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恨见这丁神医已死,一番辛苦化为泡影,顿时恼怒起来,拔出腰间的追魂剑便朝着那姬红珠跳去。
姬红珠将那郎中刺死后,并未理会这郎中,仍是不管不顾地追刺着那鬼玲珑。正在此时,那独孤恨身形一闪便来在二人身前,一把将那鬼玲珑推开,手中追魂剑一挺便朝着姬红珠面部刺去。
姬红珠没料到身前会突然出现一人并举剑朝自己刺来,赶忙手举兵刃格挡,
“当…”
姬红珠只觉得刺来这一剑不仅速度奇快,而且力量极大,直震得自己双手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兵刃。
这时一旁的鬼玲珑和裴政也看清了此人居然是那独孤恨,鬼玲珑不禁心中一惊,
“独孤恨怎么会来到此处?难道他一直在跟踪我?他不是带着那个杨彩月去看病了吗?!”
裴政也是心中纳闷儿,
“难道这独孤恨是被那鬼玲珑带过来的?不太像!不管怎样,这姬红珠可不是这独孤恨的对手,不加以制止,那姬红珠可是会丧命的!”
此时独孤恨满腔的怒气都发在这姬红珠身上,手中的追魂剑逼得那姬红珠连连后退,姬红珠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几招之内那姬红珠的右臂便被追魂剑划伤,手中握着的三棱透甲锥也掉落在地。姬红珠不得不忍着手臂的剧痛单手应付那独孤恨的剑招。
一旁的谢君影见状刚想上前救助,裴政突然一把抢过谢君影手中的青影剑,朝着独孤恨手中的追魂剑就迎了上去,这才将那姬红珠解放出来。
独孤恨却不肯轻易放过那姬红珠,快速递出几剑将裴政逼退后又朝着那姬红珠冲来。
未等独孤恨逼近姬红珠,裴政再次举剑挡在姬红珠身前,继续拆解着独孤恨的招式,同时冲着那姬红珠喊道,
“你二人快快离开此地,我可不敢保证能抵挡多久!”
谢君影捡起姬红珠掉落的兵刃,扶着受伤的姬红珠对裴政道了声谢,随后二人快速跳上了屋顶,转而跳出围墙离开了裴府。
独孤恨见状还想去追,裴政则是死缠着独孤恨不放,让其无法分身。二人又是缠斗了一会儿,裴政问道,
“独孤兄,好久不见,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裴府之中?”
“裴政,那红衣女子刺死了救你母亲的郎中,你居然还要放她走?”
“独孤兄,你我这样说话多有不便,可否暂时休战?”
独孤恨哼了一声,收剑跳出圈外。裴政则是赶忙跑到那郎中身边探了探鼻息,在确认这郎中已经死后,不禁摇头叹息一声,把旁边那惊吓过度的丫鬟扶了起来,吩咐让其先找几个人将这郎中的尸体抬到后院暂且安放。
回过头来,裴政冲着独孤恨拱手说道,
“独孤兄,不知你为何会在我裴府现身,又为何会对这郎中的死如此愤怒?”
“哼,裴政,我来到京城正是为了寻找这丁神医而来。在来到京城的路上坎坷颇多,又在这丁神医的住处苦苦等了三天仍不见其回来。后来打听到这丁神医原来一直留在你的府中,这才过来探看。没想到还未与他见上一面便被那红衣女子刺死,我岂能不怒?这丁神医也是救治你母亲的郎中,你非但不怪罪这红衣女子,反而助其逃脱,这又是为何?”
一旁的鬼玲珑也质问起这裴政,
“对啊,裴公子,你为何要放那野丫头走?!她刚才…”
鬼玲珑尚未说完,独孤恨在一旁大声打断她的说话,并怒斥道,
“鬼玲珑,你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此事有一半责任全都在你。我刚才在院墙上听得清清楚楚,若不是你言语中一直在刺激那红衣女子,她会不停地追打你吗?她若不拼命追打你,又岂会在匆忙中将这丁神医刺死?丁神医一死,教主女儿的病症何人能治?你叫我回去如何向教主交代?!”
鬼玲珑看着独孤恨盛怒的表情不敢再说一句话,独孤恨仍余怒未消地吼道,
“立刻给我滚出去,在外面等着我,我还有话要问你!”
鬼玲珑抬起头来望了裴政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舍,却又不敢违抗独孤恨的命令,脚下轻点地面随即跳离裴府。
“裴政,丁神医已死,我恐怕无法向教主交差,这笔账我先记在你的头上。若是我教主女儿的病症真的无药可医,我再回来找你算账!”
独孤恨说完也跳出院墙离开了裴府。裴政看着独孤恨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疑惑道,
“这独孤恨张口闭口丁神医,那丁郎中什么时候有的丁神医这个称呼?”
裴政没有过多考虑这个问题,想着那丁郎中的尸体还要处理,赶忙来到后院。此时府中的管家和几个家丁也都聚集在此。裴政对那管家说道,
“你速派人将丁郎中的尸首运回他的家中,就说今夜我裴府中有蟊贼闯入,不慎将丁郎中刺死,言语安慰他家人一番,多给些银两。明日你再到京兆府中将此事报备一下。”
那管家带着几个家丁抬着丁郎中的尸首从后门走出后,裴政便转身向其母亲的院中走去,想看看老太太刚才有没有受到惊吓。
这时两个人影再次跃上院墙,其中一个人飘然落下,正是那青衣谢君影。
那谢君影冲着裴政施礼说道,
“多谢裴公子刚才解救我师姐,我是来要回我的青影剑的!”
裴政一听,赶忙将手中宝剑双手奉上,并问道,
“刚才姬姑娘的伤势不重吧?”
“我师姐的伤势并无大碍,裴公子请勿挂念!刚才若不是公子出手,只怕…”
“青影,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拿到青影剑还不赶快回来!”
谢君影听到姬红珠催促,只得立即返回院墙之上。姬红珠居高临下冲着裴政说道,
“裴公子,别忘了你我的一年之约,届时我会在五仙教中恭候你的大驾,告辞!”
姬红珠说完,二人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裴政看到姬红珠离开,回想着这鬼玲珑与姬红珠的数次冲突,顿觉头疼异常,心中祈盼着这二人以后还是不要碰到一起才好。
大街上,独孤恨继续在质问那鬼玲珑,
“你夜里跑到这裴府,与那裴政在屋中谈些什么?”
鬼玲珑不敢直视独孤恨的眼睛,低声说道,
“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必要告诉你吧!”
“私事?鬼玲珑,你要想清楚,那裴氏家族中在朝廷任职的文臣武将数不胜数,他们是官,我们在他们眼中是匪。裴政又曾跟随那四大寺院的众僧一共来围剿过幽冥教,你却偏要跟他走在一起,你不怕教主知道后心中生疑吗?教主对付叛徒的手段你可曾见识过?”
“我,我知道,我和那裴政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乱猜!”
“哼,我不想干预你的私事,但若是让我知道你与那裴政或朝廷有所勾结做出对幽冥教不利之事,不用等教主出手,我第一个先不放过你,你好自为之!”
独孤恨拂衣而去,那鬼玲珑看着独孤恨离去的背影嗔怒道,
“还不是怪你,要是你肯搭理我,我才不会去找这裴政呢,哼!”
直到鬼玲珑走远后,那杨彩月才从墙上跳落下来,向独孤恨离去的方向跑去。
追上独孤恨后,杨彩月有些担心地问道,
“独孤大哥,这丁神医已死,那,那我这脸是不是就没办法复原了?”
“别急,虽然那丁神医死了,但是丁神医的医术必有师承,或许也有传承,我们明天再登门询问一番!”