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你不亲身尝试一下,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的。
尤其是在战争中,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猜不到结果。
在马超的心目中,中原的骑兵,不过是一群骑着马的‘羔羊’而已,能强大到什么程度?
当面对他们凉州军的‘西凉铁骑’之时,不用想,绝对是不堪一击的下场。
然而,天下第一强军—‘虎豹骑’,就凭借自己的能力,硬生生的改变了马超的想法。
‘虎豹骑’的将士,每个人的武艺都是以一当十的那种,与此同时,每个人的作战经验都是极其丰富的。
战斗之时,三人成阵,十人成势,密不可分,相辅相成。
即使武艺非凡的马超,第一次遇到‘虎豹骑’的十人队之时,也是险象环生。
幸而马超在凉州也是久战沙场之辈,作战经验极其丰富。
面对此种情况,当机立断之下,凭着自己强大的武艺,以点破面,杀出重围,方得获得一线生机。
虽然‘虎豹骑’是勇猛的,但是,他们并不是无敌的。
尤其是在这二十万大军的混战之中,他们能取得局部的胜利,却不能掌控全局。
城外遭遇之战,凉州军的五万精壮奴隶和五万‘西凉铁骑’的组合,让凉州军占尽了‘地利’上的优势,故而很轻松的便取得了此战的胜利。
与此同时,马超也被迫改变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中原的骑兵,除了‘虎豹骑’之外的这些,和‘西凉铁骑’比起来,确实是不堪一击。
大战结束之后,曹操看着失败的大军,对着身边的贾诩意味深长地说道:“文和,马超的勇猛和西凉军的凶悍,让我难以入睡啊!
看来,我的想法是行不通了,还是用郭嘉的计策吧。”
贾诩听后,只敢在心中暗笑道:“主公啊!就咱俩之间,你就别太要面子了啊!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但嘴上却说道:“主公的所思所想,属下是不知道的!但我觉得,主公的想法定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既然主公说要用郭祭酒的计策,那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实施了。”
曹操听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对着贾诩说道:“去安排吧!”
这一口气,叹的是寂寞,属于枭雄的寂寞。
或许,这天下间,只有太原县城内的韩成能懂自己吧!
......
到了韩成和曹操现在的这个地位身份,面对少数民族,只有一个处理方式,那就是用拳头来征服。
绝无第二条路可走。
因为少数民族,只知道拳头。
你和他讲道理时,他会看看你的拳头够不够格;你和他不讲道理时,他会看着你的拳头够不够硬。
既然这样,终究离不开拳头,那么,就用拳头来说话吧。
既简单,又直接,还能解决问题。
奋武军未战胜乌桓族的十万骑兵大军之前,虽然北方的很多少数民族都臣服于他了,但韩成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因为利益的原因,这些少数民族不得不臣服于自己,以换取更多的利益。
这样的结果,只是因为奋武军的拳头不是足够的‘大’和‘硬’。
一旦韩成的势力出现衰败的情况,他们绝对是第一个叛变的。
而当奋武军战胜乌桓族的十万骑兵大军之后,韩成知道,他们的臣服,是发自内心的了。
因为奋武军的拳头,已经足够的‘大’和‘硬’了。
完全不需要依靠利益来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只需要强大的拳头,便足够了。
其实,从柯比能对待曹操的说客—许攸的身上,就能看出一二。
就柯比能的这个‘枭雄’性格,不是真的臣服于韩成,怎么会主动得罪曹操而斩杀许攸呢?
但对于贾诩这些谋士们来说,此战,只要能赢了就行了。
至于是暂时的臣服和还是‘心悦诚服’,有什么区别吗?
......
就在双方大战的一日之后,凉州众部落首领之一的韩遂,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于曹操的书信。
虽然韩遂在凉州人中,算是比较聪明的那一群人了,但是,由于长期的生活环境所致。
他在聪明,和曹操等人比起来,也只是一个‘傻蛋’而已。
韩遂和曹操原来就是很好朋友,在他眼里,双方打架归打架,但朋友还是朋友,只要不耍心机,就能稳稳地做一辈子的朋友。
故而,这封曹操的信,对韩遂来说,只是朋友之间的交往方式之一。
他也没多想,也没有告诉众人,只是自己偷偷地打开看了,并给曹操回了一封信。
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韩遂的所作所为,自然落入凉州军中,其他首领的眼中。
但众人碍于韩遂的势力,并没有立即发动,只是在心中对韩遂产生了一丝提防之意。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多少亲密的合作关系,皆是毁于这一丝提防之意?
又过了一日,曹操派人出来喊话,要求和韩遂单独见面谈谈。
韩遂依然不以为意,在两军之前,和曹操见面了。
这次见面,曹操和韩遂之间,自然没有什么重要的话说,只是风轻云淡的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
只是这‘简单的’一说,就是一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两个小时。
在马腾等凉州军首领的眼中,曹操和韩遂的行为就太过于亲密了一些。
毕竟现在还是敌对关系,就这样聊天,怎么能不让人心生怀疑?
心中的提防之意在不自觉中,更加的浓郁了。
待韩遂回到大营之后,众首领中,脾气急躁者立即对着韩遂发问道:“曹操和你说什么了?”
韩遂很诚实的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朋友间的叙旧而已。”
韩遂说的,就是大实话。他和曹操,确实是叙旧,一点别的事都没说。
只是,别人怎么相信他呢?
经过大家的一番商量之后,凉州军众首领拿出了一个方案:“你韩遂和曹操叙旧不要紧。但是,下一次叙旧,必须要让几个人跟着。至于这几个人,则是马超等各部落的精锐之士。”
韩遂心中不悦,但对此方案,并无异议。
又过了几日,曹操依然在军阵之前,邀请韩遂出来‘叙旧’。
韩遂便按照方案所说,带着马超等人前去‘叙旧’。
曹操一看,立即便让许诸等人前来保护自己。
并瞬间改变了态度,对着韩遂呵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怎么能让他们来啊?他们来了!我可怎么说啊?”
曹操丢下这句‘不明不白’的话之后,便返回了安陵县城中。
而许诸等人,在曹操走后,则是满怀戒心的戒备着韩遂等人。
待韩遂回到大营之后,觉得事情不妙,曹操的话,显然是要算计他啊。
便想和其余的首领们解释一下。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谁会听他的解释啊?
又过了三日,曹操再次派人给韩遂送过一封书信来。
凉州军的众首领得到消息之后,立即来到韩遂的大帐中,要求韩遂交出书信。
由于送信之人的‘拖拉’,非要见到韩遂本人才能将书信拿出来。
故而韩遂才刚刚拿到书信,刚刚打开,尚未观看之时,便被众首领堵在了自己的大帐之中。
韩遂见众人到来,仔细一想:“反正我和曹操的书信,大部分都是些叙友情的话而已,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地方。就让这群首领们看看也无妨!反而还能消除大家的误会。”
故而韩遂拿着书信,走出大帐,对着众首领们说道:“这就是曹操给我的书信。既然各位想看,那我就在这让各位看看,以证明我的清白。”
马腾拿过信,快速的打开。信很短,几个呼吸之间便可读完。
待马腾看完信后,面带怒意的传给了下一个首领;下一个首领看完之后,也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传给了下一个人......
待大家都看完了之后,韩遂才得以将信拿过来。
这一看,韩遂肚子中的‘心肝脾肺胃’都给吓了出来。
这哪是叙友情的信啊,这就是催命的信啊!
信中,曹操主要述说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和韩遂一起,设定计划,埋伏凉州军。
曹操先主动撤军,并在半路设下埋伏,然后由韩遂鼓动凉州军出兵追赶。
凉州军众人中计之后,定然会损失惨重,韩遂的势力则可以趁机得到保留。
事成之后,曹操封韩遂为‘凉州王’,并且和韩遂定下永不侵犯之约定。
韩遂看后,心中明白了:“这是曹操的计谋啊!可是别人不清楚啊。”
故而急不可耐的出言解释道:“这......诸位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的啊!”
凉州军的一个首领立即‘阴阳怪气’的出言道:“哦,不是这样子的?那是什么样子的啊?我的‘凉州王’大人。”
‘凉州王’三个字,本来应该是荣耀的称号,但此时说出来,讽刺的意义十足。
众人无一发言,只想静静地等待着韩遂的解释。
而韩遂,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故而只好沉默不语。
这场面,一时陷入尴尬之中。
在一旁的郭图眯着眼睛,呈若有所思之状。
一会儿之后,对着众首领说道:“诸位首领大人,可否听我说几句?”
马腾见郭图出声,心中大喜。便立即说道:“请‘使者’大人为我们解惑!”
郭图微微一笑,说道:“对于此事,我敢保证!韩遂和曹操之间,绝对不是信中说的这样子的!”
韩遂听到了郭图的话,犹如看见了‘救星’一样,赶紧跑到郭图身边,紧紧的握住郭图的双手,热情满满地说道:“‘使者’大人,谢谢你啊!谢谢你为我证明了清白啊!
你放心,当我们回到凉州之后,我定亲自送上四名美女给‘使者’大人,以表达我的谢意。”
郭图听后,笑容满面,那双小眼睛,眯的更小了。
心道:“这个韩遂,真懂事!我喜欢。”
正在这时,凉州军的探马来报:“禀告各位首领大人,安陵县城中的曹操军撤走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第一个“什么”,是韩遂下意识喊出来的。
对于韩遂来说,自己这刚刚通过郭图证明清楚的身份,这下又不清楚了。
第二个“什么”,是郭图下意识喊出来的。
自己刚说完韩遂是‘自己人’,曹操的大军就撤走了,充分的证明了韩遂不是‘自己人’。
事实胜于雄辩,探马的消息,犹如狠狠的打了郭图一巴掌一样,让郭图颜面无存,极其难受。
第三个“什么”,是马腾下意识喊出来的。
凉州军中,马腾绝对是最懂大局的那个人,听了郭图的解释之后,心中大定。
因为他知道,凉州军内部,暂时是稳定了。
可是,探马禀告的信息,让凉州军再度陷入了混乱。
这不是马腾所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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