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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是猪吗

侯爷您又被绿啦 久久谣 3853 2021-11-30 11:40

  瑾园

  静谧的屋内,花梨木屏风上画有两只喜鹊,如漆似胶地立在梅花枝梢上。

  屏风后的木澡桶早已没了水汽氤氲,只留下一些娇粉的花瓣惬意地浮在水面,木地板上散落的水渍还未干透,莹莹点点,被余晖晕染成了微红的珍珠色。

  秦邵陌支着脑袋侧卧在床榻上,仔细打量着怀中小丫头的睡态。

  墨发红衣,美人如斯。

  如小苒面上粉黛未施,却是韶光楚楚,纤长的睫毛上下交叠着微微翘起,男人忍不住用指腹轻轻触了触。

  这一碰触惹得小丫头不高兴地动了一下,脑袋往男人的胸膛蹭了蹭。

  还不让碰了…

  他唇末勾起,轻轻抚过小丫头吹弹可破的面颊,将几缕贴着她唇边的乌发挪开,那两瓣娇嫩的柔唇微微翕动了一下,饱满诱人。

  他指腹堪堪落在她唇间,反复摩挲起。

  指间薄薄的茧磨得小丫头唇间阵阵刺痛,她蹙了蹙眉,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

  看着怀中娇小的身子背了过去,一头墨发有些散乱,他伸手替她理了理。

  墨发下是少女·优美的后颈,凝白的肌肤被火红的衣衫映衬得格外撩人,秦邵陌喉结微滚,一只手臂轻轻环到她身前,将整个人挪进了怀中。

  男人微微蹙眉,这都没醒…是猪吗…?

  如小苒本就睡的很熟,这一番动作又很温柔,她丝毫没有察觉。

  少女墨发幽香,身上的皂角清香还未散去,那柔绵的身子隔着一层丝绸酥软的很。

  秦邵陌眉末微扬,轻轻衔住了他家小丫头粉嫩的耳珠,唇间的摩挲,温暖的气息在她面颊与颈间反复徘徊,吮吸啃咬。

  一阵阵酥麻感传来,如小苒迷迷糊糊间‘嗯’出了一声。

  男人微微一顿,她这一声懒洋洋的,说不出的旖旎醉人,他弯了弯眸,忽而加重了唇间的流连。

  如小苒微微睁开双眸,还未搞清楚状况,迎面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面颊上,这股炙热的吻最后擒住了她的双唇。

  她很快发现吻她的人是秦邵陌,许是刚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懵,她并未挣扎,双臂很配合地搭在男人肩上,乖乖搂住了他。

  这一吻很长很久,憋得她面颊通红,忙推了推她身上男人的肩膀,男人松了她的唇,吻痕沿着她家小猫的面颊一路下滑到颈间。

  如小苒一面喘着气,一面盯着大红床顶发呆,忽而觉得胸前炙热,她眸光狐疑扫去,发现男人早已探入了红绸之下,擒住了一对玉兔。

  “侯爷!!”

  如小苒红成了一只醉虾,忙伸手拦护,却被男人一只大手擒住双腕,抬起按在了床榻上。

  男人回到她面前,衔着她的耳珠柔声说,“只许你昨夜占本侯的便宜,不许本侯占你的吗?”??

  磁性的话音未落,那一双微微勾起的薄唇又贴向少女的两瓣柔唇,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好在秦邵陌并未再得寸进尺,很快取出红绸下的手,一面亲吻小丫头,一面轻轻抚摸她的面颊。

  须臾,他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家小猫的唇和手,将人搂了个满怀,淡淡地说:“你现在不肯,我不会勉强你,不过两个月后你嫁入侯府,定然由不得你不做我的女人。”

  如小苒伏在男人胸膛上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与秦邵陌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明透。

  秦邵陌从不主动提及李廷与三年前的事,如小苒觉得他越是不提,便越是刻意避讳,李廷便成了他们之间看不见,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的死结。

  如若他肯提及李廷,现在开口问她关于她与李廷的事,她应该会如实告诉他实情:她与李廷清清白白,他们之间也无非是两小无猜,性格与脾气很是投缘罢了。

  然则他根本不问,她又怎敢冒然开口,告诉他自己骗了他,骗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不想嫁给他吗?这与当面甩他一耳光有什么区别。

  况且她从来猜不懂秦邵陌,不懂他何时会怒,何时会喜;不懂他因为报复而娶她,却又为什么对她如此好。

  他索性从头到尾都对她冷冰冰的,她也能破罐子破摔,不用在意他的感受。

  然,她现在在意他,不知从何时起竟是越来越在意了。

  看了一眼面前很像新房的屋子,如小苒低低问了一声,“侯爷,这个瑾园是您新置的吗?”

  “嗯。”他抚了抚她的乌发,“我知你在我母亲面前拘谨,以后住在瑾园,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人拘着你。”

  她搂着他的手紧了紧。

  看着小丫头黛眉不易察觉地微微一蹙,男人狐疑,“怎么了?”

  “没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男人方才语气虽然很淡,却像一股潺潺暖流淌过她心田,她很开心,却也害怕,害怕这股暖流有一天不会再路过她,她也不会有勇气去追问为什么。

  小时候,秦邵陌总是那个决定一切的人,心情好时会与她多说几句,心情不好时根本不会搭理她,她习惯了跟在他身后,也习惯了看他脸色。

  稍微长大后,他越来越优秀,她也逐渐明白,原来是因为自己父亲对老侯爷的救命之恩,他才容她留在身边,她有些气馁,也有些不甘。

  她想证明自己也很优秀,努力学过琴棋书画,也迎合过他的喜好,他却是依旧对她不冷不热。

  再之后,老侯爷不在了,大长公主对李静璇越发偏爱,她忽而一下释然了,与其说释然,不如说知难而退,像是岌岌可危的悬崖上终于落下了一根救命的绳子送她下了山。

  到了山脚,她发现护她下山的那根绳子还勒在腰间,她可不想被‘拉’上去当什么小妾,寻思着想个法子将绳子一刀两断了才安心!于是三年前那件事,她顺水推舟索性认下了。

  如小苒并不知道正是三年前所谓的‘一刀两断’将秦邵陌一棒子打醒了,这个从来不知如何表达感情的男人,终于在感情这条路上跌跌撞撞,儿童学步起来。

  然则,这个男人学的还是太慢,更不知道有些事情,若非一字一句当面说清楚,别人又怎会明白。

  秦邵陌抬起他家小丫头下颔,蹙眉问道,“哭了?”

  方才听她声音有些沙哑。

  如小苒摇了摇头,微微吸了口气,转移话题问他:“侯爷从高衍那问到了什么吗?”

  “高衍不是都同你招了吗。”

  闻言,小丫头讪讪笑起,之前高衍想从她口中打探王新柔一案的消息,却不想最后被她套出了话,想起他说四皇子并未杀王新柔,却不知是真是假。

  “侯爷您觉得王新柔是不是四殿下杀的?”

  “李元琰再怎么蠢也不会在自己地盘上杀人,况且现在是选太子当口,若不是大理寺扣着佟万,又查到了入云阁,怎会将他逼急了自乱阵脚。”

  如小苒嘟了嘟唇,“侯爷,入云阁也有我一份功劳,不能只算在大理寺身上!”

  男人狭眸捏住她面颊,“我就该再晚些去救你,等你被高衍带走,严刑逼供一顿,看你还敢不敢再给我惹事!”

  “疼!”她将脑袋钻进了男人怀中才得以挣开。

  “这件事你不许再插手!”男人斥道。

  “知道了!”小丫头咧嘴笑了笑,又问,“那梵妈妈的账本侯爷怎么处置呀?”

  “账本是李元琰结党营私的物证,已经给了大理寺,这些年郑家势力不复从前,李元琰想通过贿赂官员拉拢人心。”

  秦邵陌口中的郑家指的是郑国公为首的郑氏一族,郑国公是当今皇后的胞兄,当年先皇后也姓郑。前后两位皇后都出自郑氏,可见郑家在朝堂的实力不容小觑。

  如小苒讶然,“李元琰不是嫡出皇子吗?朝堂不是有很多人要他当太子吗?为什么还要拉拢人心?”

  “你觉得郑家势力为何大不如从前?”

  如小苒想了想,郑家势力之大,能压制他们的恐怕只有皇帝了,思此,她睁大了眸子看向男人。

  秦邵陌知道她已然明白了,食指指节轻轻弹向她脑门,“这件事你知道就好,出去不可乱说。”

  小丫头狠狠点了点头。

  静默一息后,如小苒又开口,“侯爷,听说梵妈妈被关在大理寺。”

  男人简单嗯了一声。

  “您帮我问她一件事呗。”

  “何事?”

  如小苒一本正经坐起,往秦邵陌面前挪了挪,才说,“我有个朋友叫倾姿…”

  小丫头还未说完,男人侧过身一只手支起脑袋,“这名字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入云阁新认识的?”

  她点了点头又说,“十八年前,倾姿在入云阁生下一个女婴,梵妈妈将孩子送走了,侯爷您帮我问下梵妈妈,那女孩究竟被送去哪里了?”

  “嗯,知道了。”男人抚了抚她的额头,“你管的事还挺多。”

  “还有莲儿,她也是被人贩子拐来的,老家在景州。”

  “知道了,会叫人送她回去的。”提起人贩子,秦邵陌思忖一瞬又说,“大理寺的人贩都被我审过,没人知道是谁拐了你,你究竟是怎么进的入云阁?”

  如小苒眸色一怔,那机灵的小身板几乎是‘嗖’地一下跳下了床,“侯爷我饿了!我先出去吃东西啦!”

  一面说着,一面在衣柜随手取了件衣裳,破门飞奔了出去。

  见此,秦邵陌凤眸微狭,不紧不慢起身也下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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