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云禅师离开大悲寺之时,惊动身前正在吃食的鸟儿,这金翅鸟儿挥动翅膀一飞冲天,又向这观音镇方向飞来。
此时临近中午,那观音镇上围在杨天朗和店小二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已然散去,店小二和杨天朗也已收拾东西往那客栈走去。
“怎么样?小二哥,今天的收入还可以吧?”
一听这杨天朗相问,那店小二此时乐的都合不拢嘴了,笑着说道,
“哈哈,不错,不错,小爷,今天可是多亏了你啊,赚的真是盆满钵满啊,哈哈。”
杨天朗看这店小二如此高兴,不由问道,
“小二哥,那我这几天住店和请郎中的花费够了吗?”
店小二一听杨天朗问这个,眼珠子骨碌一转,说道,
“啊,快了,快了,估计像今天这么干的话,再有两天就能还清欠账了,哈哈。小爷,今天让你受累了,今儿晚上一定得好好请请你,咱们去镇上有家野味做得不错的饭馆好好吃上一顿,让厨子多上点好肉好菜,算是犒劳犒劳你,呵呵。”
其实今天那店小二收上来的钱早就够那店钱和请郎中的诊费了,而且还有富余。店小二这样说就是不想让杨天朗早点儿走,想靠着这杨天朗的轻功多挣些银子花花,。
“小二哥,我发现你鬼点子可是真够多的,怎么能想出来这么多花招来啊?”
“哈哈,我脑子可没有这么机灵,都是我那兄弟想出来的。”
“你兄弟?谁啊?”
杨天朗不解地问道。
“哈哈哈哈,小爷,今天上午演了这么多戏,你还没看出来谁是我们的人吗?不就是跟我一直吵架那小子吗,那是我二叔家的弟弟,怎么?没看出来?演得够真吧?哈哈。”
杨天朗这才回想起来,那位一直在旁边喊来喊去的年轻人,原来是这店小二的弟弟,怪不得两人在现场一唱一和的,把那个胖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突然间杨天朗觉得自己配合这店小二捞钱的行为有些过分,毕竟人家的钱也都是辛苦赚来的,转眼间就被自己这几人骗光了也有些冤。又对店小二说道,
“小二哥,你说咱们这么骗人钱不太好吧?”
“骗钱?”
店小二一听杨天朗口中冒出骗钱这两个字感觉不太好听,说道,
“小爷,你这是说哪里话?咱这怎么会是骗钱啊?你表演之前我把规矩都跟人说清楚了,他们不信,偏要玩?你说能赖着咱们吗?是不是?就算要赖,也得赖他们这些人太贪心,总想着占便宜,结果是便宜没占着,反而还破了财。我这就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杨天朗仔细想想也是,也就没再多问。突然又想起杨彩月的事情,便又向这店小二问道,
“小二哥,跟你打听个事,我病倒躺在床上期间,有没有一个女子,年龄比我大个四五岁,到店里来打听我的消息的”
店小二想了一想,好像没什么印象,说道,
“我印象当中倒是没想着最近店里有来过打听你的人,怎么了?是你家亲戚过来找你吗?”
“啊,那倒不是,是我姐,我们两个走散之前说过,要到观音镇汇合的,所以说我来观音镇就是为了等她的。”
“哦,是这样,可能这镇上客栈比较多,你姐姐还没有走到我们这家店来,或许你姐也可能还没有到达观音镇呢。不过我这几天倒不是一直呆在柜台旁边,有时候也去后厨帮忙,等回去我帮你问问掌柜的,看他见没见过你说的这个人。”
“那就有劳小二哥了。”
“嗨,你别客气,你放心,万一你姐真的过来找你,我们还能不告诉她吗?正好让你姐把欠的店钱付了啊,对不对?”
“呵呵,小二哥说的是。”
那店小二此时边走着边向两边瞅了瞅,看着附近无人,便把那怀里的钱袋掏了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杨天朗本来还不明白为何这店小二要把钱袋里的钱往外面倒,待看清倒出来的原来是些石头子这才明白过来,说道,
“小二哥,原来你这钱袋里装的不是钱啊?”
“嗨,我哪有那么多钱赔给人家啊,不过是用石头子装着撑撑场面罢了。”
“哈哈,小二哥,你,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杨天朗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
二人边说边聊着就返回了客栈。当日傍晚,店小二跟掌柜的告了个假,带着杨天朗向街道之上另一家饭馆走去。杨天朗跟在这店小二身后问道,
“小二哥,咱这是要去哪儿吃啊?”
“呵呵,小爷,今儿个我带你去这镇上野味最新鲜,味道做得最好的一家店去尝尝新鲜,叫做醉仙楼。”
“醉仙楼?听起来像是喝酒的地方啊。”
“呵呵,肉也香,酒也美,这醉仙楼做的野味可是这镇上的一绝,南来北往的客商但凡有路过此地的,都要到这醉仙楼去尝尝这山上的野味,我吃了这么多年,每每想起来还是觉得馋得慌,嘿嘿!”
不多时,店小二和杨天朗就来到了这醉仙楼,那醉仙楼的伙计一看这兴泰客栈的店小二过来,刚忙招呼一声,
“哟,二哥过来了,怎么?今儿个没干活啊?”
“哦,郑海啊,没有,今儿跟掌柜的告了个假,特地过来请请我这位贵客。”
“哦,请客不在你那客栈请,反而跑到我这店里来,看来二哥还真是给面子啊。”
“嘿嘿,还不是因为你这店里的野猪肉天天让我惦记着,一段时间不来吃一次就感觉馋得慌,非得过来打打牙祭。”
“呵呵,没问题,今天又是刚来的新货,一会给你料喂得足些,让你一次吃过瘾。”
“呵呵,还就谢谢兄弟了,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二人在这门口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杨天朗此时却将注意力转到这门口的一个乞丐身上,只见这乞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全是尘土,两手抱着蜷起的双腿,后背倚在墙根处,头不住地晃着,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这乞丐好像对这灯笼比较害怕,每望到一盏刚点上灯的灯笼,眼睛里就充满了惊恐之色。
杨天朗对这乞丐到时有些好奇,心想这乞丐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才会变成这样。
此时那店小二一拍杨天朗地肩膀,说道,
“小爷,咱里边坐吧,别在这干杵着了啦。”
店小二说着一见这杨天朗正在瞅着那乞丐,便又对那叫郑海的伙计说道,
“这赵大还在这猫着呢?怎么这镇上这么多家店面,偏偏认准你这家了?是不是这赵大没出事前,你欠他钱了,所以天天来你这猫着啊?嘿嘿!”
“嗨,就赵大这样的,谁敢欠他钱啊,镇上的买卖家哪家没被让赵大祸害过啊。我估计是闻到我家的肉香味了,所以才一直呆在这儿不肯走,要是没有我给他扔口吃的,也许他早就饿死了。”
“那兄弟你倒是好心了,以德报怨啊。”
“嗨,好歹是条性命,就算遇上个野狗野猫的咱不也得扔两口吃的给他吗。好了,好了,不聊赵大这事了,两位里边快请吧,楼上给你们留的雅座,快请。”
杨天朗和店小二被领着走到楼上雅间里,少顷,另外两位也到了,杨天朗一见,全都认识,一位自然是那与店小二争吵的年轻人,另一位则是那总拿出一枚铜板的老者,经这店小二介绍,原来就是店小二的三叔,那位年轻人的父亲。
杨天朗此时才明白这店小二为了这么一场表演真是煞费苦心,找来两个托来帮自己,还好今天到是表演成功了,赚了不少钱,否则还不知自己何时能离开此地。
酒桌之上三人频频对杨天朗敬酒,杨天朗不会喝酒,但经不住众人相劝,也不懂得什么推辞的话语。被这三人一口一个神人,一口一个高手的说辞奉承着,杨天朗听着心中高兴,也渐渐地来者不拒,这一杯接一杯地喝来,不多时就喝高了,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时,被那店小二连推带叫地唤醒,杨天朗此时直觉这脑袋有些疼痛,但是头脑倒是清醒了不少,走起路来脚下尚有些拌蒜,被那店小二扶着晃晃当当地走下楼来。走至门口,才见夜色已深,这大街之上的饭馆、酒楼、客栈、妓院等场所门口皆是挂上了灯笼,灯火通明,看着到有些大县城的感觉。
那店小二在这店门口同那父子二人打了个招呼作别,本想扶着杨天朗往回走,突然感觉有些内急,便对杨天朗说道,
“小爷,您先扶着墙根站会儿,我先进去方便一下,一会就出来扶您回去,稍等啊。”
店小二让杨天朗自己扶稳了墙边,自己跑进饭馆找茅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