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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收编

重生逍遥赘婿 玉今环 4914 2021-11-30 11:40

  楚墨笑了,手里出现了物件。

  “你怎知道那样的药丸,我仅有一粒?”

  面具人愣了愣,随即笑道,“即便不止一粒,这种提升潜力的禁药,服下去的后果,谁吃谁知道。楚墨笑了笑,拉开手里的保险,缓缓朝外走去。

  “拦住他。”

  面具人丝毫不急。

  而围过来的六个人也不急。

  他们早已定好策略,万一楚墨真又透支潜力提升境界,那只要远远盯住他,不让他逃走便是。

  出了祠堂,楚墨眉头微皱。

  难不成今日又要浪费积分购买那丹药?

  关键是那后续的反噬太令人难受。

  便在楚墨捏着烟雾弹进退两难之际,远处马蹄声声。

  “贼人楚墨,哪里逃?”

  远远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宋大人?他不是赋闲在家吗?难道因为京都府衙的大牢被劫,武衡让他戴罪立功?”

  楚墨心念电转。

  宋廉身后跟着的黑甲骑军乌決泱的,怕是超过两千之数。

  “楚墨,你逃不掉了。”

  手一挥,上百骑兵上前,将楚墨围了起来。

  面具人眼里有着不解。

  但天道教的行事规则让他不得不隐入暗中,伺机而动。

  “反抗者死。拿下!”

  “杀!”

  宋廉抽剑而出,一马当先冲向楚墨。

  “当”的一声,楚墨挡开长剑,被震退半步。

  “大人,看来这楚墨的境界的的确确是跌落了。”

  暗影中,面具人身侧有人说道。

  “这小子鬼主意多,先静观其变。”

  面具人依旧抱着怀疑的态度。

  “大人是对这宋廉不信任?”

  “这宋廉素来铁面无私,又与楚墨交好,若说他带人来擒拿楚墨我是不信的,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他是来救楚墨的。”

  陈子毅看着火把光芒下激斗正酣的楚墨与宋廉,目光灼灼。

  “一边去,小孩子懂个屁。”

  蒙面的大师级武道高手瞟了眼陈子毅,鄙薄道。

  “是,大人说的对。”

  陈子毅垂下头,目光望着脚尖,颇为恭顺。

  可拽着的拳头,揭示了他内心的呐喊。

  “你不服?”

  大师级武者的感知何等敏锐,陈子毅拽拳的声音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好了,和一个孩子计较啥……”

  面具人回头看了眼陈子毅,愈发对他来了兴致。

  这般年岁便有这等狠心与敏锐,倒也少见。

  “拿着这面令牌,日后便跟着我吧。”

  “谢大人!”

  陈子毅迅速跪地,头磕着地板,拽着小小令牌的手微微颤抖,根本按捺不住心中激动。

  “退下吧,今夜之事已非你所能参与的……”

  正说话间,“呲”的一声轻响,紧接着一阵浓烟冒出,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咳咳咳……”

  围堵楚墨的黑甲骑兵剧烈咳嗽,涕泪交加,紧接着马匹忽然乱了起来不受控制。

  “晡晡呲……”

  腾空而起的楚墨如同天女散花般,许多烟幕弹与催泪飞洒而出。

  “不好,他要逃!”

  面具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正打算飞身而出时,却见浓雾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紧接着楚墨落脚之地白光骤起,将黑夜点亮,若烈日般。

  “啊……我的眼睛!”

  哀嚎声中,白光与烟雾四处亮起。

  面具人知道不妙,闭着眼大喝一声:“别让他逃了!”

  说话间朝着楚墨气息消逝的地方,扬手掷出一颗圆球。

  “咳咳咳……”

  半晌后,烟雾消散,却哪里还能找到楚墨的身影?

  晌午,骄阳似火。

  平静的河面倒映着山影,无风无浪。

  岸畔的芦華荡里忽然惊起野鸭。

  “咳…”

  楚墨吐掉嘴里的泥沙,大口大口吸着气。

  “嘶…”

  昨夜被暗器击中的肩膀钻心的痛。

  楚墨没有涂伤药。

  “算是给自己的教训吧。”

  这次陈子毅的背叛给楚墨上了一课。

  若非前阵子无聊试试手气时抽到的龟息功法决,趁着混乱中脱离大师武者感应,否则,即便他能躲过黑甲骑军的搜索,也难逃大师级强者的感应。

  回望皇城方向,楚墨在心里记下宋廉恩情。

  他知道,即便武衡想通过他来实现一定程度上的制衡天道教,宋廉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否则武衡没法向天道教交代。

  “但愿老天能眷顾好人吧。”

  楚墨跨上摩托,狠下心来离去。

  既然无力改变,那就不拖泥带水。

  楚墨隐隐察觉到自己心态的转变。

  自从接受爱丽丝提议,五年内完成天下争霸后,楚墨心底的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了。那种跃跃欲试与期待。

  以及那种所爱皆成灰的结局,他,绝不接受。

  “那便疯狂一回吧。”

  武仁五年,冬。

  以仁皇名义发布的最后一道旨意,随着邸报传遍天下,辽国及其联军开始撤军。

  持续大半年的征战落下帷幕。

  至少,在百姓眼里是这样的。

  青山居士获悉圣旨内容后,急怒攻心下喷出鲜血,大呼天亡乾国。

  紧接着不顾病体,挣扎着来到皇城欲见誉王武衡,被拒。

  遂在皇城外敲响闻天鼓。

  国子监祭酒张居然闻讯赶至时,青山居士已倒在雪地里,气息奄奄。

  “张……张学士,断不可尊辽国为上国,缴纳岁贡……此乃……此乃,亡国之策啊……是夜,大雪漫天。

  是夜,一代鸿儒盍然而逝。

  翌日,仁皇薨。

  武衡继位,改元“永昌”。

  楚墨收到消息时,一个人登上了被岛上住民称为东山的山巅。

  巨石上,凭风而立。

  漫天大雪被无形气劲阻隔,竟不能落于他身。

  系统终于在爱丽丝的放水下,累积了万点积分。

  而宗师级实力,便是万点积分后,新增的购买项。

  情绪渐渐平复的楚墨,浑然没有晋升宗师级的喜悦。

  熄灭不知第几根烟,楚墨眺望着无垠海面许久,轻声自语道:“居士,这江山,断然不会令你失望。”

  ‘敝…”

  循声望去,赵飞燕纤细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那么柔弱。

  “娘子何时来的?”

  楚墨一个闪身便到了赵飞燕身旁。

  “相公莫要忧思过度……老师他,他也不希望相公如此。”

  赵飞燕红肿的双眸里,有着悲伤,有着关切。

  “傻丫头,倒是你自己莫要伤心。或许,居士这样走了,倒也算是种解脱吧。

  楚墨轻轻弹去赵飞燕身上雪花,拿了件貂毛大衣披在她身上。

  “相公,轻歌妹妹传了消息回来,说是事情忙,这个年节便不回来了。”

  靠着相公温暖的胸膛,赵飞燕心内稍安,想起自己上来的目的,自怀中掏出了信件。

  “这丫头,暗网已渐入佳境,她怎滴还这般忙碌?”

  楚墨看完信件,怜惜道。

  没法子,自打那日回岛,楚墨召集骨干力量宣布参与天下争霸后,顾轻歌主动请缨承担暗网重建,一去便是两个月。

  虽说有足够防护手段,楚墨不担心她安危,但一个弱女子置身于这等情报工作,还是令他心有怜惜。

  奈何,暗网是楚墨计划里至关重要的一环,而顾轻歌原本就随着燕小北熟悉暗卫运作,再加上她花魁经历,对风月场运作极为熟稔,有她与燕小北协作,倒的确是最佳选择。

  “相公,年节后,我也要去岭南。”

  赵飞燕翘首说道。

  “你去做什么?”

  “领兵啊。怎么,相公看不起我?”

  “不不不,侯府将门世家,娘子家学渊源自然对战阵一道熟悉,只是,岛内如何能少了娘子坐镇?”

  “可是轻歌妹妹如今都能独挡一面了。0。”

  “攘外必先安内。这里,是咱们的根,只有大本营无恙,相公才能安心在外拼搏,徐怀、霍隐等才有底

  气…

  “可是……相公不是已经将有二心之人全都赶出岛了么?”

  赵飞燕气恼的跺了跺脚。

  她就知道自家相公公不会让她上阵杀敌。

  她同样知道楚墨说的有道理。

  岛上,不能没有人坐镇。

  “并非全都赶走了。”

  楚墨自空间摸出本薄薄的册子,“这里面还有二十人。”

  “她也是细作?相公为何不说?”

  赵飞燕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震怒道。

  “隐在暗中的细作才是细作,娘子以为呢?”

  赵飞燕不说话了,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让她心刺痛的名字。

  楚墨将册子交给赵飞燕,“岛上诸事繁多,灌钢工坊、制船工坊、粮食与器械,等等等等,离了娘子,难不成要奶奶出来话事不成?”

  “飞燕只是心疼相公,心疼轻歌妹子。”

  赵飞燕眼眸里又蓄满了泪水。

  她自然不能让奶奶来做这些。

  那夜相公与奶奶彻夜长谈后,奶奶便苍老了许多。

  对那夜谈话后便开始一心礼佛的老太君而言,让她亲身参与这些,亲手毁掉侯府世代忠良的传承,岂不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相公那夜到底与奶奶说了些什么?”

  赵飞燕再一次问起,小嘴嘟得老高。

  这嘟嘴的模样可太可爱了,让楚墨原本阴郁的心境有了瞬间松动。

  “娘子看到了什么?”

  楚墨按着赵飞燕肩膀,轻轻将她转了个身,指着山脚下。

  “除了乡亲们点的油灯,黑駿駿的,看的到啥?”

  “万家灯火。”

  楚墨的声音莫名有了色彩。

  “那夜,我也是这般指着山脚与奶奶分说。”

  赵飞燕扭头微微仰视着楚墨,看着他眼里骤然亮起的光。

  再看看四周絮絮而下的飞雪,谁能想到这些不久前还流离失所、走投无路的流民,对比如今有所居,有炭火取暖的幸福模样,赵飞燕心中择动忽然便明白了奶奶彻底放手的原因。

  靠在楚墨怀里,赵飞燕檀口轻启:“这灯火,真美。”

  陆陆续续接纳了近三十万人后,楚墨缺钱了。

  而江南三路,无疑是乾国最富裕的地方。

  同时也是武衡,现在的永昌皇最大的经济来源地。

  这还是楚墨第一次正式踏足江南。

  秦淮河畔被二月春风剪过的杨赵枝,已能看到嫩芽丛生。

  而晨曦下烟雾中的画舫,依旧可见灯光点点。

  醉仙坊,无疑是秦淮河十里烟花场中,最大的一个。

  此刻,楚墨便在花魁知画姑娘的琴声中,放歌纵酒。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当赏。”

  “公子豪气。”

  一曲终了,知画掩袖,陪楚墨饮尽杯酒。

  满脸醉意的楚墨在怀里摸了半晌,醉眼迷离的问道:“我的钱袋子呢?”

  “公子,可不就在您身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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