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福泽
他说:“霞儿,如此行了吗?”
宝儿抬头,周围经围了不少人,有府里的婢女婆子,也有不少侍卫,各色各样加起来,也有几十个人。
“不可能。”宝儿道,倏地出手捏住袁傲的下巴。
袁傲用了麻药,毫无抵抗之力,惊奇地看着她。
“啪啪!”宝儿反手便是两个狠狠的耳光。
袁傲趔趄一下,虽说想起劲保持住体态,或是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宝儿。
宝儿抬脚踩住他的前,高高在上地看着他道:“袁傲,这场景熟识吗?”
袁傲眼睛睁圆,眼神中有受辱之色。
“如此看着我什麽意图?”宝儿嘲笑连连,“是不是觉得很屈辱?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度?当日,你便是如此对我的。不,比我此时做得还要过度。”
她指了指背后围观的众人:“今日才几个人?那日多少人!那样看着我,觉得羞愤难当,觉得我太过度?袁傲,当日你也是这么欺压我的,你此时体察到的滋味,生怕不足我当日所遭遇的最之一二。此时你清楚我为什麽不原谅你了?此时你还觉得自己委屈吗?”
“我带着你出去在街上抽你一顿,通达去你贵寓赔礼,而后我们喜结连理,你觉得如何?”
她回笼脚,以后退了两步,态度疏离:“我鼠肚鸡肠,睚眦必报,家道中落,配不上你。从前各种,一笔勾销。你我之间,再无可能。”
杨玉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看着围观的下人性:“以后谁如果是再研究这件事儿,别怪我不客套!宝儿,我们回来。”
她看了还躺在地上不能动,神态复杂的袁傲淡淡道:“一个时候后药效自己便解了。宝儿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因此以后别再来骚扰她。希望你以后好好想着光宗耀祖,奔你的出息;不要再拿着对宝儿的爱恨说事。你蓬勃了,她不沾光;你落魄了,也不要到她眼前乞讨。”
薛鱼儿啧啧道:“好一个薪尽火灭,洁净漂亮。宝儿啊,姐姐我自认厉害,到底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比姐姐厉害。”
将军府一行人都进去,除了趴在秦谢舟肩膀上以后看的大河,再也没人多看袁傲一眼。
“以后我和你一般了。”宝儿对薛鱼儿道。
“那可不可能。”薛鱼儿连连摆手,“府里此时一共剩下这么几个人,除了老弱病残,歪瓜裂枣,统共也没有几个我看得上的,你还想来分一口,不可能不可能。你要想找的话便出去找,府里的都是我的。”
杨玉听着两人对话,顿时感应无语。
“你们两个都有点正形。”她笑骂道,“是碰到袁傲一个人渣,以后有大把的好男子在背面等着呢!”
话虽如此,杨玉却也晓得,不管宝儿今日做得如何武断刚强,干脆爽利,她内心或是难受的。
为什麽介意?或是因为没有消失的爱在作怪。
“不提他了,我们不提了。”月见笑着打圆场道,把一大盘刚洗好的桃子放到桌上,先捡了个递给杨玉,又给其他人都分了。
秦谢舟不稀饭吃,而且他还着大河,因此月见便没有给他。
没想到,大河瞥见她们人手一个桃子,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要,屋里的人都笑了,一扫适才惨重的空气。
经由此次的事儿之后,袁傲似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再上门。
趁宝儿不在的时候,她还和薛鱼儿谈论这件事儿:“袁傲没再来了?”
“那还用说。”薛鱼儿嘟囔道,“他也老迈不小了,宝儿都这么说了,他便算再对峙又能获得什麽?自然是放弃了宝儿,回来找人生孩子去了。”
杨玉冷哼一声,透过窗户看着里头玩水的父子俩。
薛鱼儿又道:“这件事儿我想起来便后悔,那天给他下什麽麻药,直接一剂重药下去,让他以后都当不可能男子才好!”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以免以后他还要把这笔账算到宝儿头上。”
便袁傲这种当心眼的人,还不晓得怎么记恨呢!
薛鱼儿满心不平,却也摸不到袁傲的衣角,只能在背后过过嘴瘾,哼道:“那便祝他三十不举,早点绝后。”
杨玉被她逗笑:“三十?那你也太狠了点。”
“女人老大色衰,男子年龄大了一般不中用,以后您便晓得了。”薛鱼儿摆摆手,一副“我最懂”的模样,“我又不是没奉养过老头目。”
杨玉翻了个白眼,意识到自己又被她带着跑偏,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薛鱼儿经换了话题。
“您以为,谁都像先皇似的,老当益壮,生了一个又一个?”
杨玉脑海中瞬时有什麽划过。
先皇?
薛鱼儿还在嘟囔:“话说回来,皇上轮流做,换来换去,还都是先皇的儿子,这也是先皇的福泽了。”
杨玉不由得想,的确也很有道理。
包含这个小天子,之前的三个天子,也都是先皇的儿子;如果不出不测,秦谢舟另日登位为帝,认可的先皇或是他。
活水的天子,铁打的先皇?
想到这里,杨玉也笑了。
夜晚觉的时候,秦谢舟把大河交给娘,不安心便是地叮嘱了许多。
“今日怎么不带着大河了?”杨玉笑道。
“这几日好好陪你。”秦谢舟道,“过些日子便是先皇的寿诞,既然经认可了是他儿子,按照礼貌,前后七日都要斋戒。”
杨玉笑了,指着自己白皙的鼻子道:“连我也戒了?”
“戒了,戒了。”秦谢舟在她颈窝里拱了拱,“先吃个饱再戒。”
“别闹。”杨玉推开他,“想和你说点正事,别闹别闹。”
秦谢舟翻身下来,平躺在附近,仰头看着床顶的幔帐,一脸生无可恋:“不能换个时间说吗?你说吧。”
杨玉被他的表情逗笑,支站起体侧躺看着他:“大哥,你能不能想办法弄到先皇的医案?”
秦谢舟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件事儿,顿了顿后道:“之前你不是看过吗?”
“嗯,我是看过。”杨玉道,“其时我只杨着看,他有无被人下毒,没有思量其他的;而且过了这好几年,我也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