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听完沮授的话后,又看了看沮授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服气的对着沮授说道:“长史啊,三天之后,若还没有攻破阳曲县,就不要用其他的理由拦着我率军强攻了吧。”
沮授明白此时黄忠的心情,一副安慰的口吻,对着黄忠说道:“黄将军,三日后若阳曲县城不破,军中你做主。”
黄忠这次出来,心情这个郁闷啊!
本来想出来痛痛快快的打一架,结果一架没打,下了一城;
好不容易准备再打,结果阳曲县守城的将军是个孬种,连城都不敢下。郁闷啊!
听到沮授的话后,再次精神抖擞的说道:“长史可要说话算话,不过,我也不用做主,我直接率军队强攻即可。”
黄忠这些年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了,知道有些话只是一个人假装说说,一个人假装听听罢了。
沮授的嘴角再次上扬,对着阳曲县城的方向,轻蔑的一笑,说道:“黄将军,我估计你是没有机会率军强攻了。”
......
整整半夜,阳曲县城上的中郎将曾托未曾合过眼,就怕自己一合眼,手下就献城了。
所谓“因果报应”。平时怎么对待的士兵们,曾托心里有数,现在到了士兵们给自己卖命的时候了,曾托的心中不得不打起了小鼓。
天亮了,曾托心中暗自高兴道:“幸亏一夜无事啊!真是上天佑我啊。”
结果到了辰时,还是那曾经的军队,那熟悉的声音,没有一丝丝改变。
“快投降吧,我们昨晚吃的肉,草原上的羊肉,上好的羊肉,草原上的部落上贡来的。”
“草原上那么强大的骑兵都败给了奋武军,你们战败也是早晚的事情了。别在拖着了,若城破而败,可就不是昨天说的那么简单了。”
“快投降吧,奋武军的大军马上就要到来了。”
正在俘虏们对着城墙大声喊着的同时,阳曲县北方五十里处尘土飞扬,好像三万大军压境一般。
原来是沮授偷偷的安排了三千骑兵,马尾上绑着树枝,四处奔走,形成这大军压境的场面。
阳曲县城上的士兵们看到这大军压境的场面,内心更加紧张了,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
再这种情况下,只能紧紧的憋着一口气,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自己绷不住这口气而屎尿乱流。
曾托听着城下的劝降声,看着远方即将到来的大军,心烦意乱。
而沮授看着城头人头簇动,瞬间信心满满,心道:“我都如此虚张声势了,看你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两个时辰后,“奋武军大军”在阳曲城北方四十里处安营扎寨。
......
雁门郡,阴馆县
韩成看着沮授刚刚送回来的战报,一面将战报递过去,一面对着站在对面的李儒说道:“文优啊,沮长史已经拿下中都县了,速度很快啊!”
李儒接过战报,看了看,微笑的说道:“此战,沮长史无论是对战机把握,还是对曾托军出其不意的进攻,不仅非常出色,而且可圈可点。”
韩成听到李儒如此表扬沮授,试探性的对着李儒说道:“文优啊,此战如果是你指挥的话,你的做法会和沮长史的做法一样吗?”
李儒阴沉的笑了笑,然后一脸坚定的说道:“我不会。主公你呢?”
韩成看着李儒的阴毒的双眼,想了想,心领意会的说道:“我也不会。我觉得围城打援比这样直接进攻阳曲县的效果更好。”
李儒再次笑起,说道:“主公啊,我也正是此意。
将曾托的士兵围起来但不杀,看你曾托救不救?
不救的话,看你阳曲县内的士兵们怎么想?
救的话,嘿嘿,多少兵力够填的啊,毕竟我们手中可是有着精锐的一万一千骑兵啊。”
韩成听完李儒的话,微微一笑表示赞同。
只是韩成心道:“自从李儒来了,自己的心越来越‘黑’了,也许是被李儒传染了吧。”
李儒若知道韩成此刻的想法,肯定大呼冤枉。
反问一句:“是你自己变‘黑’的好不好?”
......
是夜,阳曲县城下,奋武军的军营中,沮授收到一封投降信。
沮授看着投降信,心道:“终于不出所料,来了吧。”
沮授带领大军来到阳曲县的第一天,看着城上稀稀拉拉的箭矢和听到曾托那歇斯底里的喊声。
便知道守军士兵和守军将领不是一条心,于是乎,此计产生了,效果还不错。
此信确实是曾托手下的军候姚恩趁着夜色派人送来的。
信中约定,今晚子时,打开东门,迎接奋武军的大军进城。
沮授看完信后,对着门口的守卫士兵说道:“你去将黄忠将军和刘豹将军请过来吧。”士兵一溜小跑而去。
不出一会儿,黄忠和刘豹便到达沮授的营帐中。
沮授并未说话,只是将信递给两人。
两人看后,黄忠一脸凝重的对着沮授说道:“长史,这会不会是敌军之计啊?”
沮授面色平静的说道:“我觉得这个姚恩是真心投降。
在你们来的路上,我问了问俘虏的士兵们,他们说道‘姚恩和曾托的关系确实不太好,主要是姚恩不满曾托鱼肉百姓的做法。’
我估计此信是真的的可能性十之八九。”
黄忠一脸严肃地说道:“不是百分之百,我们就不能全信,我奋武军将士的生命可是很宝贵。”
沮授依然慢声细语的说道:“黄将军不要着急,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先让这刚刚俘虏的五千人马,按照姚恩信中所说,趁着夜色,从东门攻入阳曲县城内。
若这封劝降信是计谋的话,则城中的曾托军定会将大军屯在东门处,到时候其他三门的兵力必然空虚,我们趁机将计就计。
黄忠将军率领四千青龙营攻打南门;刘豹校尉率领四千尖刀营攻打西门,我则率领剩下的士兵随机而动。
经过这两日的劝降,城中的士兵早已经是秣马厉兵了。
我们三方同时进攻,今夜必然会拿下阳曲县。”
黄忠和刘豹听后大喜,又来立功的机会了。同时回道:“诺”,便转身召集兵马去了。
沮授走出大营,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心中叹道:“阳曲县,就算是用强,我也要将你强行拿下。
毕竟此次的重中之重是祁县,在这阳曲县城下多待一日,祁县的准备就多了一日。”
是夜,子时一刻。
守卫东门的军候姚恩,果然如约所至的打开了城门。
五千新投降的奋武军士兵杀入城中,按照长史沮授的命令,直接兵分三路,悄悄地打开其他三座城门。
其余三座城门的守军并未想到敌军会从后方攻来,待发现之时,南门和西门已经被打开了。
城中的守军和这五千奋武军战在一起。
青龙营和尖刀营的将士们在城外早已经准备好了,看见城门大开,且处在一片混战中,便毫不犹豫的冲进城中。
南门处,一马当先的是黄忠,待其冲到南城门处,接连砍翻三名士兵,嘴上大呼一声:“痛快!”为身后的人马打开一条道路。
西门处,刘豹的尖刀营也展现出了南匈奴的凶悍,杀的城中守军人仰马翻。
曾托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但也只能强忍着睡意,在北城墙上巡逻。
忽然间,城中其余三座城门处,响起一阵嘈杂之声。
曾托大惊,对着身边的士兵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士兵不知道情况,无人以对。
这时,一个探马慌慌张张的跑来,大声喊道:“曾将军,不好了。姚恩献了东城门,奋武军的大军入城了。并且打开了南城门和西城门。”
曾托听完后“啊”的一声大叫,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便愣在了原地。
骑兵进城,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了战斗,俘虏了八千余人,并占领了曾托的老巢—阳曲县。
北城墙山,曾托还带着最后的百名亲卫,正在做最后的抵抗。
只见黄忠带着一把大刀走了上来,对着曾托说道:“孬种,杀了你都怕污了我的刀。”
曾托大口喘着粗气,对着黄忠说道:“我投降!”
黄忠说道:“你这种人,我们奋武军不收。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从身后的城墙跳下去;二是让我把你劈成两半。”
曾托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黄忠对着曾托说道:“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点血性。”
不知道是黄忠的话刺激到了曾托,还是曾托回心转意了。
抄起身旁的大刀便朝着黄忠劈来,黄忠不屑的招架着。
两招过后,黄忠说道:“看在你最后还有勇气的份上,我送你一程。”
话罢,两人错过,曾托的身上多了一道大口子,便西去了。
自此,奋武军完全占据了阳曲县。
第二日,沮授盘点昨日的损失的情况之时,一个探马来报:“长史,京陵县内已经无人驻守了。王家的壮丁们都朝着祁县的方向去了。”
沮授对门口站着的士兵说道:“让刘豹带领尖刀营,先占领京陵县。至于祁县,以后再说。”
探马回道:“诺。”便传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