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废物!”陈力波怒道:“跟我上!”
“走!”韩文强紧随其后,二人身后则是追随二人多年的庄兵精锐,现下仅余十余人,在这些人的带领下,勉强聚起数十人,在并不宽阔的街面上只构建了单排防御阵型。
“哼!”张士义嘴角微微上扬道:“杀!”
“杀!”李舟守护在张士义的身旁,其余百余人组成战阵,二人犹如刀尖狠狠的撞进陈力波、韩文强的队伍中,左冲右突,只两个呼吸间就将联军阵型撕开。
“杀了他俩!”转眼间七八名精锐尽丧二人之手,陈力波怒不可遏道:“上!”
“杀!”韩文强与他联手多年,十分默契,陈力波刚一动手,他就立刻心领神会,带了两个贴身侍卫悄无声息的来到张士义的身后。
“嗖~!”李舟看都不看,抬起手上的弓弩就是一箭。
“啊!”韩文强倒是把李舟这个“老实人”给忽略了,只因张士义的进攻实在太过犀利。
“唰~!”李舟的速度太快,射完弩箭忽左忽右之间,就躲过了两个贴身侍卫的攻击,在韩文强目瞪口呆中轻轻一划,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无尽的寒冷瞬间将他吞噬,脑海中只留下五个字:他的刀好快!
“老韩...~!”陈力波万万没想到多年的兄弟,今天居然到头了,他想上去抱住韩文强的尸首,张士义根本不给他机会,就在他分神的一刹那,胸口被张士义的刀柄狠狠击中,一口气喘不上来的他立刻弓成了一只虾米,张士义一个横切步,陈力波的头颅如同西瓜一般满地乱转,一腔鲜血喷出去一丈远。
“杀!”随后大军立刻掩杀过来,数十人的队伍居然没有挺过五分钟,转眼间分崩离析,本来就不太多的战心立刻涣散。
“王叔?”王金森看出来事态不好,冷冷的看着披荆斩棘的张士义、李舟二人喃喃道。
“公子,看来大势已去,咱们速退为宜!”王昌鑫道。
“退!”王金森点头道。
“杨文森,叫上咱们的人,撤!”王昌鑫道。
“是!”杨文森立即会意,这是来之前就定好的,一旦事情有变,王家的骨干必须全身而退,至于后来招募的人,只能沦为炮灰,毕竟他们本身也没有多少忠心可言。
“混蛋!”此时收到消息的曾科才带着主力赶过来,正好看见张士义砍掉陈力波的头颅,怒火中烧下大喊道:“老陈!”
“杀~!”双方在此展开激战。
李铁早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原本以为这伙贼人只是侥幸,如今看来,就是正面对战,自己也绝不会胜过这二位将领,真是人外有人呐!
“你们几个,跟我翻墙进去,营救老太公!”李铁知道军情如火,若自己晚上一刻,恐怕真就只能提头去见赵武了。
“杀~!”张牧主力部队从南门鱼贯而入。
“李守户、齐大辉,立刻赶去北门,这次是歼灭战,莫要放走陈、王两家的余孽!”张牧一进南门立刻布置任务。
“喏!”二人果断带领部下不走主街,分作东西两路队伍,直奔北门而去。
“莫要放走一人!”
“快!都跟上!”
“公子,快退!”杨文生看着由远及近的张牧部急道:“老庄主待我不薄,今日就由我来断后吧!”
“杨文生!”王金森眼睛瞬间通红,王庄陷落的大火,在此浮现在眼前。
“王叔,带公子走!”杨文生急道:“不然谁都走不了了,王家不能都折在这里!”
“保重,若能活,雁城见!”王昌鑫说完用力抽了一下王金森的战马道:“驾~!”
“咴咴咴~!”战马吃痛大叫着往前冲去。
“驾~!”“驾~!”
“咯哒哒!咯哒哒!”十余骑战马紧随其后,冲出城门。
“弟兄们!今日我等就要为王家捐躯了!”杨文生大声笑道:“杀~!”
“杀~!”二十余人牢牢守住城门,并将城门洞点燃,王金森再次回头时,熊熊大火已将城内诸事全部吞没。
“啊~!”最后一个王家嫡系庄兵被格杀后,李守户道:“赶紧将王家逃跑的消息回禀大人!”
“喏!”
“杀!”赵家大院门前在张牧率领主力赶到后,尽入张牧之手。
唯有曾科依然屹立不倒,此人确实厉害,张士义、李舟联手之下居然连战数十回合不倒,若不是主力部队的长兵器将其围杀,今日战果如何,依然是未知之数,此时他身上插满长矛,战况之激烈可见一斑。
“报~!大人!我军已完全掌控南北二门,赵庄尽在掌控之中!”
“知道了!”张牧站在赵家大院门口,整个鼻腔充斥的全是腥臭味,可能有人会问,都是死人,流的又是鲜血,怎么会有臭味?你们有所不知,人死后体内的尿液、粪便皆会自动排除体外,此时赵家大院内尸体基本铺了满地,鲜血、粪便更是大行其道,虽有衣物包裹粪便,但臭味却已是弥漫开来。
“大人!陈家家主陈查,已经伏诛!”张士义、李舟二人来到张牧面前,手中提着的正是陈查人头。
“我父亲如何?”赵文急道。
“老太公在此!”李铁此时扶着满脸煞白的赵毅缓缓从内院走出,其身后是赵家几十口的家眷,及少数族兵,庄兵已死伤殆尽。
“赵文,此地已无法居住,你带老太公移住陈庄吧!”张牧安排道:“梁大门、王士军领军护送!”
“喏!”
“呃~!喏~!”赵文本想说些什么,最后出口的只能是首肯。
“很好!”张牧接着说道:“老太公受惊严重,你要好言相慰!下去吧!”说完张牧便不在看他,召集将领一面贴安民告示,一面打扫、冲洗战场,从此三庄尽入张牧之手。
三日后赵庄解禁,所有赵庄百姓重新打乱,平均分配到陈、王二庄,赵庄则完全是由难民组成的新庄子,毕竟陈、王二庄已梳理完毕,治安良好,已有百姓安居乐业,赵家庄的百姓,经过赵文之前的分配,就已去了半数,如今三千余人更是好安排许多,再加上新来的两万余人难民,三庄已有的水源问题,早就因为战乱稀释差不多,再加上万余百姓的稀释,张牧担心的民变问题彻底烟消云散。
“主君!”赵文毕恭毕敬的再次站到张牧面前,已经低眉顺眼许多。
“嗯,免礼!”张牧如今在赵家大院办公,陈家大院已交给老太公居住说道:“对于新的居所,老太公可还满意?”
“谢主君恩德,家父满意!”赵文回道。
“哼!”张牧丝毫不给赵文脸面说道:“我原本是赏识你的,你如今的表现,我十分不满。”
“朝局不稳,天下人人有所图谋,怎么你赵家就可以灭掉陈、王?别人就不能灭你赵家?”张牧又道:“何况如今你赵家依然存在,陈家确是满门禁屠,王家颠沛流离,你赵家,还有何不满?”
“你若不能归心于我!”张牧冷声说道:“我要你何用?赵家也就不必存在于世!”
“主君!主君息怒!”赵文被张牧的杀意吓了一跳,立刻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说道:“小人再也不敢惺惺作态,还望主君开恩,宽宥我赵家!”
“哼!”张牧道:“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规劝与你,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喏,谢主君不杀之恩!”赵文说道。
“今后你就住在赵庄,老太公那里我会差人照顾的。”张牧说完在吴鹏等护卫的陪同下外出巡视去了。
“赵公子!这边请。”项大北在张牧等人出去后,走进屋内道。
“哎!”赵文站起身来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项大北他是熟悉的,上次谈判就是此人扣押的自己,如今看见这个老熟人,感受再次不同。
李铁与赵文一样,也暂且搁置一旁,无人问津,只要不出城,你可以随意活动,并不限制人身自由。
这段时间张牧一心扑在新兵训练上,不知不觉已过了月余,这日张牧突然召集全军将领、匠作营主事:夏禹武、常同华、陈鸣,教谕主事:尹茂廷、刘宏坤,医者主事:庄明敏、沈涧,甚至赵文、李铁也在参会名单中。
“拜见主君!”自从赵文当着吴鹏的面叫张牧为主君后,张牧阵营里的各级将领纷纷改变称呼,人人都奉张牧为主,这也是张牧想要的,并未制止,渐渐在军中流传开去。
“诸位免礼!”张牧端坐主位,伸手虚托道。
“谢主君!”众人这才起身谢道。
“看座!”张牧道。
“谢主君!”众人再道。
“诸位,本来这次会议我早就想召开,但苦于三庄归一,诸事繁多,也幸亏诸位齐心协力,这会才得以召开!”张牧欣慰道:“在这里,我要感谢诸位,你们辛苦了!”
“不敢!不敢!”众人再次纷纷起身道。
“接下来由请我们的指挥同知大人:郑森,给大家汇报一下我们此次取得的成绩。”张牧微微笑道。
“哈哈哈!”众人顿时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