果路上不出差错的话。”
公子笑道:“不急在一时,来来回回地跑,也不容易,你先歇息个把月再说。”
车宁看了看柳劭睿,便说:“柳叔有空,和立之叔多走动,看能办点什么轻便的货物。”
用马拉油回,只要使钱,便可以一举两得,这是个好事,可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公子,只得摇头说:“不知道那边的油的埋置深度哦,但甘肃有地表油的。”
马静怼公子道:“笨,谁让你拉柴塔木盆地的油?从那进马,到陕西,陕西到湖南并不远。油就取陕西的就是了。”
车宁也跟着说:“趁目前没乱,每队发五到十马车,以制墨的名义拉材料,一月发三五次,总能运点回来的。”
公子叹道:“说来容易,做起来难,石油可是个危险品,还有保质期,路上如何运输呢?一路上兵荒马乱的。”
方致笑道:“容器的问题,石油时代才开始的时候,那些英美人不也是用装红酒的桶来装的么?这个不难,我来想办法就是了。”
车宁想了想,说道:“至于路上风险,张信这批材料不也运过来了么?别人拿着石油又没有用,无非是钱开路罢了。”
张信肯定地说:“如果吾借那边的使者的名义,很容易的。送点东西给那儿的大臣,拿到通关文书,便能以进贡的名义到并州(今陕北)那里便是董卓的势力范围,到了这里,董卓便有办法使余过来。吾只要把夫人儿子留在这边,便能以种马不够的理由办理相关手续,还能找他要一大笔钱呢。”
柳三叔笑道:“这个主意好,明面上是拉制墨材料,暗中把马拉回来了,谁也不会注意的。”
公子一天内解决两大问题,心中难免大喜,决定依计行事,并重赏张信一家及众人,就连他带过来的兽医和普工,也一人赏五十金。
众人聚罢,将张家众人安置在原来的吴府别院,让张氏夫妇带着女儿住自己住过的书院,独留张氏三兄弟在山寨中。
晚上,公子对张氏兄弟和黑子文才武功一一考核。
张安年纪虽小,却是天生帅才,样样了得,新思想,新战法,一点就通。
张豹天生就是将才,力气大,为人坦诚忠心,武艺佳,公子便让黑子与张豹比力。
黑子年纪小,可力大,与张豹能平分秋色,张虎尚不是其对手。
公子心思这下守寨是不成问题了。
公子少不得每日皆与他们说些文事武功,一连数日皆混在一起。
柳胜传来消息,道是那白赢醒来,大闹一场,祭罢金钩老祖,当晚便不见人影了,撒出人手去找,他却如泥牛入海,不见其踪。
张琳人小却是调皮机灵,每天借着去看哥哥们在那干什么的名义,跑到公子这里来玩,这里动一下,那里问一下,起先公子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连续三天如此,也不见张信夫妇有反应,突然觉得不对劲,便与车宁说,问车宁这如何是好。
车宁贼笑道:“这要看你的想法了。”
公子一脸无辜地望着车宁道:“你不会以为我是个少女就要吧。”
车宁笑道:“那小妞野是野了点,但天真活泼,长得也不错,还带点混血的风情,武功也有好,马艺也行,文字也是识些的,哪里不好了?”
公子苦笑道:“天下好的都归我,你当我是来这里拯救基因的?”
车宁笑道:“那我去说媒,让他嫁与伊籍吧,我先去问问伊籍,好了回你。你可以多赏她家点东西,省去不少麻烦。”
公子依计,一人给数十匹帛,把仅有的一点棉花做成酒精棉,十份给一份给张信,又赏千金,让张信选址,建一栋独立一别院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