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失忆
宝儿垂眸道:“皇上如果是需要,便启用他;如果是不需要,便没有启用。我和他之间,没有可能,也没有感情。”
秦谢舟摆摆手道:“那便算了,都下去吧。”
他关于她们的眷注,也只能到此为止。
棠棠,你不是连续想着给你的婢女们都找好归宿吗?快点回来好不好?你说什麽便是什麽。
偌大的宫殿,夜晚大哥觉得很孑立,总会不由得看向门口,想着你是不是会笑盈盈地端着宵夜出来……
棠棠,大哥好想你。
秦谢舟失色地看着跳动的烛火,久久无法停顿。
“皇上,”第二天,吴防寒回禀道,“臣派去盯着司马仲彻的人经回来,说司马仲彻经回到南疆的地界。”
这一路上,司马仲彻真没闲着,走到何处都在打听杨玉的信息,如何茫茫人海,海中捞月,始终一无所获,到底带着满腔的遗憾离开了。
秦谢舟道:“随他去,让人继续盯着边界,周密他生乱。”
北狄经成为经历,东羌、南疆、高丽、倭寇……何处都不可能以掉以轻心。
吴防寒忙称是。
而被秦谢舟心心念念的杨玉,此时才方才醒来。
她猛地坐站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明黄色的纱帐,看着周围近乎诡异的陈设,内心不由得道:“我,又重生了?”
她刚被秦禹修背叛,痛不欲生,好像还割了脉,而后便重新重生了?
她乃至质疑自己还没醒来,不然怎么会又一次觉得自己重生了呢?
有,她这是了多久,为什麽觉得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坐起来都觉得天旋地转。
门口授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杨玉循声望去,眼光中有好奇,也有重要。
一个身穿玄袍的宏伟男子进入,面色冷峻,眸如果深潭,当他看到杨玉的时候,面上的冷意顿时如春天的雪山,瞬时融化,眼中也造成了亮晶晶的惊喜。
杨玉微讶——这男子看她的眼神,貌似有些熟识啊!她彷佛并不认识他,这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男子快步走过来,“有无何处不舒适?”
“没有。”杨玉摇摇头,“这是何处?你是谁?”
男子眼中顿时流露出不敢置信的震悚和受伤,“你,你忘了我是谁?”
杨玉对上他的眼神,莫名地有几分心虚,道:“不美意图啊,我觉得我彷佛什麽都不记得了。”
她也确认自己是不是又重生了,因此不敢胡乱说话。
她下意识地看向本领,那边有一道旧伤,看伤口的景遇,经病愈了很久。
杨玉更茫然了。
她或是她吗?她是重生到了别人身上,或是重生到了几年之后的自己身上?
“不要紧,不要紧。”男子好像比她还慷慨,半跪在床前,伸手拉住她的手,“你人没事便好,过去的事儿,我可以慢慢报告你。”
他的手有些凉,杨玉被他波及,有些目生的疏离感,下意识地回笼了手。
男子也不介意,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眼中有浅浅的扫兴和受伤:“你连我也忘掉了……不要紧,那我此时郑重毛遂自荐一下,我叫司马仲彻,是南疆的天子。”
杨玉瞪大了眼睛。
南疆?天子?
她又重生了!
此次换成了宫斗?
不可能啊,她连一个秦禹修都搞不定,她的智商情商,会惨遭碾压的。
也不晓得她此时是这天子的什麽人?白月光?
她内心有些淡淡的惘然,她还没从上一段失利的爱情中走出来,便重生到了几千里以外的南疆。
转念一想,如此也好,离开。
她的复活活不应该是在宫里,她得搞清楚地势,而后想办法离开才行。
司马仲彻道:“你是不是在想着逃跑?”
杨玉感觉不到他的恶意,因此戒心也没那么强,信口开河:“你怎么晓得?”
司马仲彻笑了,露出嘴角的酒窝。
杨玉暗想,这冰山男子和煦起来,微笑也是迷人。
如果这个男子懂读心术,那便有点可骇了。
她对南疆了解身子少,便从评话人那边晓得只言片语,只晓得这是一个神秘诡异的国家,这些年处于内乱之中,因此和中原息事宁人。
因为南疆的神秘面纱,因此她对面前的男子多了一层顾忌。
她脑海里充盈着蛊虫邪术这些东西。
“因为我了解你。你忘掉了我,我们经是是很密切无间的……爱人,因此对你的心思,我晓得也不足为奇。”司马仲彻笑道,“肚子饿不饿?我让人给你计划了你稀饭的菜,我们边吃边说?”
“我昏了多久?你晓得我要醒?”
“你了几个月了。”司马仲彻苦笑,“玉儿,你把我吓死了。我连续让人计划着你稀饭吃的东西,时时都想着你能醒过来。”
杨玉被他的称号吓了一大跳。
玉儿?她的名字?
她咬着嘴,摸索着问:“你晓得秦禹修吗?”
如果真是她的爱人,应该不会对她的过往全无所闻吧;除非,她不是之前的她。
司马仲彻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了:“你还想着他?”
杨玉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不是重生了,她是失忆了!
“此时,”她艰苦地道,“按照中原算,年号是什麽?是哪一年?”
“康安元年。”
“康安?”杨玉道,“这个年号怎么这么奇怪?换天子了?”
“换了,新皇刚登位。”司马仲彻道,“你报告我,你此时能想起什麽来?”
他袖中的手悄悄的握紧。
他对杨玉用了手法,掌握不好药效,他不敢冒险让杨玉还记得秦谢舟,因此只能加大药效。
结果,她连自己也忘掉了。
这个结果,让司马仲彻感应有些难受。
杨玉抬起手,看着经年的伤疤,幽幽地道:“我只能记得我在京城堆栈割脉,而后便不记得了……”
只是不晓得为什麽,此时她没有那么多酸心,好像她经走出去了那一段。
看着伤疤,她一阵恍然,中间她落空了几年?
司马仲彻道:“那经是五六年之前的事儿了。走,先带你洗漱用饭,而后慢慢和你说。”
杨玉点点头。
她觉得自己像刚出壳的雏鸡,只能随着见到的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