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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浪费口舌

听说我的夫君很甜 小颖同学 2677 2021-11-30 11:41

  “你想要她的什麽,你得先把你的什麽给她。”

  “我没给她吗?”

  他的心,早便给了她;她却稀饭上了他人。

  “没给。”薛鱼儿道,“你忠厚吗?”

  秦禹修默然一会儿:“我觉得尚可。”

  “我是想好好和你说话的,你要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话可便没办法继续说了。”薛鱼儿的白眼都将近翻出天空。

  “那便是我反应的忠厚和你口中的不一般。我内心,从始至终,都仅有过姐姐一个人。”

  “又是你你你,那是你以为的,不是她想要的。”薛鱼儿道,“要我说,你便死在自以为是上。”

  不晓得为什麽,她此时内心有种淡淡的难过,大约没那么希望秦禹修死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时的秦禹修,其实令民气软。

  不可能不可能,说不定他有什麽阴谋诡计呢!薛鱼儿不断地提示着自己。

  他又问:“姐姐和你们说过我们从前的事儿吗?”

  “没有。”薛鱼儿面无表情地道,“你要是不出来赖事,她历来都不提你。”

  提他干什麽?隔夜的冷饭,都馊了,谁还不倒掉?

  秦禹修脸上笑意愈发自嘲,点点头道:“其实我也晓得会是如此,我姐姐便是如此的性格。只是我内心,总是不由得心存幻想……”

  “你如此的人,可贵还要心存幻想的时候。”

  “是啊,我也不相信呢!”秦禹修好像在自言自语。

  说话间,里头又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薛鱼儿往外看了眼,“你娘来了。”

  秦禹修并无扭头,却继续对她道:“你从林家逃出去的时候,是我建议把你投进河里,又乘隙割松了绳索。”

  薛鱼儿闷声道:“我晓得。”

  便使其时不晓得,后来也晓得了。

  这也是为什麽,薛鱼儿嘴里可能骂他骂得很凶,在心底总有某一处,对他心存松软。

  秦禹修笑了:“我不是想帮你,只是行使你。不管如何,我到底算是救了你一命。”

  薛鱼儿道:“我便算做个忘恩负义的人,也不会帮你凶险我家夫人的。我欠你的,要不下辈子再还,还不上便欠着吧。”

  “不必下辈子,从前的容宅,我和林雪兰的院子里有十几株茶花,乃是昔时我送给她的,她最稀饭。她死之后,我也让人妥帖照拂。我出事之后,怕是没人再想着。如果是可以,你帮我照拂它们吧。”

  薛鱼儿不由得道:“人都不爱护,你爱护她留下的东西?”

  “你便当,”秦禹修道,“我想弥补,无可弥补吧。总之,当成什麽都好,帮我照杨一二,便多谢了。”

  薛鱼儿叹了口:“到头来,我成了唯逐一个能听你绝笔的人。人这辈子啊,真是看不透。我到底欠了你救命之恩,这件事儿我应下了。我会挪出来,找个地方妥帖安设它们;如果你内心打着坏主张,里面有不该有的东西,别说我都给你砸了。”

  她始终预防着秦禹修,生怕他凶险杨玉。

  “好。”秦禹修拱拱手,“多谢薛姑娘。”

  说话间,容老汉人经拄着拐杖进入,瞥见“杨玉”,顿时肝火中烧,“她怎么在这里?禹修,你不会还想着她吧!”

  薛鱼儿用杨玉的声音道:“安心便是,我不想着你儿子了。我今日来,是带人抄你容家了!老太太,没想到有今日吧!”

  容老汉人大惊失色,看向秦禹修道:“里头的那些人,吵喧华闹的,我正想来问问你怎么回事?真是她所说的那样?”

  秦禹修笑着点点头:“是啊,娘,今日儿子也沦落到这种境界了。”

  容老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你还笑得出来?”

  她不敢相信,全部都最好,她的儿子经位极人臣,她身边无数逢迎之人,怎么一夜之间,便大厦将倾,十万火急了?

  而且秦禹修此时轻松的表情,更给了她希望。

  如果不是中有数,除非秦禹修疯了,不然他在这种环境下,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秦禹修道:“苦笑都经转变不了却局。娘,您回来计划一下吧,这一次,儿子疲乏回天。”

  容老汉人面前一黑,顿时便站不稳了。

  她身边的婢女忙去扶着她,同时泪流满面,不晓得自己将来会被如何处分。

  “娘,繁华险中求。”秦禹修道,“从一开始回京,我便做过最坏的希望。奉行变法也是,这世上,哪有无危害的功德呢?更何况,昔时欠下的债,老天都看着,此时只是偿债而。”

  “你在说什麽?”容老汉人怒不可能遏,“欠下了谁的债?你说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她用颤抖的手指着薛鱼儿道:“你都是被这个女人毁的,都是这个女人!”

  秦禹修闭上眼睛,经懒得再看她狰狞神志。

  他想说,杨玉昔时为他付出那么多,半点都不能感动您老人家吗?

  他懒得说了,因为他晓得,他娘才是至死不悟。

  此时死莅临头,再去分辩什麽,真是浪费舌。

  “娘,她不是杨玉,她是薛鱼儿。您回来吧,我想和她说几句话。”秦禹修淡淡道,再睁开眼睛,眼底经一片清静。

  人命的最后时候,他可以放下孝敬的负担。

  他不是什麽善人,他娘,更如此。

  在对杨玉这件事儿上,秦禹修后悔,也诉苦。

  虽说全部,都来不足。

  薛鱼儿换回声音,道:“容老太太,我们家夫人,历来便没有想过要做您的儿媳妇。这福泽呀,依我看,人是没法消受的。猫可以,没有大条命,不敢当您的儿媳妇。”

  “禹修,禹修,”容老汉人声音经忙乱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和说清楚!”

  “秦骁,里头的人是秦骁的。”秦禹修道,“娘您回来吧,如果是您不想死,也可以等着秦骁来。儿子不孝,生怕要先走一步,遥远不能尽孝了。”

  容老汉人这下,是晕了过去。

  秦禹修扶住她,对她身边的两个婢女笑了笑:“扶老汉人回来。有劳你们了。如果可能,我会和秦骁说,让他放过府里的其他人的。杨夫民气地善良,最不稀饭的便是株连之事,因此我猜你们都会平安无恙的。”

  两个婢女垂头称是,内心略安稳,又都很疼痛,烦闷地齐力把容老汉人搀扶了回来。

  “适才说到何处来着?”秦禹修端起眼前早冷掉的茶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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