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有事
“你晓得我想什麽,我也晓得你会晓得,我还晓得,你不会回绝我。”杨玉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暴露一抹嘲讽的轻笑,“因为你要证实,你稀饭我,你喜悦挽回我。有,你掌握着全部,不会失控。”
“这世上,没有比姐姐再懂我的人。”
杨玉闭上眼睛。
她晓得秦禹修何等自大,他此时要驯服自己,他觉得他可以。
那便尝尝吧!他完全不懂,他对对峙,远远不足自己对秦谢舟的爱。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眼底一片明朗。
“什麽时候让我去见吴防寒?”
“随时。”秦禹修好像刹时转变了主张,“如果见到他便是姐姐的目的,那这一局,姐姐赢了。”
“通达,通达我要去见他,你让人放置。”杨玉深吸一口道。
“好。我有一句忠言,姐姐最女人报告她,李氏是我杀的。不然,我怕吴防寒以后,会怨尤姐姐。”
“我以为我在乎?”杨玉嘲笑,“如果不是为了让他立功赎罪,我想连他一起杀了。”
秦禹修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姐姐鸩杀李氏,也是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既不必负担背约弃义的恶名,又没有担忧她遥远出去乱说。”
“恶名?以你舌灿莲花,颠倒短长短长的本事,谁能把恶名安到你身上?”杨玉眼神藐视,“论功业,你不足秦骁之外相;论嘲弄手法,你是他万万倍的本事。”
卫三郎报告他,这些天秦禹修在忙什麽。
他忙着散播坏话,给秦谢舟定罪。
秦谢舟的罪名包含但不限于:对先帝不敬,有谋反之心;与南疆、东羌私下往来,不惜妨碍中原长处杀青自己目的;与前朝有蛛丝马迹的接洽,这指的是郑锡;把无辜的女人送给自己下属糟蹋,这指的是善堂那些女人……
总之,仅有杨玉想不到,没有秦禹修罗织不了的罪名。
秦禹修对此很平安:“姐姐,你只是不清楚,成功者改写经历,这便是常态。”
“我是不清楚,为什麽有人可以如此厚颜无耻!”杨玉骂道。
秦禹修也不生气,道:“通达我误点再来接姐姐。通达,是雪兰的生辰,我要去看看她。”
“她都经死了,你还不肯放过她。”杨玉嘲笑,“你便不怕她半夜从地底下钻出来找你索命吗?”
毫无问题,秦禹修又要建立情意的人设。
林雪兰死了也要被他行使,如果是她地下有知,也不晓得作何感触。
秦禹修道:“姐姐,她没有怨尤过我,生前背后都没有。我该为她做的,都经做了。”
杨玉都气笑了,“她真该好好感谢你,你让她流离失所,又把她和她的孩子一起送下去。”
秦禹修淡淡道:“全部都是命。如果她能再迟几个月生产,对峙到此时,说不定环境不一般,我还能救她。”
“你亲手害的,您美意图说救?”杨玉嘲笑,“如果你不是行使谢时憬这个傻子,吴防寒怎么会和你走近,又对你宇量羞愧,因此才让你有了可趁之机?”
此时回头想想,秦禹修不动声色,稳扎稳打,没有一步废棋。
再加上他运气其实是好,他想冬眠几年,万万没想到,出来李氏这个神助攻。
大约说,他更早之前便经盯上了李氏;后者的黑化,生怕和他也不无关心。
行使民气,秦禹修比谁都善于。
“姐姐,我们不说那些。”秦禹修道,“都过去了,结武如此,再说这些,有什麽用?今日有一件事儿,需要姐姐协助。”
杨玉没有说话。
秦禹修也不介意,笑道:“姐姐从前在村里也做过红娘,我记得……”
杨玉打断他的话:“我没时间,也没心境和你叙旧。”
“那我便直说了。”秦禹修道,“是袁傲托我的。他之前受了姐姐的教导,左手生怕恢复不到之前那般,他并无记恨姐姐。他晓得昔时有误解,也是他错待了宝儿姑娘,因此想托姐姐帮他说说。事儿如此,他想和宝儿姑娘重续前缘。他们便是一对,坠欢重拾,大快人心,是不是最好?”
杨玉冷冷地道:“那你大概回来报告他,让他继续记恨我。我在,我便全部不会同意宝儿嫁给他如此的人渣!”
杨玉神态傲然,没有说话。
秦禹修又作揖道:“姐姐,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更何况,姐姐未必便能清楚宝儿姑娘其实的心思。”
“你的意图是,她会自轻自贱?”
秦禹修叹了口道:“姐姐——”
杨玉不看他。
秦禹修拱拱手:“我有事,要走了。”
等他离开之后,杨玉把宝儿叫来,问她道:“这几日,袁傲有无找你。”
“有。”
“没有理他。”杨玉叮嘱道,“打你辱你的人,你对他心慈面软,便是对自己心狠手辣。我甘愿留你在身边一辈子,也不要你跳如此的火坑。”
“虽说,”她自嘲地道,“我也不晓得自己将来会如何,宝儿,你相信我,随着他,你还不如随着我。”
月见苦笑,可贵插嘴道:“夫人说得您像要抢人一样。不必您说,我们内心都明镜一般。宝儿也不会想不开,要去随着袁傲的,对不对,宝儿?”
宝儿顿了顿后却道:“夫人,我思量思量。”
“思量什麽?禁止思量!”杨玉拉着她的手,“宝儿,我晓得你在想什麽。你一定想着,我此时孤立无援,因此你要和袁傲假意周旋,能帮我一点是一点。宝儿,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秦禹修,便算袁傲被你糊弄过去,秦禹修也不会。”
“我不必你为我牺牲,特别这是没有的牺牲。你们各自管好自己,在我能力局限之内,我会保护好你们。任何环境下,以你们本身安危为重。”杨玉叮嘱道,“包含月见。此时这种时候,保重自己,留存功力最重要,远远没到要你死我活的时候。别忘了,我们有将军。”
她对秦谢舟,填塞了信心。
“是。”宝儿答应。
等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月见拉着她到屋里说话。
两人坐在炕边,月见道:“宝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没把夫人的话听到内心去?”
“你看出来了?”
月见不赞许地道:“我劝你听夫人的。这种时候,我们帮不上,也不能给她添乱,让她为我们费心。夫人既然说了,必定便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