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见文聘拉自己,不明何意,便随文聘到一无人处,听了文聘分析,太史慈道:“我也知道是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可是此人不除,天地难容,你去看看那些死去的兄弟,能容他不?”
文聘道:“我又何尝不是想斩他,不过阵前斩将,兵法云:‘临阵斩将,恐生其乱’,故此与将军商量耳。”
太史慈道:“这营兵本无战斗力了,让他们在营中休息吧,不上战场就是了。”
二人回,那马芯见二人出,以为是怕了马娘娘,便越发叫嚣,太史慈大怒道:“军中只有元帅,哪来的娘娘?你就算是我亲爹,今天也要斩你,给死去的兄弟一个交待,给我拉出去砍了。”
文聘道:“我亲自动手。”抽出剑来斩了马芯,着成任带人在此将所尸首烧成骨灰,命人带回,将伤者送回船上治疗。太史慈将此情况报与公子,马静道:“斩得好。”公子全军嘉奖太史慈与文聘,并题《风》诗告诫三军曰:
若习诗书应自知,化成春雨润新枝。
无能孕育休为害,莫作台风恣意吹。
话说刘繇闻报,初战告捷,大喜过望,命人杀猪屠牛,以劳慰三军。又带人加固城防,招收民夫,抢运粮草入城。
出了此山,便多是平原,太史慈带人急行军,傍晚便到城下,也不下营,便将城围了起来。唐军众人拾来柴火,将几个城门前照个通亮。在城门前二百步外,起三米高的土堆,砍来许多木头,垫在上面,前面铺上砂土袋以防箭,架上投石车、弩车。
时有建设兵到,太史慈艺高人胆大,着建设兵在离城二里的地方下营,命两营步兵围一城门,将四个城门围死。
探马报与刘繇,刘繇升帐议事。问:“太史慈围我城,怎么办?”
薛礼出,道:“末将愿来手下五千丹阳子弟兵,与太史慈决一死战。”
樊能大义凛然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末将手下五千丹阳子弟也练习经年,愿为先锋踏破敌阵。”
陈横当然不甘示弱,便大笑着说:“我手下五千丹阳兵,个个都是年轻勇猛的赤子,愿同曲阿共存亡。”
刘繇道:我才在城楼上看得明白,敌以五六百人围我城门,经一天行军,此时又挖土砍树,兵力分散,全没把我们当回事。此时不杀,欲待何时?
许劭道:“万万不可,他敢如此,必有伏兵。”
刘繇笑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领军来此,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他伏兵在哪?难道我们看不到?我们几百探马是干嘛的?”
许劭忧心重重的说道:“这是违背常理的事情,为将者不可不知,哪有把自己累死等我们去杀的道理呢?望主公三思而后行。”
刘繇大笑道:“探子来报,敌不过万,初战又败,这时又全无章法,子将大可不必过于担心,你且同下官上城楼,与各位压阵。”
许劭:“要去试探,也不能出太多兵马。”
刘繇下令道:“张英、薛礼、樊能、陈横各带两千人马,从四门杀出,若敌退,不可远追,于糜带二千人马接应,我与军师上城楼为各位压阵。”
四人便各自回去点人马,从四门杀出,一个个的迅速结成圆阵围着土堆。唐军将士以麻袋装土为防,人蹲着发弩箭,一营继续平整土堆,架投石车。刘繇见一时半会也破不了这阵,便问:“此挖地成阵,谓之何名,可有破法?”许劭在城楼上,观了许久,也没见过这种阵型,不知道要如何去破。便与刘繇道:“此阵自古全无记载,却有十分威力,我看这阵是破不了,何不让众将回城,再作打算?”
刘繇指着远处说:“子将你看,敌人骑兵已到,我此时若开城门,破城之失如何?八千人马,有城楼上弓箭相助,若不能破敌,要了这些人又有什么用?各安天命吧。”
太史慈见引得敌人出城,心中大喜,遂与文聘各带三营骑兵,从营中杀出,围绕着城垣冲杀。太史慈杀到正门,射杀陈横,冲散其兵,有逃者也有降者;又战到北门,挑了张英,杀散其兵,围着城打转。文聘也破了两方,挑薛礼、樊能于马下,两人带着骑兵杀到正门汇合。
其时于糜正在城墙上指挥将士放箭,许劭对于糜道:“若刚刚出战的将军是你,此时怎么样了?”于糜大惊,汗流夹背,面有死色。半晌,于糜道:“先生教我!”
许劭笑道:“蝼蚁尚且偷生,是斩不了刘繇,还是降不了唐王。”
于糜便上城楼去见刘繇,附耳说了几句,一刀刺死刘繇,对众将士说:“刘繇视士兵性命于无物,八千人马,不但不救,还说破不了敌,要来干什么?兄弟们随我降了唐王吧。”
城楼上众将士停止射箭,将刘繇尸体吊在城门上,大声叫:“兄弟住手,刘繇已死,降了唐王吧。”
于糜着人前去斩尽刘繇家属,自己带人出城投降。太史慈连夜收编降兵,到天明,收降兵二万五千人,斩三千首。
在城中仔细搜查,不见许劭其人,便命人四处找,只有房中留书一封,太史慈观之。
致唐王:“素闻公子爱民如子,不愿见血流成河,故略施小计,以平战乱,但唐王不是以士族利益为奋斗目标的,道不同不想为谋,山人去也,望准余归隐,莫寻为谢。”
太史慈报与公子,宁轩公子发文道:“若是他日相遇,可以给他生活上的帮助,谁也不准打扰许劭清修。”江南民众敬重其人,歌颂其功德与人品者甚众。许劭也适得其所,有多才后人题《归隐》
自怜本是无心者,岂羡高人得意归。
门外水流芳草绿,清风长送钓鱼矶。
太史慈得知于糜杀尽刘家人,欲斩于糜,文聘进言道:“若是元帅杀有功之人,将来谁还来归依我们呢?”太史慈只好作罢,电报与公子。
收了曲阿,吴郡便无兵可战,报与车宁。车宁命后续行政人员跟上,又命军师调三百军官与太史慈,整顿军务,便开始训军。
文聘、郑汾、钱瓯为、幕容丰、蒋燕青各领二营人马,前去收取:吴县、海盐、乌程、余杭、毗陵、丹徒、由拳、钱唐、富春、阳羡、无锡、娄、永安、临水、海昌等地。
太史慈本来就收降二万五千人,又着人到山区招兵,共得四万五千人,训练三月,择优留取三万,一万五千编作建设兵,发往岳阳,交给车宁安排。对三万人又进行三个月训练,择优取一万五千精兵,一半编为守城兵。等这边兵训练完成,所有县治皆已拿下,该开公审大会的开了,该斩的斩了,该送学校的送了,安置完毕,也近年关。文聘破了吴郡,拿住太守许贡及门客共三百余人,宁死不降。文聘报与太史慈,太史慈心思,总不可能斩了这些没有罪的女人与门客吧?
报与公子,公子回他:“你先送到他们分开,没罪的一个个的送到不同的地方安家,有罪的按罪论处。”太史得令,依计行事,将所有的人分开关着,东一个,西一个的安置。直到练兵完毕,准备要班师了,去问许贡,许贡依然不降,便投入劳改名单之中。
话说罗过,带着昊虚凌、向飞捷、朱无譭三人,领着二十个营的军队,从水路到会稽,离城五里下营。有探子来报:“太守王朗命部将周昕带张纮发兵拒战于固陵(今杭州)。”
罗过升帐:“这下搞笑了,他以为我们要从江上而来,据险而守,谁料公子命我们从海上而来,两地差一百多里地呢。”
昊虚凌掐指算道:“按步兵行军,他五天能到算是快的。”
向飞捷进言:“在五天内下了这城,太守都不在了,那部将还不降?”
朱无譭却笑道:“下这城是容易,可是公子安排三个军师将来此,怕不是要我们杀了王朗的吧。”
罗过道:“临行,公子跟我说,王朗素有美名,要我们查实,另外还有张纮、虞翻。这三个人,能得就尽量得之。”
昊虚凌拱手道:“原来如此,末将愿只身往城中一探究竟。”
罗过道:“你一人这样去,怕是不安全吧?”
昊虚凌大笑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我此去定是无惊无险。”
罗过不安的说:“将军此去,如入狼窝,定要陪加小心。”
昊虚凌笑道:“无妨。”
昊虚凌心思,自己本事比那罗过不弱,公子用他为帅,定有用意,若是自己三个军师将,也按常规的打法打,那定非本意,临行之时,公子说的虽然是轻描淡写,却对自己强调了三个大才,看来公子还是倚重自己的。这次前去,定要完成任务,否则对不住公子。
昊虚凌正准备独入会稽,尚未动身,罗过在会稽城外安营下寨,便有探子报与王朗:“有打罗字号旗的大军,已离城五里下营。”
王朗大惊,此时城中空虚,并无多少守兵,于是升帐议事。
这王朗何许人也?王朗,本名王严,字景兴。东海郡郯县(今山东临沂市郯城西北)人。汉末时期重臣、经学家。早年师从太尉杨赐,因通晓经籍而被拜为郎中。后因杨赐去世而弃官服丧,不应孝廉之命。徐州刺史陶谦举其为茂才,拜徐州治中从事。后升任会稽太守,任内获百姓爱戴。
王朗道:“我们以为他会从内河而来,隔江临险而守,如今他绕过固陵,直取此处,如何是好?”
帐下有虞翻,字仲翔,会稽余姚(今浙江余姚)人。日南太守虞歆之子,学者、官员。他既可日行三百,善使长矛,于经学也颇有造诣,尤其精通《易》学,又兼通医术,可谓文武全才。
虞翻进言道:“我们可以往固陵而去,避其锋芒,那边有兵一万,两边合兵,便有一万五千,与敌军应该不差多少,胜负就不一定了。在此,以五千迎敌,只怕有难度。”
有侯官长姓商名升,进言道:“这个时候,只要是有粮便有兵,我还有点家产,虞公与我在城里找富商折现,我去起兵一万,两天内回来。”
王朗大喜,豪笑道:“如此甚好,我家中还有点古玩,也一起套现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