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云澈一直坐在亭子里,看着从前苏南锦做得位置看得许久。其实,他知道今晚是七夕节,刚知道的他毫不犹豫的走到苏南锦的那里,可远看着还有一大段距离,却犹豫了。呵,我来这里作甚,想完,他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但是又不知为何,又来到了这里。兮颜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站在湖边看着云澈。王爷,这是为何如此伤情?
兮颜在听到下人们讨论着今天是七夕节,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来找王爷,想和他一起过这个七夕节。
兮颜看了身边的丫鬟一眼,摆摆手示意她离开,那丫鬟鞠了一下礼,轻声说道:“那等姑娘有事奴婢再来”丫鬟退了下去。
兮颜慢慢轻声地走去,生怕打扰到云澈。走到他身后,兮颜也不开口,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
“你怎么来了?”云澈突然开口,其实他早就察觉到兮颜了,在她走来的那时候就知道了。
兮颜楞了一下,她自认为自己的行动已经足够的微小了,可还是被云澈知道了。她温声回答,“王爷,你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嘛?”
“没有,你的身体不好,先赶快回去休息吧!”云澈的语调变得温和些,他心情很不好,但不想牵连她。
“王爷,没事的,我也好得差不多了。王爷要是有什么事,可以与我说说,也许我还能为王爷减去一些忧烦”兮颜不想回去,今夜这里就只有她和王爷二人的独处时间。
先前云澈去看她时候,不是有大夫就是有下人们,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她不想放弃。
见云澈不说话,她又开口道:“王爷,你可以跟我讲讲我之前的事吗?”其实她真的很好奇,自己之前的事情,怎么救得王爷,她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云澈看向她,半响才开口:“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身份,只是之前我患重伤时被敌军追杀,所幸被你带回了一个小村落,并为我医治好了,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云澈淡淡的说,不知为何,他之前真的很想找到兮颜,更在之前听云知棠说她情况的那一刻,紧张的不行。但是现在,他好像发现,自己对她的感觉只是终于那份救命之恩而已。
“哦,是吗?”兮颜有些许失望,原本她还以为,她和王爷或许有更多的接触,或者,他爱过自己。那天,云澈把她带回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她真的把它牢牢的记在心里了,她以为,云澈是爱她的,才对她那么好。
可是现在,兮颜看着云澈的眼睛,好像是真的看不出什么情意所言。即使是这样,那她也要云澈喜欢上她,她一定要。
次日,云澈很早的就来到了苏南锦的房门口,里面还在嗜睡的苏南锦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
门口二人听到脚步声猛地惊醒站了起来,他们俩生怕王妃离开,惊慌的说道:“王妃,使不得啊!”这王妃要是离开了这里,这罪他们可承担不起啊。
云澈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门口,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那两人揉揉眼睛慢慢的睁开,知道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对上了云澈的那张没有丝毫波澜的脸吓得连忙跪了下去,“王妃,是我们俩的错,是我们的错!”二人急忙开口,他们这偷懒睡觉的模样怕要被王爷狠狠处罚了。
“你们先下去吧”云澈淡淡的说,二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日以他们这种不认真的态度,还能想现在相安无事?“王,王爷,你”其中一人确保自己没听错,又小心的询问。
云澈脸色迅速黑了下来,瞪着那二人,“难道还要本王说第二遍?”冷冽的声音说出,二人连忙连滚带爬的跑走了。二人走后,云澈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就这样看着,苏南锦,不知为何,本王总是,总是无缘无故的会想起你,无缘无故的。
听到门外的声音,苏南锦被惊醒,吓了床,穿好衣服往门口走去。一打开门,就对上了云澈那双无比漆黑的眼眸。云澈看到苏南锦下意识的移开视线,莫名的,有些慌张。
苏南锦被云澈吓了一跳,一大早就站在人家门口,要吓死人啊。她没有看到云澈闪躲的视线,看了他一眼就看向门口旁,奇怪,昨天那两个人呢?有些疑惑,“王爷。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王府,为何不能来?”云澈平定心情,冷冷的说。苏南锦白了她一眼,“好!你能来,这整个王府都是你的”哼,谁不知道是他的,何必强调,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炫富。
“你,昨天过得好吗?”云澈有些犹豫的开口,昨天一整天都不让她出来,她应该很闷,很气吧。苏南锦狐疑的看向他,这王爷今早烧坏
脑子了吧?
一大早就出现在我房间门口,还问我好不好?这搁谁那能过得好啊,“呵,王爷你还知道关心我啊,”嘴里满满的讽刺。她生气也是应当的,“那本王今日起就可以需你出去了,但是,要出府的话一定要跟我汇报,更不能,随意和别的男子出去。”
她和云知棠的关系愈发的好,云澈觉得,他们俩似乎比他这位夫君的关系还要好。算了,能出去就不错了,我也好久没去看周姨和孩子们了,不如这次就去看一下吧。“那我谢谢您了”苏南锦看了一下天空,笑着说:“王爷,你起这么早应该还没吃早膳吧,没事的话你就先去吃吧,嘿嘿!”
云澈脸色不好看的皱了皱眉,“苏南锦,你就那么讨厌本王,还迫不及待的赶本王走?”
苏南锦生怕又惹这为阴晴不定的王爷生气了,等下又要把她关起来了。挤出一个很好看的笑脸,“王爷,怎么会呢?王爷你长得那么那么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还求不得您多留一会呢!”
云澈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她,“既然如此,本王就满足你。”说完,他就径直的走了进去,坐下,“去把早膳拿过来,本王就在这里用膳。”
苏南锦气的死死瞪着他,“我好歹也是王妃”你怎么能吩咐我去帮你拿早膳。只是话还没说完,后面也不知道什么来了两个丫鬟,微微鞠礼,道:“是,”就转身离去了。
“哈?”苏南锦看着那两个丫鬟,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丢死人了。云澈笑出了声,“哼,王妃刚才是想说什么啊?”
“啊,我刚才又说话吗?兴许是王爷你听错了,你的耳朵本来就不好使嘛,”那晚他冤枉她的时候还牢牢记得呢,想到了什么,感觉双手捂住嘴巴,眯起眼睛看着云澈。
云澈脸上没有半点的不快,还是继续笑着说:“哦?本王耳朵不好使,但是,这次本王可是听到了哦。”苏南锦放下手,走到他对面的板凳上坐了下来,笑着说:“王爷,我刚才是说,我好歹也是你的王妃,这种事不用麻烦下人们,我完全可以去帮你拿。”
转移话题,呵,云澈不再说话,往四周看了看。突然目光被后边的窗户旁看了过去,窗户下面有一个香囊,那个他不陌生的香囊。上扬的嘴角慢慢放下,目光冷淡了许多。
苏南锦看到他脸上的变化后,也赶紧往那边看去,糟了,云知棠的香囊怎么又掉了,这下惨了。她急忙站起来解释,“王爷,那个那个,那个只是,只是上次我在书房的时候捡到而已,我这寻思还没找到机会还给他吗,嘿嘿。”
云澈也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蹲下去捡了起来,细细的看着那个香囊。要知道,这个香囊当初可是胡婕妤亲手绣的,分别给了云知棠,还有他一个,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绣的两只蝴蝶,笑了笑,也掏出了自己的那一个。
苏南锦走到他身后,看到了云澈拿出来的那只香囊,与云知棠的那只差不多,也都是蝴蝶,但是绣工略有些粗糙,一看就知道就这个的人定是个不善于这些针线活的。
云澈看着两个香囊看了许久,他还记得,自己的母妃在她一出生时,就走了,把自己托付给还怀着一个月身孕的胡婕妤。胡婕妤对他很好,并没有因为血缘关系什么的而偏袒云知棠,云澈性子很冷,从小就这样,与云知棠的性格几乎天差一别。
在他五岁的时候,才从其他妃子那里知道自己并不是胡婕妤的亲生儿子,自己的母妃早就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也是自从那以后,他便不再唤胡婕妤为母妃了,但是胡婕妤还是很照顾顾他的。
在他八岁那年就出宫拜师学艺了,当他回来之时,却没看见云知棠,只是知道,他去为胡婕妤守孝了。回来时的云知棠看似还是像以前一样,但是,却让他觉得,云知棠身上有一种陌生感,但又好像还是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